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用眼去听，用心去斩

“这是被鬼神气息侵蚀的右手，尽管他让我能够使用鬼神之力。”

说罢，老人随手一挥，一个类似鬼神一样的魂灵就被他掌握在手中。跟苏旅的力量不同的是，老人在使用时依旧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气息。

“在这里，我的很多力量被限制了，但我还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老者注意到了苏旅的目光，说道：“我可以帮你舍弃掉鬼神的力量，但你的眼睛会不能看到任何东西，同时掌握新的力量，一种在这个世界全新的、从没见过的力量。不会太逊色于那个女娃娃所使用的元素力。”

“另一种选择就是，干脆放开束缚去使用它，生死听天由命。”

苏旅考虑了很久，没有做出选择，而是先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老人沉默许久才说道：“我们那边，有很多你这样的孩子，他们都有勉强活下去的方式。但鬼神之力遍布你的全身，我没办法抑制它。”

“这样啊……”苏旅不再犹豫，“请帮我舍弃掉它吧。”

“既然如此……”老人把手放在苏旅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好好感受这波动的存在。”

少年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在老人面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闭上双眼，他在脑海中看到了一枚枚符文状的东西若隐若现着。

“这是波动印，去感受它、记住它、掌握它！”老人嘴上说着，另一只鬼手上冒出层层黑烟，竟直接深入苏旅的身体但没有让苏旅感觉到丝毫痛苦。

那只鬼手从苏旅的身体中拉出了一颗树苗一样的紫色脉络，正是扎根于苏旅体内的魔神能量。

“感受它、记住它、掌握它！”苏旅口中不断重复着，也是为了压住自己的痛苦，在其中保持清醒。

琴说过，他需要定时抽离体内的能量以免失去理智，过程会极为痛苦。如今苏旅体会到了她所说的极度痛苦是怎样。

就像有人在你的脑中把所有神经纠缠起来然后乱拽，他只能勉强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哪里还能记得感受波动。

老人再次发力，将那树根彻底拔出。

与此同时，苏旅闷哼一声，掩藏在眼皮下的眼黒瞬间全部变白，这意味这从此他便失去了视力。可在苏旅的脑海中始终若隐若现的波动印却猛地明亮起来。

他抓住机会从混乱中清醒过来，随后全力去触碰那颗波动印。终于，在老者的帮助下，苏旅成功将这枚波动印拓在自己脑海中。

少年缓缓醒来，下意识睁开双眼想要观察四周，却发现还是一片漆黑，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视力了。

老人观察到了他的动作，笑着说道：“用意念去感知这个世界。”

苏旅尝试用自己的意念去观察四周，发现骤然开朗，与自己失去视力之前相差无疑。他能够感知到树叶之下的爬虫、飞在空中的野鹤，以及在不远处焦急不已的安柏。

“意念范围会随着你的强大不断扩大。”

“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舍弃双目的阿修罗。”

“用眼去听，用心去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