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寂寂荒郊，残叶飘落。一弯流水，鱼跃虫鸣。寒光烁烁，人影错落。

一声冷笑，如阎王索命，人人自危。兵刃虽在手，恐惧心中留。

“前辈如此，是否太过强势？”

压力如山，有人难挡，出言呵斥，欲让所有人同心协力，共同进退，出手对付疯老鬼。

然而话语刚落，便是一声闷哼，出言之人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三声冷笑，三人丧命。强横的实力，诡异的手段，压的众人不敢喘气。

高宁一众人也是低声不语。六君子余下五人，连怒火都不敢有，怕稍露不满，就引火烧身，落得惨死。

谭川在旁，也是心底生寒，疯老鬼行事，全凭喜好，幸好两人非敌，不然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可还有异议？”疯老鬼眼中血芒更甚，身上黑雾滚滚，如九幽邪神，沙哑的声音，似催命的符咒，让人耳膜生痛。

“不曾有异议。”高宁额头生汗，率先出言。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可手中兵刃不曾放下。

出言之人，疯老鬼不再理会，而是把目光看向远处，一个同样一身黑袍之人。

那一人从谭川两人到来，都不曾有言语，也无任何动作。

“阁下有何指教？”见疯老鬼看来，那一人虽态度恭敬，可语气丝毫不惧。

“你可有异议？”疯老鬼态度强硬，要那人表态。

那黑袍人也有傲气，见疯老鬼以势压人，一声冷哼：“杀一些蝼蚁罢了，莫非还要想与我一战，我虽实力不如你，可若要一战，必定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要知武君高阶的宋敏都不是疯老鬼一招之敌，由此可知，疯老鬼必定是皇级高手，可那黑袍人却说出这等话，也能说明，他也是皇级强者。

“哦？”疯老鬼语气依旧，可是身上黑雾更盛，轻轻踏上一步，黑雾滚滚，向黑袍人笼罩过去。

黑雾所过，一片狼藉，连石头也化为湮粉。

黑袍人不躲不闪，任由黑雾笼罩。

黑雾消散，黑袍人傲立，碎石化金，声势浩大的黑雾，不伤其分毫。

“可否要一战？”黑袍人挥散残存黑雾，望向疯老鬼。

“桀桀”疯老鬼一声怪笑，摇了摇头，看向谭川，怪异的说道：“我不与你战。”

这话让原本打算坐山观虎斗的众人有些失望。两人太强，其他人根本无一战之力，若是两人能有一战，落得两败俱伤，他们也就有了可趁之机。

“我让他与你一战。”疯老鬼指着谭川，语出惊人。

众人皆愣，谭川更是冷汗直冒。书童三品与皇级高手一战，此话一出，谁人不惊。

黑袍人也是微愣，有些不解。

“你们任何人都可对他出手，我只相助，不会直接与你们动手，若我本事不济，你们杀了他，我无二言。”疯老鬼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开口。

这一刻，谭川生出疯老鬼想杀他的想法。

“我说过，保你无碍。”就在谭川心中担忧，思索对策之时，疯老鬼的话在他心头响起。

谭川微微皱眉，可无他法，只得微微点头。

“可有兵刃？”见谭川同意，疯老鬼也没多说，而是打算直接开始。

体藏龙泉剑，谭川不知以疯老鬼修为，是否能知，所以不敢隐瞒，指了指丹田位置，道：“此处有一剑。”

“不错，不错，此等霸气，当真合我胃口，心中有一剑，可斩日月。”疯老鬼闻言，眸中红光连闪，不停称赞。

谭川知疯老鬼会错意，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目光坚定望向远处黑袍人。

“来战！”黑袍人并未把谭川放在眼里，不过却不知疯老鬼有何手段，也是有了战意。

“沿途所过，皆可出手，我指天发誓，绝不追究。”疯老鬼手指天，引天雷滚滚，誓言被天地所见证。

“谭小鬼，去斩了那不人不鬼的东西。”疯老鬼拍了拍谭川肩膀，顿时一缕黑光窜出，落在谭川眉心，成一黑莲印记。

一刹那，谭川只觉得四周灵气臣服，如臂指使。

“前辈要我战，那我就战，杀他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谭川豪气凌天，一声咆哮，迈步向黑袍人走去。

脚步缓慢稳重，每一步，脚下泥土下沉，留下脚印。路途所过，四周的人目光多变，脸有犹豫。

谭川狂妄，众人有目共睹，不少人欲杀之，可有疯老鬼在旁，无人敢动手，此刻疯老鬼指天发誓，不少人有了想法。

就在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出手之时，高宁已经挡在了谭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