第030章 针锋相对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顾暖慵懒一笑，轻轻的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说：“真是麻烦呢，本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却总是有这些讨厌的虫子飞来飞去，豹儿们，这位夏警官细皮嫩肉，想必你们是喜欢的，送给你们了。”

那些黑衣男子闻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光芒，夏雪脸色惨白，这时候才花容失色的望向凌寒，不自禁的往他背后躲去。

顾暖似笑非笑的斜睥着她，缓缓走过来：“夏警官，你不是要与凌寒生死与共吗？方才那一幕可是让我感动的很厉害呢，我这个人心肠恶毒，就见不了别人双宿双飞，一起死也不行，这么办吧？你们两个，我是铁定要留下一个的，留下女的，就赏给豹儿们玩玩，留下男的，当然是伺候我了，你们商量商量，留下谁好呢？”

凌寒和夏雪闻言，脸色均是一变，凌寒飞快的瞥了眼夏雪，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我留下，反正，我和你之间也已经不清楚了。”

夏雪咬着唇，怯怯的望着凌寒，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勇气，她眼中闪烁着泪花，没有吭声，嘴巴撇了撇，看着竟似要哭的样子。

顾暖正色的收了枪，冷冷的看着夏雪，轻蔑的说道：“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最后一次，我放过你，凌寒，你记住了。”

豹儿们并不失望，顾暖一个动作，他们便训练有素的分列两旁，给夏雪的离开让出一条道路。

夏雪咬着唇，回头望了眼凌寒，然后低着头，哆嗦着从豹儿们中间走过，刚刚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便立即拔足狂奔，转眼间便已消失无踪。

凌寒望着夏雪的背影，神色落寞。

顾暖放声大笑，指指夏雪的背影，又指指凌寒，然后乐不可支，笑了许久才渐渐停止，然后目露嘲讽：“这就是夏雪的爱情？轻贱的一文不值，凌寒，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凌寒恼羞成怒：“是你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逼迫我们，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若是留下她，我才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顾暖凝视着他，许久才缓缓说道：“凌寒，深入骨髓的爱情不会因为遇到危险而退缩，能够为对方死也是快乐的，曾经的我，就是这样，我九死一生多次，心中唯一念着的，也仅仅只有你而已，可是，你从不愿意相信。”

凌寒一怔，这一刻，他从顾暖的眼中看到了无限的伤悲，心口某处又是不自禁的抽痛，灵魂深处仿佛与顾暖这番话遥相呼应着，于是，他迷茫了。

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反应，究竟因为什么。

这时候，黑子来到顾暖身边，叹了口气，对顾暖说：“小姐，你刚才在那个女警面前泄露了身份，隐患无穷。”

顾暖也叹了口气，转头对黑子说：“黑子，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的身份，从遇上凌寒那一刻起，就不再是秘密，早泄露，晚泄露都是一样的。”

江湖传言，毒仙子隶属于暗星组织，暗星是黑道独挡一面的大势力，据说头目是个神秘女人，手下有四大金刚，其中之一便是毒仙子，据说，毒仙子露面，身边必然跟着她的贴身护卫神豹，豹儿们身手矫健，训练有素，只认毒仙子一个主人。

也有人说，毒仙子此女面容丑陋，心思歹毒，手段嗜血，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且一经露面，没有活口。

因此，当夏雪知道顾暖就是毒仙子时，那些传说便足以令她胆战心惊，哪里还顾得上与凌寒同进同退，也明白了这段时间凌寒的无奈和痛苦，他是身不由己啊。

她奋力奔跑，希望尽快去找救兵救下凌寒，然后杀了顾暖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可是，等她带着一队警察赶到河边的时候，顾暖并凌寒已经消失无踪，连那些豹儿也都一同不见，仿佛方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夏雪呆呆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岸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盯着岸边一棵小草，喃喃道：“凌寒，凌寒，对不起。”

而此时的凌寒，再次坐到了顾暖的车上，表情虚幻缥缈，不知在想什么？

遇到红灯，车子猛的刹住，顾暖因为在想心事，身体不由自主向前一倾，凌寒伸手一拦，在她即将撞向前方座椅时，将手垫在车座上，柔声说道：“小心。”

顾暖闻言，不可置信的转头望着凌寒，忽然就有些结巴了：“凌，凌寒，你，你——”。

凌寒望着窗外，神色落寞：“你说的对，真爱是不会因为任何事而退缩的，虽然我现在还是不能相信你，但是愿意和你好好相处。针锋相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