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绚烂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如果对一个人先入为主的印象较好，即便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总会找理由为他开脱，相反，若是已经有了坏的印象，即便她态度诚恳，他也觉得她居心叵测，就如此时的顾暖，尽管她说话小心翼翼，态度诚恳真挚，凌寒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厌恶，觉得这样外表清纯脱尘，内力龌龊肮脏的女人做什么都是惺惺作态亏得他之前还认为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当然，这么多年的历练，他早已学会了掩藏内心，即便心里再厌恶，表面也可以表现的云淡风轻。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顾暖双手绞着手指，犹豫着问道：“我，我这样的身份，你会不会嫌弃？”

凌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说，嫌弃，不仅嫌弃，还憎恶非常，可是，为了那个目的，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人不能选择出身，谁也没权利嫌弃谁，顾小姐能够选择法学院学习，说明内心向善，我为何要嫌弃？”凌寒说的半真半假，人的确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可像顾暖这样利用法学院学生身份掩饰自己真实身份的做法却是欲盖弥彰。

顾暖稍稍放了心，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凌寒，我的身份是保密的，你能不能，能不能——”。

凌寒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想也未想的点点头：“我会保密的，以后，你协助我查野狼的案子，还是以我助手的身份。”

顾暖心里一暖，喜悦如花绽放，他不仅不嫌弃她的身份，还答应让她继续做他的助手，虽然是为了追查野狼的死因，但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她惊喜太多了。

两人又详细聊了案件细节，顾暖答应派手下介入此事，目的达到，凌寒起身告辞，顾暖把他送出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小声的说：“这里，有些乱，以后你如果找我，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去我住的地方。”

客片上印着一串手机号，还有一个详细的家庭住址，是一个普通的小区，并非富豪居住的别墅之类，这倒是让凌寒颇感意外。

他接过卡片，放进衣兜中，疏离的向她颌首，然后离开，他的个子很高，身材挺拔，走路姿势很好看，大步流星的离开的背影给人一种气质卓绝的感觉。

顾暖恋恋不舍的望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不舍的回身，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冥天。其实，冥天的长相一点也不比凌寒差，常年锻炼，让他练就了一身健美的肌肉，身材完美的可以与模特相比，他长着一双妖娆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时，从骨子里散发出那种邪肆吸引着无数花痴女前仆后继的扑过来。

可是，看似放浪的冥天，却只对顾暖这个没心的女人动心，此时，他站在台阶上，目光冷冷的看着她，环保双臂，似笑非笑的说：“为了他，你居然要和曹彪那个人渣有联系，你的原则呢？都他妈的丢到阴曹地府了吗？”

顾暖垂眸，一言未发的从他身边经过，冥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吼：“说话呀，你不是说要将黑道生意转白，坚决不与曹彪这种无下限的人渣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