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遇商机

“我要买硝石，量大，哪里最实惠？”

“硝石？您要那东西做啥？”马三想了想，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老实说道：“量大的话京西，不，应该是整个京城都得数是王老大家。”

“王老大？”

杨思以为是什么官员贵戚，结果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王老大家里无官无爵，甚至也没什么钱，人就住在京西。

“朝廷工部的火器作坊就在京西，每天都会运出好多硝石来。这东西也没什么用，除了道士们炼丹会取一些，其他的就纯是垃圾。工部每天还雇人把这硝石都拉走运出城去，这王老大据说和那火器坊的门子沾点儿亲戚，所以讨了这个差事，每天找一帮弟兄把这些硝石运出城去扔了，火器坊的赏点儿工钱勉强过活。”

“火器坊？”杨思疑惑道：“硝石是火药的主料之一，火器坊进硝石却不用，就直接扔了？”

“小公子您有所不知，这里边儿的学问可大了。”马三又道：“火器坊地方不小，但每天运进来的硝石更多。这东西怕潮，一两天还行，三五天基本就没法用了。再加上这东西爱着火，火器坊的人也不敢存，所以基本上当天用不完的就赶紧给扔了。浪费钱是小事儿，一旦火器坊着了火，那这半拉京城可就没了。”

眼看着离回宫还有些时间，杨思赶紧道：“我要见这个王老大一面，不知你可方便引荐？”

“好说，小公子您随小人来。”马三领着杨思一行人穿大街过小巷来到了火器坊后门。

可也巧，门口二三十个苦力正扛着扁担挑着筐从火器坊后门出来，筐里装的正是白花花的一块块硝石。

马三对着人群喊到：“王老大！王老大！”

“诶？三兄弟？你咋来了？”声音粗犷且憨厚，却是从几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王老大一边儿系着裤带儿一边儿迎上来，手上还有些十分可疑的液体。

“王老大！兄弟给你带买卖来了！”马三倒是混不在意，走上去哈哈笑着，看起来与这个王老大关系不错。

三言两语将两边儿引荐了一番，王老大也笑了：“就说今天左眼皮一顿跳，原来是有贵人。小公子，硝石这东西小人每天都要从那火器坊里运四五十筐出来，运到城外也就是田间地头找个地方一扔。您要是有用，小人白送你都行，只要您给的地方不是太远，兄弟们也省些力气。不过小人多嘴一问，您要这东西干嘛啊？这东西除了铺地结实点儿可没啥大用。您该不是要做火药吧？”

“当然不是。”杨思想了想，摇摇头：“我买这东西是为了一桩大买卖，实话跟你说，这买卖太肥，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将来大抵我也握不住，所以咱们简单些，你这里的硝石我都要，回头我给你个地方你帮我运去就好，就在广安门附近。一筐我给你两文钱，货到付银，你看如何？”

“那感情好。您就说地方，小人现在就给您送去。”

“地方。。。”杨思想了想，对马三又说道：“帮我在广安门附近租个院子，不用太大，再帮我挖个地窖，地窖越深越大越好，你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马三盘算了一会儿，小心道：“小人不知道您要多大的院子，一进的话一个月得有三五百文，挖地窖那就是另说了，一天一个力工大概得二十文。管饭的话可能能便宜些，不过得细说。”

杨思点点头：“那好，一进的院子，先租四个月的，地窖的话只要不塌，你就给我往死里挖，力工人数我也不限。但我要的急，七天内就得把地窖给我挖出来，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可能做到？”

“十两？”马三一听，以为遇到个地主家的傻小子，赶紧应承：“院子今晚小人就给您安排上，七天内，不，五天内就能交工。”

“好，一言为定。”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杨思便转身往皇宫方向回去，这时候就不用马三跟着了。

“兄弟，这么急，一晚上你上哪找院子去啊？”

马三高兴的不行：“大哥你忘了，我就住广安门旁边儿啊？”

“啊？你要把自己的院子腾出来啊？”王老大一愣，随后点点头：“也是，十两银子带挖地窖，算上你自己另找房子的钱最后怎么也得剩下三四两，稳赚不赔啊。那我今天这些硝石就直接送你那儿？”

“行啊！那还有啥说的。”马三道：“另外你这些弟兄反正白天也得找活儿，干脆就直接把这地窖给挖了得了，工钱好说，咱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兄弟！讲究！大哥请你喝酒！”

“该我请大哥喝酒才是！”

“我请！”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