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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谋以朝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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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因舍弃而空出来的地方,必有更好的东西去填补。那些舍去的并未消失,是为了生发更好的而存在。

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再无你。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情,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是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来袭了。

睡梦中一切的记忆突如其来的汹涌却又瞬间消逝无踪,紊乱的记忆交错重叠。想挣扎着挽留住一些东西,却眼看着它从自己指尖溜走,心中有不甘,有伤痛,有愤恨,还有绝望……

耳边似乎有人不停在呼唤着,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

片刻,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回荡在耳边。

一双炯炯的眸子倏然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澄泥金砖地面,视线一转,九条金龙雕刻在大殿顶上,微弱的灯火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红润异常。

脑袋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转回便听到一声:

“来人,给哀家拖出去……”

不耐烦中夹杂着暴怒的声音来回充斥在大殿。

不一会儿两名身着锦衣盔甲的侍卫匆匆跑了进来,将一个早已经昏死在幔帐低回外的女子扛了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名女子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被扛了出去,她的脸色早已经无了血色,手腕与裸脚之上明显有勒过的痕迹,身上还有像是被荆棘抽打过的痕迹。

素和缱云的眼中忽然露出了迷茫的光芒,刚刚甚好是自己晕过去了。

如果扛不住,是不是此时,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缱云。”

幔帐之后的人忽然唤了一声,缱云顿时感觉到了后背一凉。

必然是娄归在唤她了。

自从娄归坐上太后之位了之后,整个大胤王宫里面一切都变了,规矩也不再死中州的规矩。娄归曾言,说自己的母族是敦煌,她要遵循敦煌的规矩,就连衣服都是敦煌的凤鸟连珠纹锦图。

素和皇室的外戚她都一一打压,就连皇帝上朝,都是皇帝座侧位,她座主位。

凡是景崎帮清绝处理过的政务,她都还要一一过目,丝毫都不马虎。

整个大胤的王权,她倒是掌握的死死的。看似是没有人、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逃脱的掉她的手掌心。

凡是一点不遂了她的意思,她都要赶尽杀绝。

缱云也就是最近办事不利,刚刚被吓到了。

刚刚处置完一个人,看着缱云的身影,更让娄归感兴趣的是:她虽然满面惊慌却没有恐惧,眉宇间似乎透着迷惘。

素和缱云冷抽一口气,看着娄归嘴角弧度渐起,然她的眼底却殊无笑意。

后退几步,戒备的望着。

“多久,没回家里了?”

问起这个问题,缱云倒是抽了一口气。

回家?七王府还希望她回去吗?

好像自从她跟清珞翻脸之后,那个家她就没怎么留恋了。

加上后来大婚兵变、监斩威胁的事情过后,七王爷对这个女儿,简直是失望至极了。

七王爷一开始就跟娄归的身份立场不同,大婚兵变一事之后,虽然七王府没有因此受到牵连,但是很多之前的旧臣都往七王府寻求七王爷,希望他能够出面。

那个时候,谁都不敢触碰那个禁区。

就连清珞在那个时候,都是宛如死尸一样的。

然而,雪衣郡主的名声却是那段时间,一直风评不太好。

说她毫无人性、说她不顾前尘情谊、说她不忠不孝......任何难听的话都有,只是她选择了往跟高的地方爬,所以在那个时候,她便选择了跟着娄归。

处处与素和清珞作对,也处处与自己的家族疏远了。

可这一路走来,走到了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的。

娄归如此荒唐无道,根本没有把那些为她做事的人当做人看,自己又是素和家的外戚,她能够安安稳稳留自己在身边吗?

“有,三四个月了吧。”

是啊,清珞婚变至今,也是三四个月了。

“七王爷与王妃应该就你一个女儿吧,都在哀家这这么久了,七王爷不会来怪哀家吧。”

娄归不过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说话还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下人在此,也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

听到娄归这样说,缱云倒是有些紧张了,连忙跪伏在塌边,口中颤颤巍巍的道。

“家父怎么会怪太后娘娘,缱云能替太后做事,是缱云的福气,怎敢怪您呢。”

声音低沉,丝毫没有起伏。

“哀家还是挺看重你的,可你总是改不掉一个毛病......心若是太软了,会遭任何人欺负的,你若是对前人手下留情,到时候被落井下石的,就是你自己。”

凝视着眼前眼神迷茫的女子,娄归的心中闪现出一抹轻笑,却在瞬间消逝无踪,深深吸上一口气。

这话,不就是再说清珞么。

那个落井下石的人,不就是素和缱云么。

清珞之前与她算是最好的朋友吧,只是缱云经不住别人的挑拨,因为区区一个感情的事情,就把她的朋友永远的推开了。

清珞的所有秘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暴露的。

随而因此,清珞便也陷入了“帝尊女身”的传言之中,再也没有安宁可言。

回到宫里,处处作对、处处威胁、处处为敌,他们的关系恶化到现在,不仅仅是挑拨离间,更多的是缱云自己内心压抑的一切。

为了一个想往高处爬的机会,放弃了一个最好的朋友。

对她来说,真的就值得吗?

心若太软,会被人欺负。

若是手下留情,就会落井下石。

这样的道理,她早就该明白的。

近些时间,缱云处理素和外戚的事情上,她还是有所保留的——而就是因为这样的有所保留,刚刚在她面前杀鸡儆猴,警告不只是这么简单的。

“你今年,二十有一了吧。七王爷也是心大,都未替你寻个好婆家吗?”

她这辈子都想嫁给白鸣筝的,可最后却是她亲手了结了那个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大胤还有哪位人家,敢要她?

娄归也只是打趣,并没有继续的说下去。

今日也只是以儆效尤,告诫缱云不要总是想着留有余地。既然一开始是她自己选择好的这一条路,那后面,就不会有退路可言了。

哪怕是万丈深渊,她都要往里面走。

无数个疑问藏在心头却不敢问,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双手紧紧纠结在一起微微泛白。

路过华梨苑,她倒是不经意的停下了脚步。

宫内无人,但是偶尔还是会点着宫灯,那颗海棠花树陛下也派人日日照料,如今长得更是高了些呢。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这一条路,会不会现在的格局,都会不一样呢?

其实,每个人都挺后悔现在自己所走的路的。

如果当初她没有跟娄归出大理寺,或许清珞现在,也不会远嫁梁渝吧。

她虽然恨,可是见着自己曾经的姐妹离开这么远,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可是这个世上,总不会有后悔言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名为“月华斋”的地方,水光潋滟拂月华,光影如矩射明眸,晚莲芬芳又扑鼻,其景色之美不禁让人沉醉其中。

还未踏入月华斋的正堂,便听闻一阵阵细微的啼哭声由飞燕草丛的花圃中传出,夹杂在一起异常凄凉。

素和缱云步伐一僵,转身步入那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兰之光的飞燕草丛内走去。

拨开束束飞燕草,映入眼帘的是五个女子正瘫坐在草地上呜咽的哭着,其中有一名正是刚刚见到的女子,不是已经昏死过去了吗,这么快就醒了?

她们看见缱云的到来,哭声瞬间止住,但是也忘记了行礼。

泪眼朦胧的盯着她,随即又哭了起来。

缱云蹙了蹙眉,也蹲坐在她们身边,不解的问,“都哭什么?”

“郡主,咱们还是回去吧,万一太后知道了些什么,又该...”密儿小心翼翼的往着四周,轻声在缱云的耳边说着,生怕这周围有什么人正在观察她们的动向。

如今的格局异常的敏感,实在是不敢多说什么、多做什么的。

“无妨,问清楚再回去也不迟。”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

这个习惯,总有一天会害到她的。

“我记得,你是太后送到陛下宫里的锦玉姑娘吧.....为何?”

皇帝如今一直跟太后针锋相对,关系是极度恶化,若是清绝不顾念母子情分,或许他也会逐渐强大起来的。

怪就怪娄归的打压太强了,让他根本没有自己的路能够选择。

如今往溶星居送女人,无非就是想要一个人可以给陛下开枝散叶,这样的话,有了皇嗣,就不会再扶持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吧。

一听到这里她们不禁哭的更伤心了,但是,频频的抱怨之声也由她们口中吐出,更让缱云对这个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一个多月之前,娄归私下为皇帝进行了选秀,分别挑中的四位女子,但娄归的心思细腻,直接让他们四个人一起侍寝,一场令人震惊的夜召。

可谁知道,那晚上,皇帝并未碰她们丝毫。

一直到后面很多天,皇帝都是一直把她们晾在一旁,有时候为了躲避这些人的胡搅蛮缠,甚至愿意跟景崎一起睡在书房之中。

太后无非也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清绝必然是知道这样的原因,所以才没有轻易对任何人动感情的。

因为办事不利,娄归今日不得已杀鸡儆猴了。

太后对她们有时候细心教诲,可是若办事不利,动辄打骂,更严重的却是杀身之祸、更会牵连到自己的家族。

明明是太后和皇帝之间的恩怨,却要这么多无辜的人夹在中间。

人命却又是太过于卑微的东西,如果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便就只有被人操控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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