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疼痛

知杰和可杰回到家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晚饭。

“娘，我们回来了。”知杰和可杰回到家都会通报一声。

“回来就好，在等你们吃饭呢。”郭妈妈把盛好的饭端上来，放在桌子上。

“娘，不用，我们自己来就好。”知杰连忙双手接过。

“没关系，娘啊，怕你们累了，所以早就帮你们盛好饭了。”郭妈妈把一碗碗饭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娘的手上已经爬满了皱纹，皮肤有些黑，脸上有些黄瘦，有几根白发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娘她其实还很年轻，当年的时候，他也是郭家庄最漂亮的姑娘，不顾家人反对地跟了爹爹。这么多年的苦，她一句也没有抱怨过。知杰看着眼前渐渐变老的母亲，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和感激。

“他爹，吃饭了。”郭妈妈继续叫着。

知杰和可杰的爹是个魁梧高大，又有些帅气的男人。他总有一种让人惧怕的威严，让知杰和可杰，总有些害怕他。因为太累，所以变得有些瘦了。

“别愣着，来吃菜。最近啊，你爹爹挣的钱多些，所以，今天做了顿好吃的。你们多吃点，来，知杰，这个鸡腿，给你吃。”郭妈妈高兴地说着，把一个很大的鸡腿夹进了知杰的碗里，自己却只是轻轻地吸了一下筷子。

“娘，你吃吧。”知杰又把鸡腿夹进了郭妈妈的碗里，他只是心疼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都是有什么好吃的就留给他们，自己却连块肉都不舍得吃。

“这孩子，这不还有吗？你自个吃。”说着又把鸡腿夹回了知杰的碗里，顺便把另一个鸡腿夹进了可杰的碗中，“可杰，你也吃一个。”

“嗯。”可杰应着闷着头只顾吃饭。

“来，他爹，你也累了，这几天，这还有个小的，你吃，啊。”郭妈妈把那个鸡翅旁边有肉的那一块也切成了鸡腿的模样夹到了郭父的碗中。

“他娘，你吃吧。我这，可以吃别的，这不还有吗？”郭父看着郭母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当年，她不怕吃苦执著地跟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

郭母笑了笑，“这鸡腿我不爱吃，你们吃吧。啊。”她的笑像极了一种安慰，郭父便也不再推迟。饭桌上也安静了下来，一家人就这么沉默着吃完晚饭。

外面的月亮渐渐升起来了，月光透过窗反射进了小茅屋里。小茅屋中亮起了点点星光，夜色也有些深了，郭母还绣着鞋垫，蜡烛的火舌在火中摇曳着。知杰在一旁看书。可杰在一旁发呆，还不时地看一眼郭母，脸色有些凝重。

“娘，那个，我想，跟你说个事儿。”可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转移到了郭母的身边。郭母停下手中的活，宠溺地摸了摸可杰的脑袋，把他放入了自己的怀中。可杰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郭母的怀里撒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