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是杠上了吧

夜晚，咏春高级中学，后山山顶。

叶答坐在石台上，手拈围棋白子，在一个黑白相间的棋盘上落子。

堆满云层的天空中，经投影设备放大，巨大的棋盘实时全息影像显现，放大后的白子影像也落在了大棋盘上。

“我们这是下一盘大棋啊。”叶答云淡风轻道。

和叶答对弈的，正是他特别邀请过来的赵查。

本来赵查不想搭理他，可叶答信誓旦旦说“对你有帮助”，赵查经不住诱惑，就过来了。

结果过来才发现，原来就是下棋。

只不过是在后山山顶对弈，而且两人的棋局经过了全息投影设备放大了而已。

“你听过《天局》吗？”叶答边落子边说，“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是‘胜天半子’的那个《天局》吗？”赵查也落了一枚黑子。

“没错，故事的主人公‘混沌’以天地为棋盘，以生命做‘劫’，对天赌命，最后胜天半子。”

“确实是篇气势磅礴的故事。”赵查当年看过这篇小说，被激励的热血沸腾。

“我们修炼武道不也是这样吗？”叶答的声音渐渐生出了一种魔力，“人族天生孱弱，但我们练武修道，逆天而行，勤笃精进，不断挑战人族自身的极限。”

赵查再落黑子，追杀叶答的白龙：“答哥特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上课？”

叶答落下白子，截住赵查的追杀：“故事中的混沌能赢，只靠他一个人是不行的，历史上的棋坛圣手都出了力。”

“你想说什么？”赵查听出叶答话里有话。

“你一个人打吴明森，说实话，胜算有限，”叶答再落一子，将赵查的黑龙逼到角落，“我可以帮你。”

赵查手拈黑子，却找不到可以落子的点，一时有些踌躇。

叶答继续循循善诱：“想想谢雪清，你想在她面前丢脸吗？”

赵查眉头微皱，找到突围点，落下黑子。但棋子刚落，赵查便在心底叫苦，自己忽略了白棋在旁设下的埋伏。

叶答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白棋放回棋罐：“你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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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雪清在家里客厅沙发上刷着手机，嘀咕道：“嚯，还真在下棋啊。”

“怎么了？”吴明森正在一旁做平板支撑，可以分心和谢雪清聊天，“叶答下棋了？”

“而且下的是大棋，”谢雪清把手机新闻调给吴明森看，“跟他对弈的就是赵查。”

手机页面显示，咏春高级中学的尖子生叶答，邀查武高级中学的赵查在山顶对弈，以全息投影实时直播，一时传为美谈。校方认为，这即是两校友谊的体现，更是传统文化得到弘扬的例证......

“果然，”吴明森无奈道，“这通稿写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上升到弘扬文化的高度......”

“这个不是重点，”谢雪清认真道，“重点是，你觉得叶答主动找赵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叮”一声，计时器时间已到，吴明森从地上起身：“呃，不至于吧？”

“还是小心点好，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谢雪清给吴明森倒了杯水，“对了，你的武哲神韵进展怎么样了？”

吴明森坐了下来，集中精力，在手中凝聚武哲神韵。

一道透明的领域在吴明森手中浮现，起初是一团混沌，后来渐渐成型，化作了一条鱼竿，鱼竿甩出鱼线鱼钩，在半空悠悠而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