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人死不能复生

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白得过分。

只见着万寅嵩慢条斯理地揩拭了下嘴角，声音温和，“两位慢用。”

说罢便推开房门，外头的小厮瞧见自家老爷赶忙跟了上去，瞧着似乎心情不坏。

屋里边儿就剩下明泽明华二人，明泽坐着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桌上那些个菜肴。

一旁的明华咽了口唾沫，偷瞄了一眼明泽，其实他有点儿害怕明泽长老。虽然二人同为长老，但是每每拿主意的都是明泽。旁人看来他年岁长些，实际上比之明泽，他还要小上两岁。

“飞狼死了。”明华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

明华看得出来明泽和飞狼之间那点子猫腻，但他不会明明白白说出来，明泽会杀了他。

是真的。

明华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就听得明泽自己笑了出来，“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不必介怀。”

玩物？

不知道飞狼若是还活着，听见这话又是什么感受，想必会跑到自己这里砸些东西，仗着明泽的纵容胡乱撒泼发火罢。

一个两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祸害。

反正最后的受气包都是他。

明华在心里悄默声地叹了口气，其实飞狼的生死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对整个南疆来说，更是无关紧要。

自己和明泽共事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他因为手下棋子被人抹杀而动容，想来飞狼也是如此。

不。

或许还是有所不同的，起码，明泽还留了一句话，尽管这话飞狼不一定爱听就是。

至于那位顾家小姐，说实在的，明华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只记得那姑娘似乎生得很水灵，灵气的灵。毕竟从始至终，明华说到底当得就是个在后边儿加油助威的喽啰，没什么话语权。

反正，说了也白说。

他窝囊，他自己清楚。

不过为着这长老的位子，说几句软和话，听命行事没什么不好，毕竟可以活得久些。

年纪不大的时候，他就明白，装蒜是有好果子的吃的。

所以，当个满口傻话，没半点儿远见的长老又能怎样，起码他活了下来。

活着，就足够了，行尸走肉也没关系，反正不重要。

明泽不清楚明华这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心口处一抽一抽的，像钝刀子磨肉，很钝很钝的那种。

不痛，但是难捱。

他们来天盛是为了寻找般若，现下没寻着要找的东西，反倒接二连三地出岔子。

先是灵依，现在又是飞狼，虽然方才万寅嵩没有说这合作要不要继续下去，但是依照万寅嵩的性子，还是愿意给自己这点子甜头的。他们可以不用杀了顾淮叶，般若还会继续寻下去。只是说到底，这便是欠了万寅嵩的，迟早都要还回来。

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无非就是蒙着眼睛一条路走到黑。

“你派人去打听打听飞狼的尸骨埋在哪里？”明泽没看明华，低着头兀自发呆。

“什么？”

“我说，把飞狼找出来，带回南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会回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