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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宜我才离开这么些日子,你怎么搞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苏米的父亲再一次病重入院,上次回来两人还没来得及碰面,又赶了回去。
“怎么了?”温宜打着哈欠,对着镜子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报纸,电视上都报道疯了,说你插足陈丰前总裁陈定的婚姻!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陈丰的鲁总,还跟她成了闺蜜?”
“你先等等。”
温宜整个人都傻掉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着苏米说电视报纸,她挂断电话冲出房间,报纸没在餐桌上,询问陈妈,陈妈吞吞吐吐。
打开电视,正好放到鲁馨雅接受记者采访的画面,一身黑色干练职业装,优雅依旧。
“我跟我先生各自都很忙,很多事情都来不及沟通。不过,他会在我们会在儿子七岁生日宴会上给大家一个解释,欢迎大家到时去参加。另外,现在的女孩子很多都年轻不懂事,就算做错些事情,你们也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鲁馨雅一直面带微笑,话语含沙射影又表现出大度的一面。身边的保安和助手给她开出一条路,护着她进了陈丰大楼。
陈定身穿家居服,单手插在口袋,黑眸尽是嘲讽。视线轻移,温宜傻傻的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照片和主持人一张一翕的唇,脑袋发懵,她不敢想象此时出了这栋别墅会经历些什么。谩骂?指指点点?这些都是轻的吧。
“对不起,是我给你打电话的,不要紧,先生会还你清白的。”
“陈妈,你让我静会。”
狗仔爆出那么多所谓的“证据”,就算是陈定出面又能怎样,他们只会觉得在狡辩,她身上三儿的标签是贴定了!她的一团糟的生活会彻底倾覆!
陈定站在原地未动,目光随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冷意渐退,蠢女人你觉得我就那么中看不中用?
片刻,薄唇轻抿,亏欠孩子那么多,是时候该给他一个适合他成长的家了。
温宜来到前几天住的房间,里面东西还是原先的样子,无力趴在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接连背上数个黑锅,她简直比窦娥还冤上三分!
眼睛涩涩的,却始终未流出一滴眼泪,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干脆关机,头埋进被中,接连几天没有休息好,昨晚又到了后半夜才以那样不舒服的姿势睡下,脑袋胀痛。眼皮沉重。告诉自己暂时什么都不要想,她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胸前好似贴了小火炉,温宜热的浑身粘腻,不舒服的动动身子,胳膊被重物压住,温宜皱着脸睁睁眼,视线中出现一张熟睡的小脸。陈欧阳的胳膊还放在她的腰上,生怕她离开似的。
不知是为她此时的处境,还是因陈欧阳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心紧紧揪疼。手指轻轻划过陈欧阳高高隆起的眉间。自从他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霉运缠身,偏偏邪了门了,她还挺喜欢他。想到外面几乎能把人逼疯的流言蜚语,温宜一个头两个大,眼睛又开始难受。闭上眼睛,轻轻吞咽几口唾沫。
“姐姐······”
感觉脸上痒痒的,陈欧阳醒来,高兴的唤了声,温宜还未来得及回答,他脸色一变,起身穿鞋蹬蹬跑出房间,温宜不明所以,急忙跟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陈妈上楼叫他们吃饭,唤了陈欧阳几声。他都没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刚才还躺在我旁边睡的好好的。”温宜摇摇头,眼中满是不解。
“估计还在生你的气吧。”
闻言,温宜噗嗤一笑,这孩子,有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欧阳。你再不出来我又要走喽。”
这不是威胁孩子的话。睡了一觉冷静很多,她现在是无业游民,除了父亲,她没有其他牵挂,趁着年轻应该出去走走。如果碰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固定下来。
陈欧阳低着头打开门,一声不响牵住温宜的手,他的手很热,温宜凝眉试试他的额头,热的烫人,烧还没退!温宜把他抱到床上,让陈妈去找医生。
“吃药吧,小少爷打针打怕了。”昨天晚上他是烧晕了才没有任何反抗,先生出去了,就她们两个不可能让小少爷乖乖打针。
“吃药见效慢,他从昨天晚上一直烧,这样对脑袋不好。”
温宜找来酒精帮他擦拭身子,先给他物理降温,催促陈妈去叫医生。
果真如陈妈所说的那般,陈欧阳一看到医生手中的针,猛地从床上翻身而下,惊恐的看向针头。
“你不要过来,我不要打针,姐姐,你让他走!让他走!”陈欧阳抱着身子蹲在墙角,戒备的看着医生,对着温宜猛烈摇摇头。
“打针不痛,你现在高烧不退,继续下去对身体不好。”
他小时候住过很多次院,按理说已经打针打到麻木,不可能这般排斥。温宜心生疑惑,用眼神询问陈妈,陈妈低下头躲避开。
见状温宜双眉间褶子加深,心疼的把瑟瑟发抖的陈欧阳揽在怀中。
她对锁有恐惧,特别是怕听到钥匙在锁芯中转动的声音,感觉好似魔鬼在啃噬她的脑袋,所以到现在即便是自己住,她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