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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威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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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蔓藤?”梵伽公主面纱后的眼神冷的犹如覆上一层冰霜,身上也散发出怒火与杀气。

可她的人却还是姿势不变,看着倒是很镇定冷静,甚至是有几分慵懒。

“葫蔓藤是何物?”西陵修这位太子殿下很少读杂书,更不要说是医书了。

妙思向西陵修解释道:“就是钩吻。”

“断肠草。”梵伽公主淡淡道,妙思说的钩吻,西陵修这位太子殿下还不一定知道,断肠草却是很多人都听过的。

西陵修看向那名死去的婢女,他在想是谁在算计北俱国?是南琰国和东月国吗?

还是西贺国一些人,想挑拨四国和谐?

“太子殿下,这事我会给西贺国百姓一个交代的,请您放心。”梵伽公主说话间已起身,淡冷吩咐道:“去把伊茉绑了,随我一起去出事的街道上,我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妙音有心想劝一句,可她想到公主从来说一不二,极为认理,她也就把那句话吞回肚子里去了。

妙思担忧的看着她们家公主,公主此番苦心,伊茉小姐不会懂,二公子也不会懂,除了北宫战将,北俱国使团众人,都不会理解公主的一片良苦用心。

“梵伽,这事先等一等,若是没有闹出人命,回头怎么补偿受害者,怎么让伊茉小姐登门向受害者赔礼道歉都可以,只是这时候……”西陵修知道梵伽公主要做什么,正是因为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才必须要阻止。

梵伽公主甩开了西陵修的手,转身向西陵修行了一礼,淡冷道:“多谢太子殿下为梵伽着想,可梵伽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断不可能偷偷摸摸,行如做贼。”

“梵伽!”西陵修对这位梵伽公主很无奈,她就不会别这么直吗?委婉一些,同样能解决问题,不是吗?

“梵伽不喜欢委婉,请太子殿下以后有话直说。”梵伽公主看西陵修一眼,便转身走了。

妙思跟着她们公主身后,真的很为公主发愁,哪有这样对自己未婚夫的?那个男人会喜欢这样公事公办的妻子啊?一点柔情都没有。

唉!以后公主入宫,还不知道会不会……不过,公主那怕冷冰冰的,可美人始终是美人,太子殿下也是男人,应该也是面对冷美人也会心生怜惜之情的吧?

西贺国不是有句话叫……啊!纵是无情亦动人。

她们公主殿下,就是这样纵是无情冷漠的冰山美人,也让太子殿下十分动心的吧?

西陵修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一出门,就被梵伽公主一个回身挥袖,把他给一指定在原地了。

“太子殿下,我做事,最不喜欢被人在一旁置喙,您还是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梵伽公主收回手,看了伺候西陵修的侍卫一眼,意思就是让他们把人扶房间里去。

“梵伽!”西陵修望着梵伽公主离去的背影,这……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子。

“妙心,看好他,谁敢给他解穴,就给我剁了谁的手。”梵伽公主临走之前,留下了之前看守伊茉的妙心。

“是。”妙心低头应一声,便转过身去,示意这两位侍卫大哥,把太子殿下请回去吧。

徐严和李肃二人一脸苦色,最后,一咬牙,还是扶着太子殿下进了屋子。

西陵修坐在罗汉床上,对于这两个胆小怕事,背主……

“殿下,不是您要梵伽公主当悍妇,您学肃北王爷惧内的吗?”徐严躬身低头小声提醒他家太子殿下,他们这也算是成全了太子殿下了吧?

西陵修瞪了徐严一眼,原来是这这儿等他呢?

徐严抬手摸摸鼻子,就退立到一旁去了。

妙心也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盯着西陵修,以及他身边的两个侍卫。

西陵修是真担心梵伽公主,他看向妙心……

“您什么都不要说,说了也是白说,我只听公主的。”妙心是年纪小,可她却是最听话的一个,也是因此,梵伽公主才留她下来看着西陵修主仆。

西陵修望着这个丫头,唉!真不愧是她手下的人。

也不知道,梵伽到底会怎么做,是让伊茉当众跪下认错吗?

还是……

……

梵伽公主绑着伊茉来到了出事的那条街上,北宫烁已经安抚过这些受害者,也诚心向他们道歉了,好说话的已经没事了,想借机讹人的,就让北宫烁头疼了。

北宫烁一见公主殿下来了,他便忙跑过去,双手把一个记录册奉给了梵伽公主

梵伽公主拿过册子,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人死亡,倒是重伤的有七人,其中有两个孩子,一个妇人,三名老人家,还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人都就近送去各大医馆了,也把夜无月请去了,两个孩子一个腿骨折了,一个手腕骨折了,妇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受了内伤,有夜无月在,好好养着会痊愈的。

三个老人家,一个五十八岁,一个刚过完六十大寿,另一个快七十了,被人推搡跌倒,也是骨折了,更有一个伤的严重的七十岁的老者,可能要瘫痪在床了。

卖糖葫芦的小哥伤的最严重,被车撞飞出去,身上多处骨折,脸上也不知被何物划了一个大口子,这是毁人容了。

其他人大都是外伤,肌肉损伤或擦伤碰伤,上药几日也就能好了。

北宫烁看不到这位公主殿下的脸色,也猜不出这位公主殿下的心思,只得如实禀报道:“损失已经赔了,就是医药费……重伤的几人家属,有两家吵嚷着要……总之,赔偿的过分了,以西贺国律法,也不可能赔一座大宅子。还有几个轻伤的,也闹着赔偿太少,一直……唉!”

“我知道了。”梵伽公主把册子递给了妙思,她举步走向吵吵嚷嚷的人群,看向忽然间安静下来的人群,她望着他们,嗓音依然冷冷清清道:“我身为姐姐,没管教好自己的妹妹,害你们自身,亦或是家人受伤……我在这里诚心向你们道歉,不敢求你们原谅,只希望你们能冷静下来,让我们能共同商量出各自满意的赔偿数目。”

“商量什么?要赔钱就痛快给了,不想赔钱……呵呵!你们是北俱国贵宾,咱们普通老百姓贱命一条,又能拿你们这些贵客怎么办呢?”一个额头破了的五大三粗男人,带着一群小混混,便冲着梵伽公主吵嚷起来了。

“放肆!”北宫烁见他们一个个的都想扑过来对梵伽公主不敬了,他差一点就亮武器了,最后,却被妙音制止了。

梵伽公主抬手向妙思,妙思递上一根粗壮的木棍,她握住手里,望着那群逐渐呆愣不吵嚷的人,声音冰冷道:“当然不止是赔偿,还有给你们的偿还。”

伊茉被人五花大绑押了上来,嘴被堵上了,她害怕“唔唔”摇着头,可还是被人按跪在了地上。

梵伽公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举步走向伊茉,伸手搭在她肩上,素手一抓麻绳,便以内力震断麻绳,一指点了伊茉的穴道。

妙思蹲下身,扶着伊茉伸手搭在一条条凳上,之后便起身退到了一旁。

“公主殿下……”北宫烁已明白梵伽公主要做什么了,正是因为知道梵伽公主要做什么,所以他才担忧。

“姐,不要啊!”北宫耿也来了,却被妙音给拦下了。

梵伽公主谁都没去看,她只是一手紧握木棍,扬手狠狠砸下。

“唔!”伊茉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脸色从红变白,她的手臂瞬间折断,骨头刺破皮肉,鲜血淋漓,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伊茉!”北宫耿撕心裂肺一声大叫,目眦欲裂的望着他姐姐又是一声吼:“你是不是疯了!她可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怎么能对她……下如此狠手?北宫梵伽,你是不是疯了啊!”

“人在犯错之前就该想清楚,你能不能承受这个错会给你带来的惩罚。”梵伽公主扭头看向她这个弟弟一眼,又转头看向这些被她吓傻的人群,眼神与声音同样冰冷道:“这样的惩罚,大家觉得满意吗?如果不够,你们受了多少伤,我都让她通通偿还给你们,如何?”

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一见梵伽公主又要打折伊茉的腿,她一心软便说了句:“我不计较了,你别再打她了,看她……也是个孩子,就、就算了吧。”

“她不是一个孩子,她都十四岁了,什么不懂,还能犯下这样害人害己的错,本就该受这份惩罚。这不过,是她的咎由自取罢了。”梵伽公主平静到让人心颤的说着这番话,看向他们冷冰冰道:“无论是什么人,犯了错都必须要接受惩罚。纵然是王子犯法,都当与庶民同罪,绝不能姑息养奸。就该让犯错的人,有个铭记一生的教训,这样他们才会害怕,才会畏惧律法。”

这些受害者,无论是难缠的,还是横的,都被梵伽公主威慑的安静如鸡了。

梵伽公主把木棍丢给妙思,示意她带伊茉去治伤,而她留下来,看向众人,无比严肃道:“我妹妹犯法,因在西贺国,西贺国不好处置她,那便由我这个当姐姐给你们大家一个交代。如今交代给了,赔偿也会按规矩来,能治好伤的,我会让人尽心尽力照顾他(她)到痊愈,无法治愈伤的,如那位七十岁的老人,我会让人安排一座宅子,派给他仆人婢女伺候他,直到供养他寿终正寝为止。”

北宫烁见梵伽公主说到此处看向他,他立马上前忠厚老实笑道:“大家请放心,赔偿金和医药费都不会少大家的,若是大家再有人无理取闹,那只能你们受多少伤,全找伊茉小姐去偿还了。”

他们都是小老百姓,有钱人根本没来要赔偿,人家自己就回家了。

毕竟,梵伽公主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有钱的富商人家,亦或是当官的人家,会愿意得罪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吗?

所以啊,如今在这里的都是小老百姓,要是没有人鼓动起他们,他们也是不会这样与人家闹的。

如今又被梵伽公主此做法一吓,他们更是觉得拿点钱就算了,为好。

那个七十岁老人家的儿媳妇还在嘀咕,无非就是说钱赔少了,打发要饭花子呢!

“你要是愿意把老爷子伺候的无微不至,我就请梵伽公主给你们家想要的金钱数目,以后每日派人去盯着你们,倒要见识下,你们是怎么当百天,甚至是几千天的床前孝子的。”塔塔公主也就是闲来无事出来逛逛,没想到,居然遇上这种事了。

那老丈的儿媳妇低头憋着不吭声了,床前百日无孝子,谁家老人瘫床上了,都难伺候着没有一点埋怨。

她也只是借机多弄点钱罢了,可不想把能推出的麻烦,再招到自己家里去。

梵伽公主感谢的对塔塔公主一颔首,之后,示意妙音说话。

妙音在梵伽公主无声的示意下,她走出去拿着册子,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开始念人名,被念到名字的上前领钱画押,咱们一把清,以后两不相欠,谁也别再企图找谁的麻烦。如果,有不同意私了的,那咱们就去京兆尹,由铁面无私的顾大人亲审此案,最终该赔偿多少,都依你们西贺国律法赔偿。”

小老百姓一般都怕进官府,再说了,这赔偿的也不少了,又是给自家人治伤,又给这么多钱,够小老百姓一家过上富足小日子的了。

他们谁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老实的人,就都画押领钱走了。

反正受伤的人又不用自家出医药费和补品,全都是梵伽公主他们出,他们一点没损失,还赚了这么多,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

其他没事的人,都有点羡慕这些人了,被车擦伤一点,就得到这么多赔偿,早知道,他们之前也不躲了。

可他们却忘了,不是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都像梵伽公主一样认理的。

很快,这些百姓就拿了钱都走人了,最后这几个难缠鬼,在梵伽公主让人刀棍伺候时,也吓得赶紧拿起画押走人了。

梵伽公主一直留意着这几个吵嚷生最大的小混混,此时见他们也拿钱灰溜溜的走了,她便对妙音吩咐一声:“追上去,查出幕后指使者。”

“是。”妙音应一声,把册子交给北宫烁,便悄悄的跟在几人后头,跟踪了上去。

北宫耿的脸色一直很臭,他怨愤的看着他姐,就是不明白了,他姐为何要对伊茉这么狠?一棍子下去,都把伊茉的手臂打……他就没见过这么冷血狠毒的姐姐!

梵伽公主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看向北宫耿,声音清冷如霜道:“今日我不这么做,被毁的就不是伊茉,而是整个北俱国的利益,以及我这位未来西贺国皇后娘娘的名声。一旦我名声受损,北俱国再背上包庇罪人的污名,你觉得,西贺与北俱不会离心吗?我这个皇后的宝座,又可能坐的稳吗?耿儿,你不是为君者,你不会明白何为——百姓为水君为舟。”

“姐!”北宫耿转身望着他姐离去的背影,他是有太多的不明白,可姐她就不能和他说清楚吗?

“二公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北宫烁也只能提醒这位二公子到这里了,至于二公子能不能明白公主殿下的一番苦心?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北宫耿站在原地烈日下,他喃喃自语念着北宫烁说的这句话,良久才幡然醒悟,终于明白,为何姐姐是女子,他与大哥也是处处不如姐姐了。

姐姐目光远大,所看到的,绝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他也终于明白,皇祖父为何一定要让姐姐来和亲了。

别国公主和亲最多是王妃,或者帝王妃嫔,而他姐姐……可是要当皇后的和亲公主,谁能比得了他姐姐啊?

自豪的北宫耿,忽然又不生他姐姐的气了。

反而他觉得伊茉这次得这个教训也好,省得以后再犯蠢被人给算计了。

被人算计成这样,她也是够蠢死得了。

……

梵伽公主解决此事后,便回去了。

西陵修还在哪儿端坐着,一动不动太久,腿麻腰酸,也没个人搭理他一下。

“公主您回来了。”妙心高兴的上前,向梵伽公主行了一礼。

梵伽公主举步迈过门槛,走进屋子里,走向一动不动的西陵修,抬手一指为他解了穴道。

西陵修一得了自由,没有去理自己酸痛的腰和麻木的腿,而是看向坐下来喝茶的梵伽公主忙问道:“事情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这也太快了,来回不过四刻钟,她不会是把人都杀了吧?

梵伽公主喝了杯茶,置杯桌上,看向他,沉吟片刻,才启唇淡淡道:“我把伊茉的左手打折了,骨头刺破皮肉,鲜血淋漓的那种。之后,那些人害怕了,也就拿钱乖乖走人了。”

西陵修都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了,这位梵伽公主是个真狠人,同样的,她也是个真懂得快刀斩乱麻的干练女子。

梵伽公主见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便感到怪异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西陵修一脸的无奈,苦笑说一句:“腿麻了。”

梵伽公主看着他,过了片刻,忽然,她笑了。

她这一下,可是震惊了妙音她们四个了。

她们可以说,是和公主一起长大的,却从没有见过,公主笑过。

她们、她们都以为公主是不会笑的啊!

西陵修也被梵伽公主这一笑给笑愣了,冷冰冰的美人儿,也有冰雪融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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