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神韵......五折？

“难道吴明森......”谢雪清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她不确定，“还是先看看吧。”

吴明森借着灵巧的步法躲避着叶答的快拳，不断消耗叶答的体力，叶答渐渐感到有些手臂酸麻。

吴明森见叶答节奏已乱，迅速抢身上前，一个手刀劈向叶答的侧颈。

叶答本能地举手防御，却见吴明森手刀旁再度凝聚出了那道透明的领域，领域肉眼可辨，聚而成巨笔，又由笔转为剑，直直劈在了叶答举起防御的手臂上。

“咔”一声轻响，叶答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打脱臼了。

吴明森此时停下了攻势，站直了身子，因为叶答也不再进攻了。

叶答整个人脸色呆滞，轰然倒地。

吴明森的手刀领域消散，如轻烟般缓缓浮升，观众的心头却没来由地出现了两行文字：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台下的人此时才后知后觉，连咏春高中的学生们都神色错愕。

“韩非子，”有学生认了出来，“是韩非子的《五蠹篇》，哲学慧语怎么变成招式了？”

“以哲化武，这应该只是野史里吹出来的啊，怎么会？”

“这个吴明森什么来路，怎么还能让传说成真了？”

时间流逝，没多久后倒计时结束，终场钟声响起，礼花喷射，机械音宣布了本场比赛的结果：“暖场赛，吴明森胜！”

谢雪清冲进了擂台，脸带笑意，一拳怼向了吴明森，吴明森没反应过来，被结结实实锤了一下。

谢雪清神色一怔，吴明森立即想起来，碰拳是他的前身和谢雪清独有的庆贺方式。他马上和谢雪清碰了一下拳，谢雪清的脸上犹疑神色却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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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咖啡厅内，谢雪清问道，“七岁的时候肠胃炎，是谁带你去的医院？”

“是你，”吴明森语气笃定，“那时候我爸妈都出差了，你打车带我去的。”

“你幼儿园的时候说要娶......娶谁？”

“你这种语气，是个人都猜得到吧？”吴明森尴尬道，“换个问题。”

“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旧历九月廿二，新历十月三十，跟朋友过新历，跟家人过旧历，一年级收到过我送的一本日记本。还有吗？”

谢雪清看着吴明森，脸上的戒备神色渐渐松懈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喜色。谢雪清不由得低头佯装喝咖啡，用咖啡杯挡住了自己的脸。

吴明森明白，这是个玄幻世界，“换魂夺舍”这种桥段是存在的，谢雪清肯定会怀疑他不是本人。他早就把原主的记忆仔细消化一遍了。

“武哲神韵，”吴明森知道谢雪清关注的还是他的擂台表现，“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被打晕之后忽然就会了。”

说罢，吴明森手握他自己的咖啡杯，杯中的咖啡居然自动旋转了起来，成为一道棕黑色的旋涡。

谢雪清这时也神情认真，双眼中有紫光闪现：“‘莫鉴于流水’，这是庄周的《德充符》，传闻有扰乱心神的作用。”

“现在你该信了吧？”吴明森略显无奈，“我真的是你认识的那个吴明森。”

谢雪清还没说话，一道声音就打破了咖啡厅里的宁静：

“吴明森同学，正式的高中武道大赛，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