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欺师灭祖

“不如这样好了。”展清念莞尔一笑。“你将柳氏发卖了，总归也不过是个家养的奴才罢了！”

柳氏一愣，随即觉得这女人的话简直是在痴人说梦，他家将军怎么会因为让她解气，就发卖了自己，要知道，她可是董老夫人的人。

可为何她家将军沉默了？

柳氏泡在水里，死死的搂住桥下的柱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董恩承，颤声哭喊道：“将军……”

她那眼睛中因为董恩承的垂首沉默而又惊又怕，隐约的眼底深处还有那么一丝期待。

戎初侨瞧不上柳姨娘这副样子，忍不住骂道：“你家将军还没死呢。”

半晌。

“……好。”

董恩承应下。

“好？”展清念垂眸看着桥下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柳氏。“柳氏，你总要知道，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惹不得！”

而后展清念笑了，抬头看着董恩承笑的开怀，险些笑出了眼泪，她朗声道：

“欺师灭祖算是天理不容，董将军平不了，但奈何这师祖是个反贼，呵，又正逢皇恩浩荡，美妾娇妻、恩赏无数，左一句世代忠良，右一句忠勇无双……盖的过这欺师灭祖之名！董将军，你还当真是薄情寡义，让我大开眼界。”

董恩承紧紧攥着拳头，直攥的指节发白，那眉头深深地皱着，他甚至想就此低下头去，不再看展清念那双嘲讽的双眼。

戎初侨这才算是明白了，董恩承对她的忍让和纵容是为何，原来都是与展家有关。

她那跳脱的性子安静了下来，原本是为了怕展清念受欺负她才如老鹰护着小鸡一般，但见此时展清念主事，且言辞犀利，她便不再开口，一切但凭展清念的意思办。

董恩承沉默了良久，才哑着嗓子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啊！”展清念淡然一笑，整了整衣襟，她也正有此意。

展清念院子里的石桌前，董恩承与展清念相对而坐，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意盈盈。

之前董恩承派人送来的茶叶盒子就一直放在那石桌上，展清念没收进屋子里过。

戎初侨没打扰他们二人，她没进院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董奇闷声上了一壶茶，用的就是董恩承送来的好茶叶。

董恩承看了情绪有些不大对的董奇一眼，沉声吩咐：“你去跟着初侨姑娘，别让她再闹！”

董奇抬头看了展清念一眼，闷声去了。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他二人，董恩承皱眉抿唇，那眉宇间的刀疤此刻显得极其难看。

但此刻，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解释？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