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烈酒香满长安城

市场在不断发酵，当达到顶峰后，太白酿出了新品，正是更高级的“太白精酿”，而原本的太白酿则是成为了长安城街头巷尾最常见的口粮酒，一时间酒肆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无数的商人、酒坊都挖空心思想要得到太白酿的配方，无他，碾压之下再也没有了那些普通酒水的生存之道。

太极宫甘露殿，李世民正在自饮自酌，略带虚浮的喘息之声在安静的大殿中显得十分明显，带着几分醉意的李世民则是等待着李默的身影。

“二哥，不能再喝了！这可是最高度数的特供酒，就这么几坛子，这可是一月的量，若是喝完了看你怎么和嫂嫂解释。”

李世民放下酒杯，幽怨的看了李默一眼，仿佛深闺怨妇一般楚楚可怜。紧接着一旁的侍女则是递上了早已备好的毛巾，瞬间，微醺的酒意便散去不少。二人正色，显然是有要是商谈。李世民挥挥手，在场的人全部退下，大殿之中只留下这兄弟二人。

“二哥，这白酒、香水的生意已经打开了门路，销量也是着实不错。但据我估计这太平日子维持不了多久了。”

“恩，朕心中有数，小默啊，放心，二哥可不怕这些牛鬼蛇神！”

李世民早就明白，这制造局的生意定会与世家大族为敌，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与氏族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二哥，你也不用担心，这制造局有千牛卫守卫，暂时他们没那个能力渗透，但在朝堂之上估计会有诸多阻力，二哥你要当心。”

“小默啊，这制造局事关大唐国运，又岂能容忍他们破坏？放心，朕会处理好的。”

“不是不是，二哥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你，一气之下忍耐不住，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哦？你在教我做事？”

当然若是旁人听了皇上如此说话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但李默不同此时只是笑了笑说。

“不，只是还不到时候，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还不到清理的时候，现在动手只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李世民深以为然，现在的局势不能说一片大好，只能说是云波诡谲，暗流涌动。无论是大唐之内还是大唐之外，都有着不少的人蠢蠢欲动，北方的突厥，南方的百越，西方的吐蕃，东方的新罗百济，都蠢蠢欲动，而大唐内部也是派系纷争，五姓七望、关陇集团甚至江南氏族、山东氏族都各自有着小九九。

“这就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不及，咱们如此这般……”

随后，李默和李世民这对兄弟则是一同露出了奸诈的表情。不用想，李默对此已经有了完全之策，可以说只等世家上钩了。

没过几天，这李默所说的事情终于来临了，五姓七望在朝堂之上对李世民发起了试探。

“臣有本要奏，灞水之上李默李郡公欺上瞒下巧取豪夺，望陛下明察！”

“臣有本要奏，日前长安城街头贩卖“太白酿”的引起多起伤人事件，恳请陛下下令禁止“太白酿”的买卖”

“臣有本要奏，前日长安城出现太白酿失火，人员、财产损失严重，恳请陛下彻查。”

……

所有的参奏如先说好的一样，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团结，可以说是群青激愤也不为过。好似这太白酿成了大唐祸患。

“放肆！这朝堂之上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说话之人正是程咬金，而程咬金代表的正是关陇集团的利益，当然这李世民本身也是关陇集团之一，两方的关系可以说是你侬我侬，唇齿相依。

“粗鄙，陛下，这太白酿实属祸害无穷恳请陛下惩治。”

“臣附议”

……

李世民冷冷的看着哄乱的朝堂，重重的拍了一下条案说道。

“那依爱卿所言，这太白酿该如何处理？”

这时博陵崔氏在御史台的言官崔焱接过话茬，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陛下，应责令李默公布配方。”

“哦？为何？”

“陛下，这太白酿使得一众酿酒师傅失业在家，臣也是为了大唐百姓着想。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李默一人公布配方则天下幸甚，大唐幸甚。”

“依你所言，让朕公布这配方就是为了苍生？”

“正是，陛下，为了这苍生福祉还请陛下下令让李默交出配方！”

“哦，没想到你博陵崔氏如此为天下苍生着想，想来是愿意为朕分忧了。那不若将你崔氏的造纸秘方一并公布出来吧，好让这天下苍生受到你崔氏的福祉。”

李世民的话有些杀人诛心，这崔氏若是坚持让李世民将太白酿的配方交出来，那势必也要将自家秘方公布，若是不愿公布李世民也有了恰当的借口。

“陛下，这崔氏家小庙小，可当不起这福祉一词。”

无奈，这崔焱只得作罢不再提及这公布配方一事。

当然，此时的李世民则是快乐的合不拢嘴，只是碍于朝堂之上的威仪，强装严肃。一切都在向着李默的预想发展，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