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交浅言深
张文森先垫了肚子，然后开始跟何雨柱吹牛打屁，慢慢吃饭。“柱子哥，你这手艺真棒，饭菜做的香啊。”
何雨柱嘬了口小酒，“啊～！文森啊，不是哥哥吹，我的手艺在咱们这片也是数一数二的。就说我们厂里领导请客吃饭，都是哥哥我亲自下厨，领导就认咱。”
“那是那是，柱子哥这谭家菜做的那叫一个地道！”
“那还用说，我自从跟我家老爷子干厨子开始，到现在也有小20年了。这些年全靠这手厨艺养活我们两兄妹。人啊，有手艺到哪都饿不死人。”何雨柱语气中有自得有唏嘘。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文森，你现在一个人，虽说在上学，什么时候有空哥哥我教教你，咋样。”这是开始吹起来了。
“那我可得谢谢柱哥了，哪天弟弟我不上学了，跟您学两手，到哪也不愁饭吃啊。”张文森顺着他的话走，顺便一个念头过了脑子。
“柱子哥，你说你们厂领导经常让你帮厨，那你肯定跟他们关系不错啊，就没想着往上升一升，当个班长先。”
“哥哥我不喜欢那些，安安心心当我厨子不好么？有吃有喝还不累。操那心干嘛，不值当。”
“也是哈，您这天天下班都带着饭盒，确实吃的好啊。不过也没见柱子哥你长肉啊，倒是隔壁贾大妈跟棒梗长的白白嫩嫩的。”张文森笑着说道。
“你小子笑话我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人不能太自私啊，你看你秦姐她们家五口，全靠她一人那点工资，生活难熬啊。”何雨柱说道，“都是街坊邻居的，再说棒梗他爹以前也没少帮衬我跟雨水。”
张文森点点头，回道：“理是这个理，柱子哥你不是对秦姐有想法吧。”
“嘿，你小子别瞎说，我没有。人孤儿寡母的，胡说八道。”何雨柱急了。“这不是想着让你秦姐，帮忙介绍对象嘛，我这老大不小了。”
这何雨柱自己都没发觉，他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会影响他找老婆。或者他潜意识里就想跟秦淮茹过日子，只是他还没意识到。张文森也不好挑明了提醒他。
“柱子哥你这样帮也不是事。刚刚你去拿花生米这事，你就不觉得不对么？棒梗那小子天天往你屋里钻，少了东西你也不吭声，笑笑就算了。要是他养成不好的习惯咋办？”张文森吃了口菜，继续说道。
“虽说你觉得拿你家点东西没啥，但保不住棒梗养成习惯，去别人家里那个啥，多不好。你说对吧！”
何雨柱正要反驳，想了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这话有道理，但棒梗还小，小孩子不懂事，管管就好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啊。总不能把棒梗骂一顿嘛，那贾大妈还不得哭天喊地的。”
张文森心想，看来自己的话，还是没啥用，交浅言深了，当下也不多言语了！招呼何雨柱吃菜，自己埋头开吃。酒足饭饱之后，何雨柱走了。
张文森收拾收拾碗筷，洗干抹净。天色已黑，看了会书，消消食。糊了几个火柴盒，看闹钟时间将近9点了。热身打了两遍五禽戏，洗洗漱漱上床睡觉了！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有娱乐活动的年代，晚上难熬啊。今天何雨柱说的话，让张文森有点想法，但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这事急不来。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
滴滴滴…，滴滴滴…。一阵闹钟响，张文森睁眼醒来，今天该去上学了。起床捅开炉子，趁着早上刚起，又打了两遍五禽戏，勤加苦练，总是不会错的。
煮了两个鸡蛋，把昨夜的剩饭剩菜热了热，这就是早饭了。挎上书包一路哼着去上学。
育红中学，初三二班，跟周董一个班。刚进教室，就看见李奎勇跟几个人围在一起吹牛。
“嗨嗨嗨，围在一起都干什么呢，不好好读早读。”张文森装腔作势的吓唬他们。
李奎勇几人连忙转过来头，看到是张文森。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
“原来是你小子，我还以为是校长过来了，吓我们一跳。奎勇说文森你小子大改变，我还以为他吹牛。没想到是真的，打扮这么花枝招展的看上谁家姑娘了。”说话的是钟跃民，旁边起哄的是李奎勇他们。
“跃民，你丫狗嘴吐不出象牙，哥们我这是爱干净。不像你们这些盲流，邋里邋遢的。天天还想着拍婆子，呸。谁家姑娘愿意认识你们这样的。”张文森回道。
“文森，你小子真变了嘿。嘴真损，哥几个不能放过他，弄他。”钟跃民回怼完，就招呼李奎勇他们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钟跃民是两个月前，转班过来的。天生一副混不吝的痞样，转学不到一星期就跟班里人混熟了，跟李奎勇关系最好，原身跟他也是有说有笑的。不过，始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也就仅限于跟他关系好点了，没有硬融到大院那边去。
众人打闹一番，纷纷散去。该上课了。初中的生活很枯燥，张文森得慢慢习惯，好在重新学习还是不成问题。
下午放学早，刚下课一众人就匆匆跑出去。张文森不慌不忙收拾书包，正准备回家。就见李奎勇走过来。
“奎勇，有事？”
“文森，哥们有件事不好意思开口。”李奎勇有点不好意思。
“说吧，奎勇。咱哥俩有啥不好说的。”张文森大概猜到了。
“那什么，你能借5块钱给我不。我爸在单位病倒了，我妈身体不好。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李奎勇说道，“我有钱了就还你。我知道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哥们实在没办法了，都是穷亲戚。借了个遍也没借到。”
“奎勇你这就没劲了，我们俩还说这客气话。你爸没事吧！”张文森边说边掏出钱递给他。
“我估计悬，我爸这次病的不轻。哎～谢谢你啊文森。”李奎勇面露苦色。“我家就那么个情况，如果说我爸不在了，我估计得退学了。”
“嗯，慢慢来吧！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就是这么操蛋。”
两人走出学校，边走边说。“奎勇，我有个活不耽误事，你看你要不要做。贴补点家用。”
“什么活，文森。那我得好好谢谢你了。”
张文森：“我在我们街道办火柴厂那里，接点糊火柴盒的活。放学回家没事就做一做，一个月也有七八块。我先给你做吧，下回我多带点盒子。”
李奎勇：“文森，这不好吧，你的活我干了。”
张文森：“没事，咱哥俩都一样。再说了王主任帮我接的活，多一个人应该没啥。走吧，先去我那里，把东西给你。”
李奎勇：“不行，我不能占你便宜，今天我先去帮你糊，做完这批再说。如果能多接点，你在分我，不行就算了。”
李奎勇这个人有原则，这事换一般人就应下来了。张文森无奈，只得先答应。
李奎勇先回家把钱给他爸妈，然后一路小跑到张文森家。两人东拉西扯一番，手里也没闲着，三天的活干的差不多了。
“奎勇，等会我请我们院何雨柱来我家，你有点眼色。我给你帮衬点。他是轧钢厂大厨，谭家菜传人。”张文森说道：“我想让你跟他搭上点关系，以后看能不能跟着他学点厨艺。”
李奎勇：“文森，这靠谱吗？我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