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科尔夫人的一天
每一天对科尔夫人来说,都是一如既往。她过着平淡的生活。
早上被拉斯小姐叫醒后,接着开始叫孩子们起来这是科尔夫人早上起来所要干的事情。当然,最令她省心的还是汤姆和苏尔特。他们每天早上起的比拉斯小姐还早,醒了之后便去准备早餐,将大伙早餐准备的差不多后,也就是拉斯小姐的起床时间了。那两个孩子会出去运动,等他们回来时,科尔夫人差不多也就起来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帮助科尔夫人一起把那些孩子叫醒,和大伙一起吃完饭后,她会去花园里摘些花回来,摆在孩子们的床前。
当然,有些年龄到了该上学的阶段的孩子都会去上学,但是科尔夫人无法供应那么多小孩去上学,于是就有了匿名的好心人来帮助他们。所以孤儿院的生活比以前她刚来到这里要好一点,坏的孩子几乎都离开了孤儿院,这也是让她比较开心的一点。
送孩子们去上学后,她便呆在孤儿院里晒着太阳,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去附近的教堂里去祷告祷告,喂喂白鸽,这是她最休闲的时刻了。等到钟声敲响,她就会顺着一条河流走回去。
中午时,她会和孤儿院里的拉斯小姐,拉斯小姐的丈夫西达尔先生,文艾蒙大哥进行大扫除,等干完了活再去吃饭,吃完饭后她会去散步,在散步的过程中总能路过墓园,于是她常常会带着一束鲜花去看望她的丈夫—洛夫?科尔,跟他说说自己的事情。
下午回来后和邻居博纳太太打着招呼,聊聊孩子的事情,和拉斯小姐聊关于一切生活琐事的事情。有时发现苏尔特的血袋不够时会去医院买血袋。而汤姆和苏尔特会带着那些小鬼头回到孤儿院——他们的家。然后进行集中式的学习,每次看到一个小孩的苦恼神情时,科尔夫人总会感觉到快乐和欣慰。随后汤姆可能会带他们出去去教堂祷告——是科尔夫人的要求。
等到晚上,大家一起坐在长椅上吃饭时,互相分享的乐趣让科尔夫人短暂的忘记了她的伤痛,在叮嘱小孩要好好睡觉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看看报纸,吃点热茶。感觉到困意后便向上帝祷告一番后便沉沉睡去,而做梦也是美梦,她总能梦见孤儿院的孩子和她的爱人在等着她,这让她在睡梦中也会情不自禁露出轻松的表情。
每天都是如此,过着平淡,却又满足的生活,这让她乐在其中。唯独今天,有个穿着像个贵族般的带着灰色小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她有些感到疑惑,已经很久没有人来领养过孩子们了。他是来干什么的?是来领养孩子的吗?于是她走上前去——
“先生,请问您是有什么事让您来到伍氏孤儿院呢?”科尔夫人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唔,看起来有些特别,但也没什么更特别的了。她板着一张脸,对着他发问着。
“哦,女士。我想您大概就是这家伍氏孤儿院的院长了吧?我想,我记得和您预约过了。”
科尔夫人拿出一本厚厚的通讯本,“额,今天来的好像就只有一个人。您就是……”她看了看男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
“没错,是这样的,这位女士。我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教授。苏尔特?萨夫?夏普?卡尔姆先生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被我校录取了。”
什么?科尔夫人有点想笑出声,魔法,世界上哪有什么魔法?不对,等等。科尔夫人突然想起她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汤姆在对着蛇讲话,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而当她进到孤儿院里面时,发现天花板上站着一个人,她当时差点被吓到离开这里。虽然——苏尔特当时解释说她肯定是因为眼花,长途的疲惫让她看错了而已,哪有人可以站在天花板上的?
实际上,科尔夫人总是能发现这两个孩子的不同之处——汤姆总是喜欢用手在空气中挥挥,物品就能飞到他的面前,苏尔特渴血,明明之前大小伙子的皮肤颜色还十分好看,泛着健康的血色。但是现在却越来越苍白了,还晒不得太阳,这让科尔夫人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得了卟啉病。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得了卟啉病的样子。科尔夫人也就只好短暂的放下心来,尽管这样的生活过的一如既往,虽然——有的时候也就只好给他俩收拾烂摊子,好在他俩也不是不听话。
她想尽量用好一点的语气跟他说话,但是长期以来的生活,让她的脸庞不负之前的秀美,变得严肃板正,那双眼睛泛着精明与严厉。她还是放弃了对一个陌生人好好说话,“咳,那我该怎么相信你呢?毕竟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学校,而且我认为有些事情要听取听取孩子们的意见。并且他们该怎么前往那里?恕我直言,我对你们不是很信任。”
“夫人,不用担心他们怎么去,我们有专门的渠道,就算他们没有钱,只要向校方写信获取助学金。”
“是这样吗?”科尔夫人领着他坐到茶桌面前,用她那双灰色的——有些忧伤的眼睛看着他,只不过现在这双眼睛中透露出来的是怀疑和审视罢了。
“是的,夫人,您大可以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他们会在霍格沃兹过得开心的,我们可是全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没有之一。”
“嗯,邓布利多先生。我实在有些不放心让我的孩子去这个——霍格沃兹。尽管他们十分有天赋,要知道,苏尔特的成绩非常棒,可能会被一些好学校破格录取,而汤姆,他的志向可大了去了,你确定他能在你们的学校得里做到这些吗?”科尔夫人刻薄的说着。
她瞟见楼梯后一个金黄色的小脑袋冒了出来,紧接着黑发的,棕发的小脑袋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像雨后狂长的小蘑菇似的。那些小孩交头接耳,自以为声音很小,殊不知声音让她都有些能听见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余光看见一个金黄色的小人——看起来瘦弱但是却不缺乏锻炼的身体快步跑上楼去。这些小子,准是给苏尔特他俩报信去了吧?绝对是的吧?
她瞬间就有些疲惫了,但是又不能放着眼前的人不管,就去管那些小孩。上帝啊,要是洛夫还在那该多好……
在她思考的时候,邓布利多实际上已经看见了那些小孩的动作,他嘴角微微上扬。
“夫人,我想我此次就是来找他们这两位先生的。我们要看看孩子们的看法不是吗?”邓布利多继续说着,他的手伸进衣兜中。
“好了,这位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我们聊的应该比较久了,我不是很同意让他们前往那里去读书,他们都能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局限在这个学校里。”科尔夫人想要赶人,越聊她心中的那杆秤就会偏移一点,她有些害怕永远见不到这两个孩子了。
“等等女士,在那里他能找到和他一样的人难道不是吗?况且他们总会回来的,我们是有假期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让我和他们谈谈好吗?”
“………”科尔夫人沉默了,良久,她开口,声音却有些颤抖,“等到我回来之前,您还没走的话,我就要赶您走了——不管他们同不同意。”
“我会的。”邓布利多说着走向楼梯。突然他转过身,“您还没告诉我他们住在哪里呢。”
“苏尔特在三楼最里面那间,汤姆现在应该跟他在一起。”科尔夫人说完便离开了孤儿院。
自然也就不知道邓布利多看着她的身影沉默了一会,才继续上楼。
她走在大街上,感觉到空洞。她不由得想着,要是终有一天那些孩子全被领养走了怎么办,她不可能会陪着他们一辈子。安点心吧,科尔!孩子又不是一定要你。可是这么想着,还是会觉得难受,那份寂寥之情也变得越加强烈。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抬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墓园前。洛夫……她念着这个名字,快步走,不,开始奔跑了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现在就宛如十八岁的少女一般,心中好似有无数的哀伤又无处开口,只能靠唱歌宣泄掉一样。
她奔到了洛夫的墓前,嘴里哼着那首乡间歌曲:
你跟着我奔跑过乡间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