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赵言叙

早在年后的时候，一应的稳婆就已经被赫连墨凛接到了宫中养着。

四月底，展清念的肚子就有了动静，要比预计的日子整整提前了半个月，赫连墨凛这个担心，好在一切他都提前备着，不至于手忙脚乱。

皇宫之外，不知道有多少家世家大臣的，都在等着宫里的消息，毕竟皇帝为了皇后娘娘一人，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大臣们提议的充盈后宫、繁衍皇嗣之事。

众人都等着瞧皇后娘娘这一胎到底能生出个龙凤来。

若是个男孩，那便是顶尊贵的无疑，依照着皇帝的重视程度，众臣们猜测着，该是立为太子无疑的，可若是个女孩？朝臣们该是又要起了别的心思了。

御医们都在殿外等着，被赫连墨凛问了又问，说了几遍提前些日子也是正常的，赫连墨凛这才作罢。

看着皇帝在殿外猛踱步的场景，御医们在心头擦汗之余又觉得很是好笑。

那头展清念在床上疼的不行，强忍着却还是疼的出了声。

赫连墨凛那手指将掌心都快抠破了，上前几步急的向殿内张望，被门口的嬷嬷劝了回去，他闷头踱步，黑着脸对身后的一众御医们急声问道：

“皇后怎么这么疼？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疼？”

御医们一脸为难。“陛下，这女子生产就是这般，疼痛凶险，并无化解之法，只能等胎儿娩出，方才好些。”

赫连墨凛皱眉，冷声道：“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胎儿快速娩出？”

“这个……”御医擦了擦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斟酌着用词。“并无办法，陛下，皇后娘娘这一胎并无异常，只能等胎儿顺其自然的娩出。”

“她疼成这样了你跟朕说并无异常？”赫连墨凛怒声道，恨不得吃了面前的御医。“什么办法都没有，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御医们吓得跪了一地，低声呼着：“陛下息怒。”

赫连墨凛一拂袖子，也没有任何心思理那群废物，嬷嬷们不让他进屋，他就趴在门缝外面跟展清念说着话。

“念念，念念，你怎么样？你……”

赫连墨凛深吸几口气，双手扣在门上，竟有些说不下去了，强自压下喉头涌上来的情绪。

他最爱的女人，正在里面用命给他生着孩子，她那么怕疼的人……

赫连墨凛此刻的心里很不好受，就好像是被千万刀剑凌迟一般的难受。

展清念在屋里听见了赫连墨凛的声音，她全身都是细汗，咬着牙憋着劲，看着门口的方向笑了笑。

“陛下，我，我还好，他……他就要……出来了……”

稳婆在一旁给展清念鼓着劲说：“娘娘，您这一胎位置很好的，奴婢都看到孩子的头了，娘娘用力，再过不了多久就能生，娘娘再坚持一会儿。”

展清念听着稳婆的话，心下坚强的很。“嗯，本宫还能坚持住。”

“念念……”赫连墨凛心疼的听着那原本娇气的人说的话，一个从来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男人，此刻在心里求神拜佛的，祈求着屋子里母子平安。

“念念，朕在外面等你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