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被抓了
“江祀初,放了她。”
南织说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寒冰床上下来,此刻站在江祀初的面前,和他对峙着。
因着她的举动,缠绕在她身佛光金链越发的紧固,刺目的光亮更是在警告惩戒着南织这妄图挣扎的行为。
一滴鲜血从她的眉心划下,蜿蜒鲜红的血迹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雪白和哀怜。
额头上“卍”字的印记遭到外界强制性的破坏,最受伤害的那一个人,却是南织。
南织的身形摇摇欲坠,却始终倔强固执地看着江祀初。
我看不见江祀初的脸色,但是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和慌乱,他冷喝道,
“南织,把东西放下。”
“我让你放了她!”
南织提高了声音,这句话她已经重复过很多遍。
江祀初的视而不见已经让她烦躁和恼怒。
那锋利的箭矢又朝着自己额头上的皮肤刺进了一些,血流的越来越多。
江祀初惯来知道南织的性子,此刻被威胁,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君,竟然也未曾震怒。
有的只是不安和妥协。
“好,我放了她,你先把东西放下。”
江祀初说道,语气缓和平静了下来,似乎是在劝服有些激动的南织。
南织依旧看着他不动。
江祀初咬牙,挥手让门口的那些僧人出去。
大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我们两个鬼和江祀初一个人。
“我已经让他们出去了,他们不会伤害她了。”
江祀初开口,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正是不才在下。
南织并不相信江祀初,只是看着我还飘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她还不能动。”
“符纸禁锢的效用有时间。”
在南织皱眉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江祀初已经猜透了她,
“时间到了,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南织看了一眼我,我朝着她点点头,江祀初说的话确实不假。
他丢的符纸功力并不是很强,只是限制了我的行动而已。
丢符纸的时候,江祀初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这多半是看在南织的面子上。
南织松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朝着我走去。
但是此刻她一移动,整个人就面色痛苦地摔倒在地。
禁锢在她身上的那些佛光发出的威力比刚才还要更加厉害。
我心中担忧南织,却因为自己此刻浑身不能动弹而无能为力。
正着急之时,早有一人在我担心南织可能会摔在地上之前将她揽了起来。
南织手中的那枚箭矢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叮咚的声响。
江祀初并未理会,他揽着南织半跪在地上,狠狠地扣着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是压着她的头朝自己的怀中摁去。
“南织,你还真是好样的。”
年轻的侯君咬牙切齿道,他手臂的青筋暴起,似乎要将南织就这样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南织没有力气再理会他,虚弱地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
便干脆任由江祀初这样禁锢着她,自己也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就这样坐在地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
我作为一只局外鬼看着,只觉得这场景有些刺得人眼睛酸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南织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怎么样,此刻闭着眼睛,一张小脸雪白雪白。
江祀初就这样搂着她,这大殿这样安静。
年轻的侯君已经由一开始的震怒变成了如今的沉默,忽然的转变,是因为他怀中抱着的那个女子。
这个年轻的侯君,似乎陷入了难关,所以才看起来才这样的让人悲伤。
我心中颇有感叹,飘得有些累了,一活动才发现自己能够行动了。
看了一眼江祀初,再看了一眼他怀中不知生死的南织。
抿了抿唇,并未上前去打扰他们,而是很快地离开了这座大殿。
只是刚一踏出这殿门口,一阵金色的佛光朝我笼罩而来。
我很快失去了知觉,在被收进锦囊昏迷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果然是君心难测。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真身处一个空旷的场地,头顶上和四周都有佛法符文在徘徊萦绕着。
我就坐在地上,看着头顶上这些闪着金色佛光的符文,靠着膝盖撑着下巴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