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乔家论战争
月府,月战熙正在自己的屋子整理着外出巡看店铺的一应物件。他之前大略同自己的爷爷说起过巡看店铺之事。
不过,那时候还没确定,这趟巡看是否会同寂兄他们一道。
昨天,才确定同三公子他们那一队巡视之队一同出发的这件事情,月战熙还没同自己的爷爷说过呢。而现在,月家老爷子还在酣睡中。
月战熙刚刚整理完自己所需的物件时,自家的何管家便出现在院子里了。
“咦?何管家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月战熙才转身的时候,他便看见了满脸含笑的熟悉的何管家,他不由的疑惑地问道着。
“老爷刚刚起寝,问起了公子你。我便过来你院子了。”何管家含笑地回应道。
接着,他看着案桌上叠放着的整理妥善的那些店铺本子,他便不由的再含笑地开口道:“公子,你已经收拾妥当啦?”
“嗯,刚刚整理好。”月战熙边把自己手中的本子往桌上放回去,边含笑地回应着。
他才说完,便又继续道:“我现在便过去爷爷的院子吧。何管家你是要去别处?还是同我一道回去爷爷那?”
“公子先过去吧。”何管家一边同月战熙一道出着这屋子,一边含笑地回说着。
月战熙闻言,他含笑地轻点了一下头,道了一句,“那何管家先忙。”之后,他便抬脚往自己爷爷的院子走了过去。
月弘的屋子里,在张圆桌上,月战熙一边替自己的爷爷倒置着果茶,一边说起了自己后天,同阿轻与三皇子一同巡看、巡视,还有游历的事情。
月弘听闻的时候,他内心不由的愉悦着。之前,他除了借孙儿月战熙所做的果茶不如阿轻的好喝这个由说,让自家谋求的那个未来孙儿媳同自己的孙儿多相处外,他没能找到别的更好理由。
他忧心,阿轻她从奉京城回去之后,孙儿月战熙就很少有机会再见到她。那样的话,或许会让自己这个未来孙儿媳,不能如愿地成为阿熙他的眷属。
有时,月弘会在自己的心里不好气着,他不好气,自己的孙儿没长有同自己一样,能识别阿轻是女儿家的身份的双眼。
不过,他却没向月战熙透露,丝毫关于阿轻她们是女儿家的信息。因为,他同那位将来的孙儿媳有属于两人的约定,他不能食言。
此刻,他听闻,孙儿月战熙和阿轻,他们两人还有好一段的相处时间,他不由的愉悦。他含笑地道:“那,阿熙可要在沿途照顾好阿轻呀。”
“爷爷,您放心好啦。阿轻医术高,武艺好,一路游历同施医治,他都是可以轻松应对的啦。”月战熙边喝着果茶,边含笑地回应道着。
月弘听闻,他端着果茶杯子的动作不由的一顿。他有些幽怨地往月战熙那张清俊满含笑容的脸投去一瞥。他暗道:“这个傻孙儿,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呀?自己盼着的孙儿媳,什么时候才会成真呐?”
“爷爷,您怎么啦?是果茶喝完了吗?我再为您续一些。”月战熙移开嘴边的杯子,感受到自家爷爷好像停顿住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他不由的含笑地开口着。同时,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伸手抬起桌上的装果茶的壶,准备给月弘的杯子添置。
月弘也不推辞,他把杯子中所剩的果茶一饮而尽,接着便把杯子递给了月战熙。他看着月战熙娴熟地倒果茶的样子,含笑地接话,道:“阿轻虽然医术好、武力高,可她终究比阿熙你年纪小一些。阿熙你要好好照顾她,就像……”
月战熙闻言,他边把果茶递送回自己爷爷处,边回接话道:“我知道啦,爷爷。我肯定会把阿轻当弟弟一样来照顾好的。”
“弟弟?”月弘听闻,他不由的又一心慌。好一会儿,他缓了缓自己的心神,才自己安慰自己道:“好吧,弟弟就弟弟吧,总比刚刚当敬慕的医仙公子来得强。”
“嗯,阿熙记着就好。要把阿轻的事,事无巨细地照料好。”月弘细细地叮咛着。
月战熙含笑地接话,道:“爷爷是担心果茶吗?不用担心的,阿轻不是说,爷爷想喝他制作的果茶,他回去之后也可以请人带给爷爷吗?”
月弘闻言,他才喝进嘴里的果茶,一时间还来不及品味,便被他急促地滑到了肚子里。他几乎要揪心地道:“我是担心果茶吗?我那是担心,阿熙你找不到媳妇呀?”
月弘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地回说道:“嗯,爷爷不担心果茶。”他没有继续叮咛别的事项,他害怕,自己的叮咛,得到的是些奇奇怪怪的答案。
果不其然,月战熙在自己爷爷的话语落下之后,他又接着含笑地道:“哈,哈。说不定,孙儿我这趟从边疆回来的时候,就能做出让爷爷觉得,同阿轻所做味道一样的果茶了呢。”
月弘看着满是喜悦,还有自信满满的孙儿的笑容,他半含笑地回应道:“嗯,希望阿熙能做出来那样的果茶。”
不过,这句出来的时候,月弘却在自己的心里道:“真希望,自己那个未来的孙儿媳,可以早些看上自己的孙儿。要不然,在眷属情丝上如此逊色的孙儿,怕是很难开窍呢。”
齐泽,北燕城,皇宫中,御政殿里。
一张方案桌上,对坐着两人。一个是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皇上乔宿举,一个是身穿蓝紫色衣袍的年轻俊逸男子——二皇子乔灼。
“父皇,您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儿臣说?”乔灼边替自己的父皇乔宿举续倒着茶,边含笑地问道着。
因为,这已经是乔灼为乔宿举续倒的第三杯茶水了。之前,他们两人就那样无声地相对着,喝着茶,续着茶,再喝着茶。
因而,乔灼这时才不由的出声问道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在下朝后,特意让自己随他一道,来这个御政殿,肯定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的。
只是,父皇久久不曾开口,乔灼便不由的率先打破这个沉默的局面。
良久,乔宿举喝了新续倒好的茶的一大半时,他才语调不明地开口道:“灼儿,你怎么看我们齐泽的边疆将士?”
“边疆将士?”乔灼细细地咀嚼了这四个字后,他才回应道:“边疆将士,就是咱们齐泽国土,最外也是最坚实的守卫力量。他们坚守在边疆的艰苦之地,为我们齐泽的巩固与提升,立下了不可没的一功。”
乔宿举听闻,他不由的轻点了一下头,附和着自己儿子的话语。
许久,乔宿举又问道:“那……灼儿,战争……又如何?”
乔宿举的声音如寻常一样,只是,这样的话语听在乔灼的耳里,却不由的在他的心里引起了一阵惊雷。
他端在手里的茶不由的往下移动了半寸,他看着自己父皇看不出神色的脸,回问道:“父皇,为何会说起了‘战争’这一词?”
乔灼知道,自己的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样严肃的事情的。
良久,乔宿举才接着回道:“灼儿,你说,咱们同燕图来一场战争,如何呀?”乔宿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语调不由的变得比之前轻快了好几分。
“父皇,咱们齐泽好不容易才平静了百来年,您怎么会提战争这事情呢?”乔灼不由的连忙接上话道着。
他不曾停顿,便又接着道:“再说了,我们现在同燕图,也算是很和平相处的呀?”
“和平?也算是。”乔宿举听闻后,不由的细品了一下“和平”一词,然后,他才给出自己的看法。不过,他随即便转口道:“不过,有人不甘心这样的和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