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七夜说：“我觉得，突破口在伊佐那社这里，他的记忆明显有问题，身份也是一样，能上白银之王的飞艇这件事就很说明问题了……”
伊佐那社也认真地听着：“所以……？”
“所以，我建议先让伊佐那社恢复记忆。”七夜说，“不管他是不是失忆的无色之王，总之是王权者的概率很高，宗像先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刺激一下伊佐那社，看看能不能激活他忘记的力量。”
宗像礼司和伊佐那社都听愣了。
好像……确实有道理？
宗像礼司也觉得伊佐那社大概率是无辜的，试一下的风险不大。
既然双方都没意见，他们立刻就开始了实验。
本来伊佐那社就只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导致力量无法动用，现在青王的力量一入侵，立刻激活了他的本能，连带着他的记忆也跟着一起恢复了。
伊佐那社扶着头，坐那一动不动了几秒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一点：“啊啊……我想起来了……”
宗像礼司表情复杂：“原来如此，你……不，您才是……”
“我是……阿道夫·K·威兹曼，白银之王。”
伊佐那社——现在要叫他威兹曼了，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细微的变化，严肃地说道：“现在在我身体里的，是新一任的无色之王，他有着能够夺取他人身体的能力。”
“您就是这样被他夺走了身体的吗？”
“是的……多亏了天草先生，不然我还没办法这么快就恢复记忆。”
威兹曼朝七夜笑到一半，想到了什么，神情恍惚了一下。
——确实太快了，他失忆时间加起来有一天吗？总觉得按照正常发展，不应该一切都这么顺利才对……
“原来你就是白银之王啊。”早就知道了的七夜假装自己才知道，“那这下就方便多了，对于现状有什么看法吗？”
威兹曼尴尬地笑：“啊，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我只是个研究人员……”
就在这个时候，淡岛世理的通讯器忽然响了，Scepter 4的成员汇报说，不知道赤之氏族又在搞什么，赤王的威兹曼偏差值已经濒临极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掉剑了。
王权者掉剑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日本的国土就要少一块。
这么多破事集中在一起，负责稳定的宗像礼司头又大了一圈：“让人去请周防尊过来，就告诉他，伤了十束多多良的凶手，我这里有线索，让他给我起码撑到事件结束。”
七夜眨眨眼，觉得这个切入点不错，正好让他无违和地切入他想要的新话题。
“关于王权者掉剑的问题……我来到这个时代后，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你们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威兹曼作为石板的资深研究人员，解释说：“这是制衡，有了强大的力量，就必然会……”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七夜说，“我是说，王权者……或者说异能者的存在，有些不合理。”
威兹曼一愣。
“以前没有什么超能力异能力之类的，社会也正常发展了，反倒是多了这些，让社会变得更动乱。”七夜冷酷地说，“从我个人角度看来，我觉得没有这些，社会会变得更好。”
威兹曼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个……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石板上的封印解开了一部分后，异能者就会一直在石板附近诞生，中尉……我是说，黄金之王，已经在努力压制了，不然现在异能者还会更多更强。”
七夜循循善诱：“所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干脆让石板消失呢？”
这个时候，七夜的表现倒是真的挺像天草四郎时贞那种，明明应该站中立却心怀不轨想要圣杯，却还能摆出一副这是为了人类我没错的架势了。
他这个虚空马甲其实选得很适合他。
威兹曼叹气：“我确实考虑过，甚至计算过，但石板的材质很特殊，想要让它毁灭的话，大概需要一名王权者掉剑，才能互相抵消冲击，不给周围带来影响，可我一直在犹豫……”
说到这里，威兹曼停了一下。
“掉剑……”
七夜眨眨眼：“刚才的通讯里是不是说，赤王快掉剑了？如果现在解决了石板，赤王的危机也能解除了吧？毕竟按照你们的说法，掉剑这种事非常严重，现在有能一劳永逸的办法，你还在犹豫什么？”
威兹曼：“………………”
于是等赤王周防尊带着几个赤之氏族的人进宗像礼司办公室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就是七夜的快言快语。
“你好，你就是赤王周防尊吧？外面应该有人跟你解释过了，这位不是伤害十束的无色之王，而是被交换了身体的白银之王威兹曼，所以不要激动……你来的正好，听说你要掉剑了？”
周防尊：“…………”
草薙出云：“…………”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七夜当然不是特意来刺激赤王的，他没有任何停顿地继续说道：“现在咨询一下你的意见，如果现在有个办法，能让你不会掉剑，但你以后也会无法使用能力，你的选择是？”
周防尊眼神一动，能不死的话，当然没人愿意赴死，但他必须搞明白这个办法是什么，听着怎么跟传销似的……
周防尊还能忍住，草薙出云反而比较激动，直接追问：“什么办法？”
“毁掉德累斯顿石板。”
威兹曼开口了，眼神歉意：“我其实也一直觉得，当时的研究不太合适，现在有个办法可以毁掉德累斯顿石板，从根源解决悲剧……抱歉，只是想的有点多，不过我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了，只是伤害十束多多良的人会去什么地方，可能不太好找……”
草薙出云懵逼：“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能解释一下吗？”
威兹曼言简意赅：“我要控制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偏差值，让它落在德累斯顿石板上，这样能量正好互相抵消。”
这句话实在重量太重了，简直就跟说自己去自杀没什么区别。
威兹曼解释：“别担心，如果我计算得没错的话，其实影响不大，互相抵消的瞬间我就能恢复普通人的身份，异能力之类的也会慢慢消失，而不是突然消失，我大概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倒是无色之王会去哪里我就不清楚了，他要是没有固定的身体的话，很可能等异能力彻底消失后，他的精神就会彻底死去。”
宗像礼司补充：“无色之王现在在飞艇上，把他弄下来会很麻烦，威兹曼先生打算今天就把这件事搞定，直接抢回自己的身体，现在跟你们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大概见不到无色之王，无法报仇了。”
草薙出云听得目瞪口呆：“这计划是谁想出来的……”
威兹曼想出来的，但他一直在犹豫，把这个计划推动起来的七夜，深藏功与名。
不管怎么说，虽然没办法亲手报仇，但看在无色之王死无全尸的份上，赤之氏族同意了这个计划，并且对自愿牺牲的白银之王表示敬佩。
威兹曼哭笑不得：“我觉得成功率还是蛮高的啊，你们不用这样吧，好像我马上去死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危险程度，一个不小心，误差超过0.1秒，可能他就真的牺牲了。
接下来，由威兹曼联络了黄金之王，告知对方这个计划，希望得到黄金之王的支持。
黄金之王沉默了许久：“……可以。没想到再次见到你，是因为这种理由，威兹曼。”
威兹曼心虚：“抱歉啊，中尉，但我这次不会逃避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保管石板的地方。
七夜自然也跟着混了进来。
他的身份经过了青王的认可，加上他说想见证这一幕，看完了就离开这个世界，白银之王也帮他说话，说信任天草先生，黄金之王只能认可。
白银之王的原话是这样的：“虽然天草先生有些恶趣味，但我相信他是个好人。”
七夜：“……恶趣味这点我不否认。”
就是有点对不起天草四郎时贞，这是风评被害吧……
总之，七夜只用半天的时间，成功刷到了白银之王的信任，混到了收藏石板的新地点。
一路上七夜就在感慨，这藏的也太隐蔽了，要让他自己找，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不耐烦就回家了，他去学校蹭住这一步真是走对了。
等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这两个世纪老人叙旧结束，七夜就围观了宛如第二季最后一集复刻的场景。
威兹曼站在石板前，控制着自己的偏差值，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天空上白银之王的王剑出现裂缝，并开始掉渣，最后无法支撑地坠落。
白银之剑击中了石板，带来了强大的冲击波，差点被吹飞的人们连站在原地都很勉强，更别提看清冲击波中心的具体情况了。
等一切安静下来后，黄金之王摇晃着伊佐那社的身体：“喂，威兹曼！威兹曼？”
“我没事，中尉……就是，要回自己的身体了。”威兹曼笑道，“别担心，这次我有准备，不会输给无色之王的，等我……回来……”
他闭上了眼睛。
青之王在一旁说：“请相信他吧，他一定会回来的。”
黄金之王点点头，然后终于有余裕观察其他人的情况了。忽然，他一愣：“天草先生呢？”
“已经离开了喵！”猫蹦蹦跳跳地说，“刚才就在吾辈的身边！吾辈听到他在石板碎了的时候笑了一声，然后气息就消失了！”
黄金之王接受了这个说法：“看样子，是没有遗憾，所以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了吧。说起来石板是彻底碎成渣了吗？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啊。”
“他的能量估计早就不足了，不然也不至于吃那么多红豆沙。”青之王有理有据地分析，“撑到现在可能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幕吧，感觉像是风一样，离开都这么随意。”
“是啊……本来还想跟他聊聊，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对这个时代比较满意的……”
不久后，白银之王的飞艇降落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了回归自己身体的白银之王。
接下来的日子里，异能者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变弱，终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回归普通人的世界吧。
至于七夜……
“好，电池到手了！”
主神空间里，七夜看着在石板彻底被破坏的前一秒被系统回收进空间里的德累斯顿石板，十分满意。
就算他离石板有段距离，但这点距离完全不影响收纳进系统，难度只在找到石板的所在地而已。
反正只要石板离开了那个世界，石板带来的影响就会逐渐消失，白银之王的计划照常进行，他也得到了电池。
这波啊，这波是双赢！
“好，这样以后出任务就不用担心了！”
七夜十分开心。
“接下来就回去看看我爹……希望哆啦A梦的照顾不会出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