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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宴会风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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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伽没有回头看西陵修,抽走自己的手,举步下了丹陛,挥袖飞出了月下香殿。

东方烈跟着飞了出去,二人站在了水中灯塔上。

梵伽今日穿着极为隆重,西贺国为青龙,青龙为木,木生火,故而西贺国帝后隆重吉服,皆为赤服。

这下子两个红色身影打起来,可是让围观众人,在黑夜中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众人也没离席,毕竟这是宫廷夜宴,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哪里能如市井小民一般,见着点热闹就都围上去,多有失身份和礼数啊?

东方烈的武功也不弱,可她却碰上了梵伽。

梵伽的武功极高,连南仲当初也差点被她一招重伤,更不要说年纪不过才十六的东方烈了。

年轻人过于浮躁气盛,一开始就注定要输了。

东方烈被梵伽一掌打回了月下香殿,狼狈倒地,面纱落下,嘴角流血,一手捂着胸口,扭头看向梵伽,苦涩一笑:“我输了。”

“输了,就乖乖的和亲,入宫后,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安分守己。”梵伽一步一步走过去,伸手拉起了东方烈,她之所以不讨厌东方烈,是因为东方烈是个正直坦荡的女子,从招式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东方烈伸手给梵伽,被梵伽拉起来后,她拱手拜服道:“我东方烈愿赌服输,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独孤娇可是忍不住笑了,然后看向西陵修说:“哥,你不觉得……大嫂很霸气吗?”

西陵修也是哭笑不得了,他的皇后娘娘,居然帮他收服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嫔妃入宫,嗯!够霸气。

东方魅一手托着脸,看向这位皇后娘娘,他是真心服口服了。

这下子,南琰国可是就尴尬了。

这舞到底还要不要献舞啊?本来就和人家有点撞舞了,如今又出了东方烈这事儿,大家不会对献舞有阴影了吧?

“蓝珏,让你们南琰国的公主献舞啊,不是都准备好了吗?”顾相思开口了,毕竟,这事躲不过去,还不如赏心悦目看美人起舞弄清影呢!

蓝珏看向了南宫越,南宫越对南琰国宫主点了下头。

南琰国公主起身离席,走到大殿中央,解开斗篷,掀开兜帽,扬手抛了紫色的斗篷。

乐声响起,四周飞来仙子无数。

顾相思一看这舞,便是眉毛一挑,看向她哥东方延玉,兄妹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心中一叹——敦煌飞天。

这是佛教壁画上的人物,后来被人编了舞与曲。

可不得不承认,身为佛国的南琰国,跳起敦煌飞天这种舞蹈,真的是更加的有韵味,够仙气。

南琰国的这位公主叫南宫乐,年十七,容貌不是多绝色倾城,却让人看着特别舒心。

或许是她身上的气质,过于宁静祥和了吧。

一舞结束,南宫乐捧着一个五彩金镶宝石的镂花圆球走上前,缓缓行了南琰国最隆重的大礼,微垂眸双手奉上宝盒,嗓音淡然而空灵道:“南琰国献上奇香,供于西皇与皇后娘娘。”

“奇香?”梵伽也识香,却远不如她师父与西陵滟,故此,她看向了顾相思身边沉默寡言的西陵滟,想请他来辨别一下,这香到底奇在哪里了。

西陵滟手中的杯子飞了出去,砰!砸掉南宫乐手中捧着的宝盒。

啪嗒!宝盒落地,咔嗒一声,宝盒自启开,里面滚出一块黑色之物,表面泛着琥珀光泽,有淡淡香气四溢在空气中。

“龙涎香?”梵伽没想到南琰国进献的奇香,居然龙涎香。

妙思走过去,捡起龙涎香放入宝盒中,捧着宝盒从右侧丹陛走上去,把宝盒奉给了梵伽。

梵伽接过宝盒,打开宝盒,拿起这块重约莫五六两的黑色琥珀香,也就是龙涎香,仔细的瞧了瞧,是龙涎香中的极品香,可是……

顾相思看西陵滟一眼,见他不太想说话,她便轻咳了声说:“龙涎香是真的,可这个宝盒……似乎是淡家七宝之一,不知是如何到了南琰国皇室手中的。”

蓝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宝盒,他看向南宫越,想听他怎么解释。

南宫越不晓得镇国王府与淡雪霁的关系,便起身拱手坦然道:“此乃我国一位巧匠的传家之宝,乃是他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后来,他想为儿子换了好前程,便把此宝盒进献给了皇室。嗯,他姓水炎淡,应该就是老王妃说的淡家人。”

顾相思这下子也不说话了,她大概已经知道这是个怎样狗血的故事了。

淡雪霁的父亲当年应该没有死,反而流落去了南琰国,最后……他在南琰国娶妻生子,却早忘了淡雪霁这个苦命的孩子了。

“多谢南琰国进献的奇香,朕敬诸位,请。”西陵修开口打破这紧张的气氛,也有请这位南琰国公主入席回座。

梵伽让妙思收起宝盒,龙涎香他们可以留下,可这个盒子……还是还给淡雪霁吧。

酒过三巡,人都是有些熏熏然了。

东方魅放下酒杯,看向西陵修轻笑说:“西皇,听说你后宫四妃已齐全,那……又要如何安排我东月国与他们南琰国的公主呢?总不能,北俱国的公主为后,我们两国的公主,连个妃位也坐不上吧?”

苏淑妃她们四个今儿也有一席之位,当听到东方魅的话,她们也是无比紧张的攥紧了手帕,这不是她们贪恋妃位,而是母凭子贵,她们有孩子,有妃位,才能给孩子更好的未来啊。

如果,没了妃位……她们的孩子,便要低人一等了。

以后,女儿也是难找个好人家了。

西陵修看向梵伽,这是后宫之事,该由她这位后宫之主来说。

梵伽微低头颔首一礼,这才看向南琰国与东月国点人,启唇淡淡道:“皇上与本宫商议后,决定用镇国王府老王妃的提议,在四妃之上加皇贵妃二位,地位仅次于皇后,却也高于四妃之上。”

“皇贵妃?有意思。”东方魅笑着抚掌,看向这位一贯奇思妙想的镇国王府老王妃,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这样的好主意的。

“敢问皇后娘娘,这皇贵妃地位高于四妃,仅次于皇后娘娘,手中可有什么实权?”南宫乐之前看似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可以开口……果然是个不简单,也不可能安分之人。

她这番话出来,便让东月国与南琰国是使臣都看向了梵伽这位皇后娘娘了。

梵伽看向南宫乐,语气依然平静淡淡道:“若是南宫公主有这个本事,皇上到时自会赐南宫公主协理六宫之权。”

南宫乐淡淡一笑,高雅冷傲落座。她就不信了,世上还有不贪新鲜的男人。

梵伽就算是个绝色美人,西陵修也总会看腻了吧?

再说了,梵伽嫁给西陵修时都十八岁了,这三年过去了,梵伽都二十多岁了,说来是都不年轻了,如何能比得上她这如花少女?

宴会继续进行,没有人会在意中间出多少意外与针锋相对。

等宴会进行到亥时,大家也是逐渐有了几分醉意,天色也是不早了,宴会也就到此结束了。

梵伽扶着喝的有点多的西陵修离开了,西陵虞安排人,送这些宾客出宫,不可中间出现意外之事。

“巫王,你们的公主可真厉害,以后进了宫,定然是个能干大事的。”东方魅也是喝醉了,本来他酒量就不好,喝醉酒的他,更是嘴巴损的欠揍了。

炎冥扶着他,望着高高的百来台阶,他都想把这个酒鬼退下去了。

东方魅脚下倒是很稳,他见蓝珏但笑不语,又看向南宫越勾唇一笑眯眸道:“你小子够损的,明知如今西贺国淡家只剩下一个淡雪霁了,你还说进献宝盒的人是姓淡的,呵呵!人家淡雪霁已经三代单传了,你不知道吗?”

南宫越眉头紧皱,这事他真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那样说了。

“拿一个抛妻弃子坏男人留给儿孙的宝盒,装着龙涎香献给西贺国西皇陛下,你这是交好,还是在羞辱人啊?”东方魅醉酒后越发嘴上不饶人了,可也没人阻拦他,他就越发的笑得狂浪了道:“南宫越,淡雪霁的父亲可是西贺国人,西贺国的宝物到了你们南琰国,又被你们给送回来了西贺国,却是当贡品送回来的,这可真是太会恶心人了。”

南宫越毕竟还年轻,被人这样说,这脸面上就过不去了。

蓝珏一把拉住了南宫越,看向炎冥淡笑道:“炎冥公子,还是带风月王回去早点休息吧。”

炎冥倒是真给蓝珏面子,一把将东方魅甩到背后,背起人就走了。

“烈儿,快跟上,咱不和不懂事的人为伍,咱们可都是好人。”东方魅趴着炎冥背上对东方烈招手,他可没醉的不清醒,这人啊!就得站队清楚明白了,以后才会为自己国家带来大利益的啊。

东方烈跟上去,觉得她皇叔做得对,这个南宫乐看着像一朵高岭之花,实则却是个不安分的妖精。

北宫雳向蓝珏拱手打个招呼,也就带着北宫雄离开了。

东方魅一瞧就是无心迎娶西贺国公主,他就是来当使臣的。

所以说,接下来,西贺国两位适婚长公主,便是南琰国与北俱国各选一位了。

回头,可要和梵伽打声招呼,让梵伽给北宫雄挑个稳重温柔的公主。

北宫雄似乎就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子,不怎么喜欢太闹腾的女子。

之前他遇上白玉霜之事,他可也听说了。

既然如此,就给他选个性情温柔的王妃吧!

……

八月尾,二十八日,东月国与南琰国公主同日入宫,册封皇贵妃,赐居东西两宫。

这是去年开始修葺建造的宫殿,在原有的宫殿上扩建修葺一新,装点的富丽堂皇,又不失雅致。

紫宫居中为主,东西两宫在两旁寓意为辅。

东方烈居于东来宫,南宫乐居于西来宫。

因为宫中有东宫,东宫为太子所居之所,为了区分开来,故而加了一个“来”字,也是迎接之意。

东方烈进宫后,倒是很安分守己,对梵伽也是真做到了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南宫乐倒是也安静,就是安静的有点过头了。

如此等了几日,按照宫规,她们在入宫一月侍寝,如今要先学规矩了。

梵伽安排了宫中最好的教习嬷嬷去教她们二人规矩,二人却是学习的进步分别,让人很是吃惊。

东方烈虽然野蛮粗俗,可好在做什么事都认真对待,教习嬷嬷再严厉,她也不吭声,没情绪的都好好学习西贺国宫中规矩。

南宫乐一向是清高孤傲惯了,一个奴婢在她面前吆五喝六的,学不好还有戒尺伺候,她一个没忍住,让身边会武功的侍女,把教习嬷嬷给打的被人抬出了西来宫。

梵伽闻听此事时,正与独孤娇在紫宫说话儿,也就是妯娌之间的闲话家常罢了。

“这位南琰国公主,可是够狂的啊。”独孤娇是认识这两位嬷嬷的,比起十分严厉要求的韩嬷嬷,这位许嬷嬷可是脾气好太多了,下手也是轻多了。

没想到,教公主规矩礼数的她们没被责打过,倒是被南宫乐这位外邦和亲公主给打的被人抬出来了。

梵伽不得不去瞧瞧,两个嬷嬷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也是因为她们手上有分寸,打人只疼不肿,也不会伤着细皮嫩肉的女儿家,她们在宫中才会如此被看重。

毕竟,学习规矩,要是不知道疼,是记不住的,也是会分心的。

可她们教的又都是金枝玉叶,也不能伤着了,因此,宫中便有了这门手艺,疼而不伤,只为让人吃痛长记性罢了。

独孤娇也跟了去,她菜布会为此避嫌,还要防止这个南宫乐欺负她大嫂呢。

梵伽步行到了西来宫,南宫乐倒是真没规矩,居然不出来接驾,还想让一国皇后去寝宫看她?

独孤娇这回没冲动出手又打她家皇帝哥哥的女人,估计,这回大嫂会亲自动手吧?

“妙思,妙行,把乐皇贵妃给本宫请出来!”梵伽坐在主殿的宝座上,直接下令,让人把请出来,请不出来……那就用拖的,用押的。

“是!”妙行和妙思领命,转身向后殿寝宫而去。

南宫乐的侍女偷听了梵伽发怒下的命令,忙跑回去,通知她家公主赶紧起身吧。

就皇后娘娘这架势,公主敢不起身,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两位姑娘,绝对敢把公主押出去。

南宫乐本来就没休息,听到侍女的回禀,她黛眉一蹙,起身走了出去。

妙行与妙思是在半路上与对面而来的南宫乐碰上的,她们恭敬把人请去了主殿,好似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南宫乐来到主殿,向梵伽行了一个南琰国礼:“嫔妾,拜见皇后娘娘。”

“呵,这规矩果然是没学好,都是西贺国后宫嫔妃了,居然还向皇后娘娘行你们南琰国的礼,当真是够把自己当外人的。”独孤娇在一旁坐着,用着茶,说出的话,却是犹如刀子割人脸。

梵伽望着下方低头的南宫乐,对一旁的一位老嬷嬷淡冷道:“韩嬷嬷,给乐皇贵妃打个样,让她学学西贺国礼数,见了本宫与皇上,该怎么行礼问安。”

“是,皇后娘娘。”韩嬷嬷淡淡应一声,举步走过去,站姿端庄大方,垂眸淡淡道:“娘娘请瞧仔细了,后宫嫔妃见了皇上与皇后娘娘,皆要行稽首大礼。然后,在额头抵着手背俯下身后,恭恭敬敬问安——嫔妾,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南宫乐垂眸不语,让她给梵伽下跪,她觉得羞辱,接受不了。

毕竟比起梵伽这个从小被抛弃的公主,她可是身份尊贵多了。

梵伽顶多是太子之女封的公主,她却是正儿八经的帝女公主,出身比梵伽尊贵,也比梵伽受宠,要不是为了国家利益之事,她父皇可舍不得让她和亲与人为妾。

如今虽然事情已成结局,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屈服于梵伽脚下。

梵伽见南宫乐如此傲慢不驯,她看向妙行吩咐道:“去瞧瞧皇上忙不忙,若是皇上不忙,便请皇上来一趟西来宫,就说本宫教不了这位南琰国公主了,让皇上宣召南琰国使臣,让他们来把他们的公主带回国去吧!西贺国皇宫这座庙太小,容不下她南宫乐这尊大佛。”

“是。”妙行领命,淡冷走向殿门口。

“站住!”南宫乐恼怒的怒喝一声,可妙行根本不理会她的怒喝,依然步子不慢的向殿门口走去。她紧绞手中丝帕,最后……还是咬牙闭目缓缓跪下,双手交叠缓缓俯身下拜,掌心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额头抵着手背,行稽首大礼,万般屈辱咬牙冷声道:“嫔妾,拜见皇后娘娘!”

“妙行,回来。”妙思喊了已经出门的妙行回来,她们知道,皇后娘娘就是吓唬南宫乐的,只要南宫乐肯屈服,这事也不是不能大事化小。

妙行止步,转身又走了回来。

独孤娇在一旁笑着用茶,大嫂这招用的好,量她南宫乐一个女子,也不敢冒着被赶回娘家的风险,来和大嫂这位皇后娘娘硬碰硬。

梵伽没有立刻让南宫乐起身,而是居高临下冷睨着她训斥道:“南宫乐,你既已入宫,便要遵从西贺国宫中规矩,你可记住了?”

“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南宫乐这回倒是学聪明了,再也不和梵伽杠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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