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侠与官

谢寿大笑，“若在往昔，我大宋兵马与金兵自是不相伯仲，但要是金人将领亡故呢？！”

一灯大师齐道：“若是如此，自是无法抵挡，不知宋皇有何办法使金人大乱。”

“不可说，不可说，说出来便不灵了。”谢寿故作高深。

一灯皱眉，不禁道：“倘若不知，我大理又何以相信大宋。”

谢寿笑起，堂堂正正说道：“这便是我找段皇爷而不找大理王的原因。”

一灯大师默然不语。

谢寿露出尖刃，道：“不管如何，西南夷民之乱，朕已派崔与之和杨长儒前去，段皇爷在大理应是听过这两人，不出半年，西南必定安定。”

西南安定，对于大理有利有弊，但最直接的便是李朝定会随之灭亡。

一灯大师道了声佛，“贫僧回去与国主商量，此等国家大事非一时能定。”

“可，朕观之，明年蒙古必然攻打西夏，还请段皇爷早做决断，兵马磨合尚需时日。”

“待蒙古攻西夏时，便是大宋攻金之日。”

“朕只要大理的兵权和户籍，若不信朕，朕可以派崔与之前去大理统帅，朕答应保留大理皇室的一切，仍为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不必来京安居，也绝不侵犯四大臣家中丝毫。”

“同时朕可纳大理公主为妃。”

“这是朕的诚意！”

一灯大师愕然，“若宋皇所言为真，贫僧倒是愿意相信几分。”

“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宋理两国百姓。”谢寿义正严词。

“善哉！善哉！”一灯大师再次瞧了眼布上的疆域图，努力记忆，旁边喜贵见机递上一份缩小版地图。

一灯大师细细卷起，突然道：“宋皇不怕大理反目？若是大理联合吐蕃，西南之地仓促可下，可失。”

谢寿盯了一灯大师一会，坦然道：“朕说过，朕找的是段皇爷，一灯大师，并非大理王和野心勃勃的高氏。”

“官家倒是好心思。”一灯大师笑起，改了称呼，转身离开。

一人去一人来。

黄药师是不守礼节之人，但对孝道看重偏深，踏进正殿，未瞧见自家师傅书信，不由大气。

“一国之君，难不成是口无遮拦，搬弄是非之人？”

谢寿深吸一口气，嘴上快速道：“此事是朕之过，若非如此黄岛主绝无可能来此听朕一言。”

“你有何话要说？”

谢寿走到黄药师面前，认真道：“岛主夫人尸体还在，朕有办法复活。”

“什么？！！！”

黄药师脑中如惊雷劈过。

“朕有办法复活令夫人。”

谢寿再次言明。

“你可知老夫受不得骗，哪怕你是大宋皇帝，也决不手软。”

谢寿知道解释无用，直接道：“此种秘术施展不易，朕有要求，黄岛主若是不同意，那就当朕没说过复苏之事。”

黄药师神情变幻，长叹一声，“你胜了，黄某哪怕知道这是天方奇谭，也愿意再信你一次。”

“朕要岛主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必将复苏贵夫人。”

“你确定是一件？”

“是。”谢寿点头，“常闻岛主文武全才，朕要岛主入仕。此时四娘子重伤，彭义斌与诸将不和，魏了翁治政有佳，但武略不足，急需一名帅才北抗蒙古西进金国。”

“朕与岛主约定，不管国事如何，三年后，朕必定复苏尊夫人。如何？”

“三年？”黄药师凶狠地看向谢寿，“好，便等上三年，黄某既为官，必当保全山东攻占河北，但你也听清了，三年期到，若是见不到阿衡，黄某也可点上兵马，定当攻向临安。”

谢寿大笑：“岛主快人快语，朕也不会小气，岛主便为河北东路制置使，权知益都府，明日金印虎符自当献上，朕许你便宜行事，不论征兵人数。”

“可！”黄药师一挥袖便要离去，谢寿忙道：“陆乘风为大胜关守将，若是岛主使不惯人，朕可做主，调之。”

“不用。”黄药师昂然飘离，“某一人足矣。”

黄药师去了许久，郭靖黄蓉才进入殿中。

黄蓉果然是灵秀之人，端生的好看，比之后宫贾美人也不相上下。一进殿中，郭靖行礼间，便听得她声音：“官家仁慈，能否告知我爹爹为何会答应进朝做官？”

谢寿自是不会讲出，看向郭靖道：“说起来朕年岁也只比郭少侠大了一岁而已，但却不及你西征花剌子模来得厉害。”

此言一出，郭靖憨厚，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黄蓉在旁翘起嘴，“皇帝，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黄姑娘，不，郭夫人，令尊不说，自是他与朕的秘密，你也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