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突如其来
展清念还没等弄明白他的意思,就见黎睦已经抽出长剑护在了他们身前,前方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赫连墨凛伸手将她揽在胸前,她的脸颊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正色道:“闭上眼睛,不许看!”
她听话的照做。
黎睦长剑一挥,率先解决了一个,夺下那人的剑向后一扔,被赫连墨凛牢牢地接在手里。
展清念被赫连墨凛护在怀里,牢牢攥住他的衣服,只听见刀剑在耳边碰撞的声音,以及路人惊吓逃跑的惊呼声,她没看见赫连墨凛杀人时候的神情,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看起来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不消片刻,赫连墨凛的人迅速的抵达。“主上受惊了!”护着他们快速的离开。风风火火的回到展清念的清荷园,展清念这才发现,赫连墨凛受伤了。
“我去让人找大夫。”她慌乱的就要跑出去找大夫。
赫连墨凛伸手拉住她,“不用。”从袖中拿出一瓶金疮药,他怕吓到她,还特意冲她笑了笑。“剑上无毒,你帮朕上药包扎一下就好。”
展清念颤抖着手接过药,正巧晚乔手持长剑从门口跑了进来,她连忙吩咐晚乔打些清水来,然后小心的脱掉他的衣服,赫连墨凛后背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映入她的眼帘,应该是因为护着她才受的伤,伤口不深却很长,流着鲜红醒目的血液染了他一身。
这伤应该是那时他护着她,一转身为她挡下的,她记得那时他闷哼了一声。
除此之外,他的上身还有大大小小好了的伤疤,足足有好几处。
来不及多想,展清念熟练的清理了他的伤口,然后撒上金疮药,缠上干净的白布。做完这一切,她湿润的眼里终于再也止不住流下了眼泪,轻轻抚摸着他背上的伤疤。
“这些年陛下是怎么过来的,怎么身上这么多伤。”
赫连墨凛转身看着她哭红的眼眶和鼻尖,苍白的唇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可她的眼泪呀,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不哭了,乖,听话,朕没事的。”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背,只听她轻声问:“可知道是谁要杀陛下?”
“总不过那几人罢了,近几日朝堂上有些动荡,借着户部尚书的案子朕拔掉了辅国将军的不少爪牙,好多位置换上了自己人,政务也接手了过来,想必,是辅国将军想给朕一个教训吧。”
展清念抬起头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寒光熠熠,带着些许怒气。“陛下既然与他撕破了脸,总要先下手为强。”
他浅笑,深情地看着她,最爱她这副睚眦必报、不善良的冰冷样子,总觉得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若是以往,鱼死网破朕也不怕,大不了一死,也算是解脱,可如今有了你,朕可要好好筹划一番,输不得,退不得,就快了,就快要与他之间有个结果了。”
展清念一时间如鲠在喉,面对这样的赫连墨凛,那些个欺骗的话呀,她仿佛突然之间说不出口了,只是垂眸片刻转移话题问道。“陛下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浅笑,揽过她的腰肢,将他自己的过往几句带过。“说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打朕记事起就跟着狼一起生活,吃着狼奶长大,身上难免会有所磕碰。后来被抓去了刘庄的奴隶营,在那里待了十年,时常被鞭打。”
“再然后,先帝驾崩,太后所生的容王年纪还小,各路藩王又虎视眈眈,拓跋玉京将朕从奴隶营接了出来,扶持着继承皇位,从此,朕便成了容王的挡箭牌、肉盾,各路藩王的刁难、暗杀,络绎不绝。现如今各路藩王差不多都被拓跋玉京收拾干净了,他也该是时候收拾朕,扶持容王登基了。”
她听了,眼中对他的心疼更盛几分,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小手包裹住他的大手,瘪了瘪嘴。“陛下……我会帮陛下好好赚钱的。”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满眼的爱意。“嗯,那你可要加油了!朕很费银子的。”
清河园外,那些个身着玄衣的暗卫已然跪了一地,院内与爱人温存的赫连墨凛哪里有心思管他们的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