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银针放血术
“福晋,奴才把人带进来了。”恭顺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是蒙古包门被打开带进来的凉气,倾城感知到丝丝凉气,本就天旋地转的眉头不仅皱了皱,身子不安蠕动了一下,旁边一直守着的额吉,科尔沁部贝勒布和塞桑的次妃,后被封为和硕贤妃的福晋博礼,忙把盖在倾城身上的狼皮毡子往上拉,一直到盖到倾城的下巴上,狼皮毡子带来的温暖,慢慢的拢了上来,似乎,没那么凉了。
“我的儿,哈日珠拉,乖女儿,你是我的小哈纳日珠,额吉的哈纳日珠,不要怕!不怕!不怕!额吉在,额吉找人帮你呢。”倾城感到了额头和脸颊上,一双青葱玉手不停的在摩挲,从小到大没感受过母爱的倾城,不知怎地,居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东哥儿,你让这老妇抬起头来我看看!”
“是,福晋!”垂手站在一边的东哥儿用手拉拉进了蒙古包就匍匐跪在博礼福晋脚下的老妇,用手语笔划了一阵后,老妇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博礼福晋向下打量着老妇,只见那老妇深褐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一双像浑浊玻璃球的眼睛,眼角还粘着黄白的分泌物,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一双像枯柴一样的手,也像钟摆一样不停的晃来晃去,身上的蒙古袍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大襟上蹭着油渍、奶渍、有的甚至看起来像是动物的血迹一般,暗红色的斑斑点点,银白色的头发梳成两根麻花辫,随着额边飘散的蓬乱银发,在炉火旁边飞舞着。
“东哥儿,你看她这个样子,能给哈日珠拉多罗格格扎银针吗?”博礼福晋疑惑的问。
“福晋,人不可貌相,就是这个老妇,在我们部落已经用放血术治好了好几个人的怪病,哈日珠拉多罗格格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您请过来的大夫也都说不出来什么,不妨让她试试吧。”
“东哥儿你和她交代一下,不可伤了哈日珠拉多罗格格,要是有什么差错,我饶不了她,你也仔细点你的皮。”
“福晋放心,奴才从小跟着多罗格格,又一直陪着多罗格格在察哈尔部,多罗格格的心事我都懂,您对多罗格格的担心奴才也都知道。”说着,东哥儿起身转向老妇,和老妇笔划着手语,老妇咿咿呀呀的答应着,一边用博礼福晋看不懂的手语和东哥儿交流着。
“福晋,这老妇说,哈日珠拉多罗格格一是坠马受了些惊吓,二是心思和精神一直紧绷着,太过劳费心力,身子耗的太过,日积月累,平时肯定有头痛和难眠的毛病,现在多罗格格一直不醒过来,实际上是身子自己的选择,想要把耗费的心力都补回来,但是一直这么睡着也不行,放血术可以刺激多罗格格的经络,虽然只有一个血点,却无大碍,可以使人精神饱满,睡得更好,对身子也是有大益的。”
“福晋,您别这老妇是个哑巴,却也是个有点神通的,她一辈子都在我科尔沁部为奴,无儿无女,部落的很多男娃女娃都是她带大的,大家都叫她伊吉琪琪格,奴才小的时候也是在她的蒙古包里喝过酥油茶,奴才愿为她担保。”
“那你让她千万小心!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福晋博礼说到。
“是!”东哥儿恭恭敬敬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