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自调查

说完掏出那块残存的布条和带有青蛇的手帕，递给李元芳和李故里。

李元芳比较查看了一番，说道：“这两块手帕的质料完全一样。都是蝮蛇用过的。大人，难道？”

狄仁杰笑着回道：“正是。现在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土窑失火绝对不是意外；第二，使团被杀与土窑失火为同一元凶——蝮蛇。因此这两案可以归一。于是这第一个问题就出现了，蝮蛇为什么会甘冒奇险，袭杀使团，而且还要冒充进京呢？”

李元芳也没有头绪，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狄仁杰慢慢坐下，说道：“我们可以用排除之法。第一种可能，他们这么做是想挑起两国的战火。”

李元芳回道：“那他们只要杀死使团就够了，根本不用冒充使团进京啊？”

狄仁杰点点头，说道：“有道理，这一点可以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是为了利益，冒充使团进京，可以得到很多的赏赐。”

李元芳想了想后说道：“那他们大可不必放我逃走，更不会杀害郡主，刺杀大人。”

狄仁杰点点头，认同道：“这一点也排除了。那么第三种可能，就是利用使团的身份为掩护，潜入京师，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故里想了想回道：“这是最有道理的假设！”

狄仁杰站起身走到书桌旁，点头说道：“也只有这种解释才是最合理的，那么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狄仁杰见李元芳和李故里都思考不言，轻轻笑了笑。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李元芳看后道：“杀害使团——假冒进京——攻击土窑。不错，从废墟中找到蝮蛇的手帕推断，攻击土窑是他们的最终的目的。”

狄仁杰慢慢放下了毛笔，说道：“于是第二个问题又出现了，这土窑中有什么，致使蝮蛇甘冒如此大险？”

李元芳想了想，双眼一亮说道：“肯定是一件对他们非常重要的东西。”

狄仁杰点头继续道：“好，你说是一件东西，这算是一种假设，但这又出现了两个疑问，第一，如果是一件东西，他们得到之后，离开就是，何必要将土窑烧掉呢？”

李元芳使劲想了想，说道：“也许，他们是怕留下痕迹。”

狄仁杰停下脚步，说道：“这姑且算是一种解释。那么第二个疑问，千牛卫是皇帝的亲勋卫率，由他们守卫的东西一定和皇帝有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这件东西放在宫里，而要放在土窑之内呢？”

李元芳说道：“这么说，他们要找的不是一个物件。”

狄仁杰问道：“如果找的不是一个物件，那又是什么呢？”

李故里插言道：“会不会是一个人？”

狄仁杰闻言大声说道：“好！这又是一种假设。但还是那个问题，如果他们要救这个人，救走便是，为什么要烧掉土窑呢？”

李元芳摇了摇头。李故里也作思考状。

狄仁杰突然抽口气，说道：“只有一种解释，他们要造成意外失火的假象，利用大火将所有的尸体焚毁，令查案人员无法辨认容貌。这样，也就无法断定那个神秘的人物到底是被他们救走了。还是已经被烧死了。”

李元芳激动说道：“有道理，大人。”

狄仁杰笑着继续分析道：“合乎逻辑，好，我们现在就把两种假设综合起来，这些人利用使团身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要救走土窑中的神秘人物。”

李元芳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切都合理了。如果没有使团身份，他们即使攻击土窑，救人得手，也无法将人带出长安。”

狄仁杰说道：“对。最后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杀害郡主？”

李元芳一下子不明白，轻声道：“是啊。”

李故里想了想说道：“会不会和救土窑中的神秘人有关？”

狄仁杰高兴地说道：“对，土窑案发，城门四闭，如果说突厥使团，也不能逃过搜查的话，那么在这个使团当中，唯一不可能查到的是谁？”

李元芳也想到了，立即答道：“郡主。”

狄仁杰点点头，高兴地说道：“现在可以断定，这个神秘的人物就是坐着郡主的官轿出城的，这也就是他们杀害郡主的原因。”

李元芳笑着赞叹道：“毫无破绽。”

狄仁杰长叹一声对李元芳和李故里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去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