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和十束多多良一样，草薙出云也被这个自称给迷惑了一下。
啊？就算是七大王权者，也没有谁会这么自称吧，是个中二病吗？
可是看气势又不像，他这一个酒吧，这少年往这儿一坐，都蓬荜生辉，仿佛他坐在什么王座上似的……
草薙出云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去给看着就没成年的少年倒果汁和气泡水混合，一边好奇地问：“请问，客人您怎么称呼？”
“尼禄。”
尼禄这个名字，其实不算特殊，但配上那个王者的自称，草薙出云第一反应就只有罗马那个出名的暴君。
不过草薙出云很快就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给晃了出去。
怎么可能，虽然这孩子看着好像气势十足，但尼禄已经死了几千年了！
草薙出云心里直犯嘀咕，把气泡果汁摇好后，一边递给对方，一边问道：“那尼禄君，你找那孩子……咳，她是叫弗兰肯斯坦吗？”
“嗯。”
跟着十束多多良找到赤之王大本营的七夜叼着吸管喝饮料。
“你找她做什么？”草薙出云继续问。
“暂时什么都不会做，就是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七夜这话是真的。
看上去赤之氏族都把弗兰肯斯坦当自己人了，这样他要把弗兰肯斯坦送走，除了提前解决一个任务以外，没别的好处，还会给自己惹到赤之氏族这个麻烦。
七夜现在已经有了BB这个敌人，暂时不想再给自己招惹新的敌人了，他没拿到石板，要省电啊！
何况既然已经知道了弗兰肯斯坦在哪里定居，等处理完其他的事，最后再来解决她也很方便，到时候搞定就跑，十分完美。
尤其是七夜其实稍微有点怀疑，BB也许对弗兰肯斯坦有什么安排……总之先观望吧。
不过草薙出云没有被七夜敷衍过去，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暂时’？”
“当然只是暂时，时间长了的话，就算朕什么都不做，你们也会求着朕把她带走的。”七夜摆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然世界就要毁灭了嘛。”
草薙出云：“……！！！”
不等草薙出云细问，门口就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草薙先生，我们回来了……啊，十束先生也回来了啊？”
七夜已经感应到了弗兰肯斯坦的灵基，他淡定地半侧过上身，扭头看向身后。
可能是为了方便出门，弗兰肯斯坦头上被一个头巾跟包住了，不过没有遮挡的眼神，正充满敌意地看向他。
果然，弗兰肯斯坦已经意识到了七夜的身份，知道他是自己的敌人，于是全身上下开始迸出绿色的电流似的魔力。
“啊……啊！！！”
“咦？怎么突然好激动？！”跟她一起回来的人有些懵逼，不过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这人顿时就明白了什么，看七夜的眼神同样变得不善了起来，“啊，这是敌人吗？草薙先生？竟然敢来挑衅我们吠舞罗，胆子很大嘛！”
草薙出云脸都绿了：“不是！你们都给我冷静点！打破什么东西你们赔不起的！我刚从国外进口的柜子啊！！！”
七夜很吃惊，因为他发现，弗兰肯斯坦竟然也听话地收手了。
……草薙出云的话对吠舞罗的人有用也就算了，没想到对这个难以沟通的人造人都这么有用，他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原来如此，你们把这孩子照顾得很好啊。”七夜感慨道，“那朕也能放心不少了。”
八田美咲无语地看向草薙出云：“草薙先生，这是哪来的中二病？”
“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草薙出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也这么想过，“他是来找那孩子的。”
七夜笑着对弗兰肯斯坦打招呼：“呀，弗兰肯斯坦，别紧张，朕暂时不会对汝做什么……说起来，汝旁边这个就是汝找的新郎吗？”
弗兰肯斯坦还没反应呢，八田美咲就先脸红到爆炸了：“什什什什么新郎？！”
“嗯——解释起来好麻烦啊，总之这孩子的愿望就是找个新郎，虽然汝是个人类，大概不太符合她的标准，但她不介意就行……”
八田美咲忽然就冷静了下来：“不是人类就不符合标准？喂，你很了解她吧？她叫弗兰肯斯坦吗？到底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弄成这个样子，是把她创造成这个样子……朕可不擅长讲故事啊，汝看过《弗兰肯斯坦》吗？”
“看是看过……咦？她是人造人吗？现在的科技已经到达了这种水平了吗？！”
接下来，七夜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弗兰肯斯坦不是人，而是被召唤出来的英灵这个设定。
“至于朕，则是被世界意志召唤过来，解决问题的人。”
七夜有着好几套万用设定，基本看世界观来选择，由于BB似乎知道得有点多，他也不好把自己最常用的“迦勒底”的设定拉出来，只能解释为世界意志。
反正这个说法是最不会出错的，BB也没办法反驳。
“呃，抱歉，信息量太大了，让我们先理理……”草薙出云扶额，“嗯，首先，这孩子叫弗兰肯斯坦，而且就是《弗兰肯斯坦》里讲的那个怪人？”
“对。”
“可是我记得小说里是男性……”
七夜理所当然地说：“女性更容易体现出‘美’吧！”
草薙出云：“……”
他努力接受这个设定……说实话，很难，光是那个疯狂科学家是历史上就存在的人这件事，就让他很苦恼了，所以说作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写出了这本小说，这其实算是半纪实了吧？
感到怀疑的时候，草薙出云就扭头看看弗兰肯斯坦：“他说的是真的吗？”
七夜不满：“不感谢朕也就算了，竟然还怀疑朕的话，汝也太不识趣了吧。”
草薙出云看着弗兰肯斯坦点头，只好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信的，好吧，那英灵就是死去的英雄或者传说里的人物，人类集体潜意识的结晶，所以她不是人，而是人造人的英灵……是这样吧？”
“嗯。”
草薙出云皱眉。
怎么说呢，其实这比他们想的要好一点，本来还以为她的失语状态是受到了什么残酷的实验折磨留下的后遗症，现在看可能是一开始就语言功能发育不完全。
这样也能解释她身上那些既不同于王权者的氏族，又不同于权外者的超能力的表现了。
但是……
“真的必须要让她离开吗？留下世界就会毁灭？世界这么脆弱吗？”草薙出云忍不住问道。
“比你们想象中要脆弱得多。”七夜不客气地道，“而且她不离开，世界裂缝就无法闭合，之后会有更多的类似英灵的存在通过世界裂缝到达这个世界，你们所谓的王权者能动用的能力也有上限吧？”
草薙出云理解了。
“啊……啊啊……”弗兰肯斯坦拽了拽草薙出云的衣服，用手语比划了一下。
手语还是草薙出云教的呢，虽然弗兰肯斯坦看着好像呆呆的，但其实很聪明，学起来非常快。
草薙出云翻译：“你说，你愿意离开？为什么？”
弗兰肯斯坦艰难地说：“保护……要……保护……”
七夜在一旁都在惊叹了，这是什么好孩子啊，竟然这么配合。
知道自己留下会让在意的人都死掉，所以主动离开，如果所有英灵都能这么配合，他大概就……失业了。
草薙出云跟弗兰肯斯坦交流了一番后，回来跟七夜说：“她愿意离开，但希望能跟我们多待一阵子。”
“没问题，少女的心意太美丽了，值得好好保护。”七夜笑着说，“朕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嘛。”
而且想解决BB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借用一下弗兰肯斯坦的力量呢。
“啊哈哈……谢谢通融了。”草薙出云因为一直纠结弗兰肯斯坦的事，直到现在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你……咳，您也是英灵的话，您是……”
七夜笑容灿烂：“唔姆，没错，朕便是华丽的罗马皇帝，尼禄！为汝等有幸与朕交谈而感到荣幸吧！”
草薙出云：“…………？！”
啊？！那个暴君尼禄吗？！太体贴了，完全没看出来，所以他才想确认一下到底是谁啊！！！
与此同时，Scepter 4——
宗像礼司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进去说了一声：“他有什么异动吗？”
部下犹豫：“……呃，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动……”
宗像礼司扶了扶眼镜：“怎么了？”
“……他现在在赤之王的地盘，那个酒吧里。”
宗像礼司：“………………”
其实他和赤王关系不算特别差，但手下都互相敌视，他也没办法。
再一回想那位陛下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朕对这里不熟，反正BB在汝那，朕去哪汝肯定知道，到了约定时间，汝自行找朕便可。」
宗像礼司无声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任性的皇帝陛下……”
所以他到时候要去赤王的地盘见尼禄吗？要么见面礼换成易碎品吧，这样到时候就可以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