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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云起风散,在梧溪 > 第二百一十六章 牵扯不清

第二百一十六章 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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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誓,准乐坏那小姣娃。

我为你放进去一件宝贝,

好把另一个宝贝儿赚回。

赌博归赌博,钱不能白花。

浮士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糜非斯托:

你就问个没完?

也许你想把宝贝留给自己?

要这样我就奉劝你这色鬼

不如把大白天的光阴珍惜,

也省得我再为你奔来跑去。

我希望,你千万别吝啬!

我抓头搓手,好生焦急——

(把匣儿放进橱柜,重新锁起来。)

走啊!赶快赶快!——

都只为这甜蜜的妞儿

能让你随心所欲去爱。

可你先生的嘴脸神情

却像是正要走进课堂,

面对着灰扑扑的课本,

把物理学和玄学宣讲!

快走呀!——

(下。)

玛格莉特(端着灯。):

房间里真是热,真是闷,

(推开窗户。)

可刚才外边不是这情形。

不明白我怎么会这样子——

真希望妈妈快回到家里。

我浑身上下感到寒栗——

真是个胆小的蠢东西!

(一边脱衣服,一边唱起歌来。)

从前图勒有一位国王,

他忠诚地度过了一生;

他有一只黄金的酒杯,

是他爱人临终的馈赠。

他视金杯为无上珍宝,

宴会上总用它把酒饮;

每当一饮而尽的时候,

他都禁不住热泪滚滚。

国王眼看自己快死去,

便算计他有多少座城;

他把城市全赐给太子,

单留金杯不给任何人。

海边耸峙着一座宫殿,

殿内有座祭祀的高台,

国王在台上大张宴席,

把周围的骑士们款待。

这时老酒徒站起身来,

饮下最后的生之烈焰,

然后举起神圣的酒杯

扔向汹涌的海潮里面。

他望着金杯往下坠落,

见它沉入深深的海底。

随后他阖上他的眼帘,

再也不沾那琼浆一滴。

(打开橱柜放衣服,看见了首饰匣。)

这漂亮的匣子从哪儿来的?

这衣橱我可明明锁好了的。

真怪!匣子里可能有啥?

也可能有谁为了借钱,

把它送给妈妈作抵押。

瞧,带子上挂着钥匙,

我想,我完全可以打开它!

上帝啊,快看,这是什么!

我真是一辈子没见过,

珠宝首饰满满地一匣!

贵夫人戴上好过节赴宴。

这项链由我戴起来可好?

到底是谁的,这些珠宝?

(用首饰打扮起来,走到镜子跟前。)

这耳环要真是我的就好啦!

戴上它我马上换了容颜。

姑娘哟,美貌能帮你干啥?

你生得再美,长得再俊,

世人也一样地视若等闲,

多半出于怜悯才把你夸。

人人追逐金钱,

样样依赖金钱,

咱们穷人,唉,可怜!

诗 22:09:35

《散步》

浮士德若有所思地踱来踱去。

糜非斯托向他走来。

糜非斯托:

屁个爱情!真他妈的头脑发昏!

只可惜不知道怎样咒骂才更狠!

浮士德:

怎么啦?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你这副嘴脸我一生从未见过!

糜非斯托:

恨不得让魔鬼马上把我逮走,

如果我自己不就是魔鬼头!

浮士德:

你脑袋里究竟什么不对劲?

哇哇乱嚷,活像发神经病!

糜非斯托:

想想吧,送给格莉琴的首饰,

竟然让一个神父给弄走!——

她母亲发现了你的礼物,

心里面立刻便感到发怵:

这娘儿们嗅觉十分敏锐,

呼吸惯了祈祷书的气味,

屋里的家什,她全要嗅一嗅,

怕有不洁之物,味道不对头。

她心里明白,那些首饰

不会带来幸福而是祸事。

不义之财啊,孩子,她叫道,

将把灵魂束缚,把血液消耗。

我们把它献给圣母玛利亚,

却会得到上天赏赐的曼那!

小玛格莉特撇撇嘴,心想,

对别人送的礼有啥好挑剔,

可不是么!人家如此慷慨,

哪儿能坏心肠,不信上帝?

母亲立即请来一位神父,

神父还没听完这件奇事,

已急不可待,欲饱眼福。

他道:这考虑确实挺好!

要想占有,必须能镇住。

教会的肠胃真十分强大,

能整吞下一个个的国家,

从来没啥时候叫吃不消;

所以只有教会,信女们啊,

能把这不义之财消化掉。

浮士德:

这就叫天下乌鸦一般黑,

犹太佬和国王同样贪财。

糜非斯托:

镯子、项链、戒指通通收去,

好像只是些破烂玩艺儿,

表示感谢也叫勉勉强强,

跟拿了一篮核桃差不离,

答应给她们上天的报赏——

母女俩因此放心又满意。

浮士德:

格莉琴现在怎样?

糜非斯托:

她坐卧不宁,惶惶不安,

不知自己想干什么,该怎么干,

白天黑夜想着那些首饰,

更思念那位送礼的男士。

浮士德:

爱人苦闷叫我心里难受。

马上再去给她弄一些来!

前一次的实在还不大够。

糜非斯托:

行啊!对老爷您一切不过儿戏!

浮士德:

那就动手,按照我的吩咐,

还要想法勾搭上她的邻妇。

魔鬼做事本不该拖拖沓沓,

快快去弄一只新的首饰匣!

糜非斯托:

好,我的老爷,一定遵命。

(浮士德下。)

糜非斯托:

这样一个痴情的大傻瓜,

为了逗他的小爱人开心,

不惜炸毁太阳、月亮和星星。

(下。)

看完这三章,云起的心情有些不知所谓。

通常来说,见色起意,是登徒子所为。

可在浮士德这里,更像是不知所谓的小毛头。

糜非斯托倒如“是非知晓”的“旁观者”。

浮士德“猴急”般表现出来的“色急”,是他的内心真心所想吗?是他最本真的需求吗?还只是只是有所想,如糜非斯托所言,他真的是“色鬼”?

此前,在女巫的镜子里瞧见绝世美人走不动路,看见现实旁边的那些丑的动物心里厌烦。这样两种事物的描述,是为了对比衬托吗?

云起看过雨果的《悲惨世界》,那里面美与丑的对照是十分明显的。而《浮士德》这里,只是在某些方面瞧着,浮士德的确“恶迹斑斑”,不是个“好人”。可为何他是个这样的人?

他是个教授,还是在各种学科上均有建树的老师。

可他在为人处世,亦或是言论上,好像都欠缺了些什么东西?

浮士德真的是这个样子?

那最开始的一章里,那充满回忆而厚重的悲伤色彩,难道是假的?

所有的章节,除了有些有章节序号,其余的都只是发了章节名。难道只有章节名?可总得有个前后吧?

要问问他吗?还是自己先抄录好再问?他等会会不会又给自己发?

他之前发过来的问题,自己也好像还没有回复?

回复些什么呢?

现在的感受吗?还是这紊乱的章节?亦或是他可不可以借书?

好像都必要问问。

云起总感觉她们越来越牵扯不清了。

这好,还是不好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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