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班
……
早晨一醒，学生们熙熙攘攘成群结队的去往学校。
一群群统一式校服的学生，正走进教室中，交作业的交作业、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
作为尖子班的初三二班，不说作风是否有待改正，但对学习而言…他们看的都很佛系，除了个别几人。
被教室支配的一天，即将开始。
二班中，许多的同学都在叽叽喳喳着，他们对于四处走动似乎并不怎么情愿，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第一堂课前升早操的时间…
牧远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把写好的作业放在桌子上等人来收。
“牧远，起来了，升国旗了。”前桌的华根林与牧远的关系极为密切，至少是能一同放学回家还走在一起的程度。
“哦。”牧远睁开迷糊着眼，昨天他睡的很晚，但这也已成常态。
“纪允呢？”又一道女声响起。
周边的同学已经离开座位，满是拥挤地朝向了教室门口…想走向操场中，嘈杂声一阵阵起伏，直至整间初三的教学楼，大批的学生已经走向了楼梯口，再晚可跟不上大部队了。
冯桂心是华根林的同桌，也与纪允互相认识，但也只限于学校内。
可她也算是纪允最为要好的同学了。
冯桂心为何要疑问，只是因为纪允从未迟到过，现在的时间却恐怕已经要迟到了。
“走啦走啦，纪允应该有事来晚了，再等我们可就来不及了。”
一旁的友好女同学出言说道，脸色也是。
冯桂心又望了教室门口一会，似乎那样出现想要出现的人，只好应道：“好吧。”
一旁的牧远也当然听到了，悄咪咪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微信中的纪允发了个消息‘迟到了姐，我到操场下面等你’。
牧远希望纪允带上手机，又不希望纪允带手机，总感觉是坏学生才会违背学校规定，去带手机一样，也就纠结了一会，他也就释然了，带就带呗，纪允什么人他不知道吗？
牧远刚起身，微信中的那个消息回复了。
低头一看。
“等会啊，全是人，挤不上去了都。”
此刻纪允还有闲心看手机？
牧远静了一会，又道：“才刚开始呢，直接提书包去操场算了。”
“你够可以的，就这么几步路，那你帮我提书包？”
“可以。”牧远快速回道。
“好。”
牧远顺着楼道满是人群的走势，不一会就到了楼下，他也是看见了纪允站在操场的铁栅栏门口，迅速走了过去。
“给！”纪允伸手一递，脸庞清秀又玩味的眼神又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牧远也没有多说，轻拿一接。
纪允可不愿背着个书包给同伴同学当做迟到了。
“谢谢。”纪允轻笑道，别人帮忙肯定也需要表示感谢的。
而且两人，也已经没有了那些所谓的隔阂。
操场上，又依旧是以前做过的动作和姿势，在听到那一排排列队的学生最前方的通报演讲后，一片宁静之下，所有参与的学生做完对着国旗敬礼的最后收场…
又回到了教室中。
课间休息时……
“哎，牧远，你打算去哪所高中，外地还是本地啊。”华根林斜坐着身体，一手撑搁在桌子上。
“不知道。”牧远对这个问题没有想法，随意应道。
“你这成绩发挥好随随便便上个重点高中，哎，我就难了。”
华根林一脸哀叹道，似乎连考上高中都已经没有希望了一般。
“哦，你不一样吗，怎么怀疑起自己来了？”
牧远可是知道华根林的学习能力，是装逼还是真有事？
见华根林似乎不愿透露，牧远简略一想，既然你不想说…那说这个话题干什么？自取其辱呢？
还没等牧远说话质问，华根林却惆怅道：“我爹说学习这些没啥用，让我去其他地方学，可我还不知道那些地方是什么都…哎，难啊。”
“你爹又不是你爹，哦不对…你爹又不是你思想上的爹，你直接问不就行了。”
牧远简白明说道，别人怎么样不关牧远的事，但牧远还是能说出一些有用的建议的。
“我也天天问了啊，他爹不告诉我，连我妈和我远在国外的哥也让我不要问，哎……”
“别哎了，几个大人都这样建议，这都给你铺好路了……就不错了，就看你接受不接受。”
牧远可没兴趣参与华根林的家事，谁又能左右大人偏见的思想呢？除非能预知这个事情是个不可行的办法，但这么多大人都给华根林肯定的建议，也不会害自己‘亲手弄出来’的亲身儿子的吧？
“我接受啊，只是一想到这种秘密一样的事情隐瞒着我，我就忍不住抗拒，简直在把我当工具，哎。”华根林一脸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个能随意任人摆布的人。
“你本来就是工具，要不你就像我一样没父母管好了？”
牧远呵呵地嘲弄道，这样的话，华根林也不用被这些繁琐的事情困扰了，也能遵从自己的意见去行事了。
“不不不…我还是相信我父母的意见的，毕竟两个博士，也应该是可信的…哎。”
“不是应该，而是肯定，除非……”牧远本想坚定华根林的这个决定，可又延慢地说道，似乎有什么更多的后知事情能被牧远看到一般。
“除非……？”华根林也升起了好奇心，牧远这话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的接下去。
牧远故作高深的望了一眼华根林。
华根林自然也是一身蓝白校服，身高比牧远矮了很多，但那白净的脸庞比牧远帅的更多，要不是学校不让留长发，恐怕又是一位勾引纯情少女与喜爱小奶狗御姐的英俊潇洒的倜傥少年，但留着短发的华根林…反而更加充满男性的冷酷与潇洒。
牧远手掌轻抚干净整洁的墨黑桌子，一手拿笔写着之前一堂语文课留下来的笔记，双目低垂望着书面，像是在等待着时机……
牧远又抬头看了一眼华根林满是疑惑的眼神。
这时牧远才酝酿着，缓缓而道：“除非啊……”
“他们渴望这个得不到的东西，想让你再去试试。”
华根林将牧远故作玄虚的表情尽收眼底，但这个猜测也不为错误的啊，毕竟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与哥哥，也有着无法去渴求的事物，可有关系吗？
“尽说废话，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我去了。”
华根林反之一嘲，直接说道可能是这样，但意思却又是很多种。
“我只是再说他们的目的是何种，又没说这个目标的失败性，他们肯定会给你交代好的，只是时候未到嘛……”牧远没想到华根林还有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