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凄风苦雨柳琦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场上众人皆是一阵感慨，不过，他们来此这要是看白玉儿的，略微感叹一下后，便将狂热的目光转向了白玉儿。而白玉儿对于刚才发生的事，自始至终都是一脸淡然，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见柳琦玉处理完自己的事，白玉儿走上前朱唇轻启道：“良辰易逝，皓月难求，天色已不早了，奴家这便与柳公子合奏一曲。柳公子的萧声，各位官人适才已然欣赏，待会玉儿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官人多多海涵。”

白玉儿说话之时，一双狐媚勾人的美目悄然流转，似羞似嗔地环顾四周，每一个被这双眼睛看到的男人，无不有种如沐春风，好似触电一般的美妙感觉。白玉儿缓缓后退，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绽放出一朵白色莲花，待地上出现九朵白莲后，白玉儿已坐在一架古琴前，她试了试琴弦，然后对柳琦玉点了点头，柳琦玉将玉箫放在唇上，轻轻吹奏了起来。

萧声婉转清寒，琴声悠扬温暖，在这琴萧合奏中，在场众人似乎回到了暮冬春初，白雪皑皑的苍茫天地之中，音乐声越来越温柔和煦，众人隐约间似乎看到漫天白雪华为一股股清甜细腻的清流，这缕缕清流滋润着每一个人的身体，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深深感受到一副春回大地，百花齐放的壮丽场景。

苏月儿看到在场所有人一副如痴如醉，沉醉其中的痴迷之色，心中对柳琦玉愈加崇拜。但不知为何，这崇拜之情刚刚升起，心中忽然又想起了花公子，美眸悄悄转向花玉树，却见后者眉头微皱，轻轻摇头，苏月儿忍不住小声问道：“花公子，白玉儿和柳公子的合奏有什么不对么？你为什么摇头呢？”

花玉树轻声道：“我若没有听错，白玉儿姑娘和柳公子似乎正在合奏阳春白雪，二人都是乐道高手，所奏之曲自然极为优美动听。但这乐声中却没有丝毫欢乐之意，阳春难现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虽有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景，但吹箫之人心中冰冷，弹琴之人也似是心有他念，终是让着茫茫白雪少了几分潇洒自由。”花玉树说道这里，忍不住叹息道，“哎，可惜啊可惜。”

苏月儿闻言双目一亮，道：“花公子之言如古寺晨钟醍醐灌顶，月儿总觉得这乐曲有什么不对，却总是说不上来，公子一番话，让月儿心中疑虑尽释。想必花公子也是此中高手，也不知月儿有没有福分，能听公子一曲。”苏月儿说道最后声如蚊蝇，双颊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花玉树见此，连忙道：“月儿姑娘莫要取笑在下，在下刚才不过一时胡言乱语，月儿姑娘就当玩笑，听过便罢了。不过，此二人对琴萧的把握，也是炉火纯青，非一般人所能比，你我二人若是在此交谈，错过此曲，可真成了买椟还珠的愚人了。”

苏月儿点点头，不在言语，静听起柳白二人的合奏，只是一双美目总在不自觉间转向花玉树，那目光中的神色正如这月色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曲阳春白雪将要结束，琴萧声也渐渐止住，白玉儿站起身叹道：“一曲阳春白雪，敬送各位官人，阳春已至，白雪消逝，时光如白驹过隙，春宵也不过是一场好梦。乘夜色朦胧，玉儿想起所居处尚有数枝还未凋落的红梅，玉儿便先回去燃香温酒，期待与佳客秉烛夜游。”

白玉儿说完，对着全场盈盈一礼，便转身离去。柳琦玉也一言不发的跟着离去，只是临走之时，柳琦玉的眼神似乎若有似无地看了花玉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