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郭靖初闻赵官家
却说郭靖缓缓南归,眼见兵戈之事造成尸骨满路,一时悲伤万分。
更是对学武一事产生迷茫。
进而产生了哲学之问—活着是为了什么。
这日浑浑噩噩来到山东济南府的一个小镇。
他在一家酒家中要了座头,自饮闷酒,刚吃了三杯。
忽然一条汉子奔进门来,指着他破口大骂:“贼鞑子,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跟你拚了。”
郭靖一交手下发现是普通之人,正奇怪,要解释,又被一群人赶来的人围住。
他自觉武功祸人,不想还手,东闪西避吃了不少拳脚,还好碰见丘处机,两人奔到旷野自是一番细说。
丘处机笑道:“你穿着蒙古人装束,他们只道你是蒙古鞑子,所以才打的你。”
接着说起,夏全杀李全,杨妙真杀张惠,范成进引金人进城,而后蒙古受夏全书信来战山东。
这蒙古兵与金兵在山东发生鏖战,原本当地百姓久受金人之苦,初时出力相助蒙古,哪知蒙古将士与金人一般残虐,以暴易暴,烧杀掳掠,也是害得众百姓苦不堪言。
蒙古军大队经过,众百姓不敢怎样,但官兵只要落了单,往往被百姓打死。
城中气氛肃杀,只等西边的彭义斌来收复。
丘处机又问:“你怎由得他们踢打?你瞧,闹得身上这许多瘀肿。”
郭靖长叹一声,将大汗密令南攻、逼死他母亲等诸般情事一一说了。
丘处机与他并走,闻言惊道:“成吉思汗既有攻宋之计,咱们赶快南下,好叫朝廷早日防备。”
郭靖摇头道:“那有什么好处?结果只有打得双方将士尸如山积,众百姓家破人亡。”
丘处机道:“你这一路走来,没发现吗?蒙古残暴,若是宋朝亡了给蒙古,百姓可更加受苦无穷了。”
郭靖道:“丘道长,我有许多事情想不通,要请你指点迷津。”
“哈哈,丘道长幸会幸会!不想在此处相遇。”
说话间,前方一株槐树下,石季云站起身,做出相邀。
旁边馿车上,杨妙真冷着脸,靠着一言不发。
“原来是开山都督石大人。”
丘处机面露谨慎,识得来人。
那日大宋月报传遍天下,江湖上各各好手不服,一群人齐齐向这天下第十发起挑战,倒是被打的死的死,臣服的臣服,江湖上东厂之名,一度惊盗,可防小儿啼哭。
死的多了,也打服了,无耐下自然是认可了这天下第十,而榜上的名号,东厂都督太过官方,江湖自取了他的掌法加上职位,称开山都督。
“抱歉,风吹音响,非故意偷听。”石季云道:“这位便是郭靖吧!天下第六,失敬失敬。”
“天下第六?”郭靖不解。
丘处机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递了过去。
待郭靖看报时,丘处机又看向杨妙真道:“这位女居士?”
“道长不知?此乃山东四娘子!”石季云朗声。
丘处机见她双腿包扎着绑带,渗出血丝,不由惊讶。
旁边石季云主动说了起来。
却说当日,杨妙真一往无前冲进金兵的百人阵中,因为马儿奔跑的距离过短,长枪挑了七八人便被堵住,面对几十杆长枪分错齐刺,杨妙真梨花枪虚虚实实挡了大半,不留意间被摔下马匹的金兵刺到追风马腿上。
马儿剧痛,不由扬蹄,杨妙真前方失守无法再为追风马抵挡,几杆长枪齐齐刺进马脖子。
杨妙真痛惜,在白马倒地之前,跳起,一枪刺落数人,占了一马,还未坐稳,旁边一根狼牙棒横扫,将杨妙真右大腿扎了个窟窿。
杨妙真忍痛,抽枪缠住此人,扫开一片,再抬头,剩下的百来多名骑兵。
那金人百人将呼啸几声,骑马再次将杨妙真围在中央,一圈一圈的绕着,时不时刺枪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