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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少年哒宰烦恼的第四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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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度过大的脑力劳动让太宰治面无表情,连一丝力气都不愿意分给表情管理,只想眼前一个人都没有,让他清静、死寂、轻松地一头栽进沙发昏睡。

可是不行,睡前至少要去洗个澡。

公寓内安静无声,属于山吹律理的黑色猫猫头拖鞋不在鞋架上,太宰治猜测她大概在房间里,或许已经睡了。

“魔人的地下据点又被毁了两个,但他本人还是没被抓到。”

一批又一批死屋之鼠的外围人员被塞进港口Mafia的刑讯室,拷问出情报再经由分析判断,最终都是为了找到魔人费奥多尔——这只以一己之力让太宰治加班了一个多月的老鼠。

是个难缠的对手,太宰治和他幕后交手像在棋盘上与自己厮杀,真正的旗鼓相当。

要布一个新的局,或者从另一个层次上击败他。

太宰治一边思量一边拿起睡衣和浴巾,拉开浴室的门。

开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几个小时前山吹律理发来的短信,说家里浴室的门锁坏了,问他会不会修。

他不猜都知道,肯定是门锁忽然卡住了,山吹律理不会撬锁,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气把门强行拉开——咯啦,锁芯断裂,奄奄一息地宣布罢工。

一切与锁相关的内容都在横滨开锁小王子的领域内,职业原因,他们谁都不喜欢外人进屋,能自己修的就不会请陌生人上门。

太宰治回了个“等我回来”,收到山吹律理拍客厅里小金鱼做的表情包“鱼鱼期待地摆尾巴.jpg”。

“洗完澡修门锁。”太宰治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这种程度的锁只要三秒,换个升级版如何?”

升级成银行保险柜的锁,山吹律理肯定打不开,她会怎么办呢?来求他吗?

“不,更大可能是一拳锤爆门锁,然后使唤我回来修门。”太宰治理智地放弃了损人又损己的坏主意,把睡衣搭在置物架上,拧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停电了,浴室中弥漫着冰冷的湿气,上一个使用这里的人身上淡淡的白桃香氛气味如雾拢来,似是她依然在这儿。

热水器是太阳能的,不至于在停电时沦落到秋冬洗冷水澡的凄惨程度。浴室内装横也熟悉,摸黑时只用小心滑倒。

太宰治脱下衬衫,露出被绷带包裹的肩膀轮廓。

他穿衣时看着瘦弱,实则紧实有力,肩宽体长,是非常标准的衣架子,线条漂亮得不可思议。

太宰治思量着要不泡个澡,抬眼向浴缸看去。

蒙着一层水雾,山吹律理朝他轻轻眨了眨眼。

“你回来了。”

她刚从一个很好的梦中醒来,声音又轻又软,像含着一口弥漫的雾。

浴缸中的水早已冷得刺骨,山吹律理却不当回事。她伸了个懒腰,带起哗哗的水声,水珠划过她瓷白的手臂,湿透的长发黏在光洁的后背上。

太宰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为什么不锁门?

——因为门锁坏了,等他回来修。

困,山吹律理不清醒地看着拿着衬衫的太宰治,在浴缸里歪歪头:“要泡澡吗?”

不等太宰治做出任何反应,她掩嘴打了个呵欠,自顾自想从水里站起来:“我洗好了,你来吧。”

水声溅起,太宰治本能地上前一步,按住欲起身的少女的肩膀。

满手冰凉,寒意从水中一阵阵上涌,如触冷玉。

“怎么洗冷水澡?”他下意识皱眉。

“我又不会感冒。”山吹律理将黏在脸颊边的湿发挽到耳后,尾指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她疑惑地问:“你不是要用浴缸吗?让我起来呀。”

黑暗与困意短暂地剥夺了人思考的能力,山吹律理只知道太宰治要泡澡,她已经洗好了,要赶紧把浴室让给加班回来非常疲倦的太宰治。

可太宰治不配合,压着她的肩不让她动,真是个不讲道理的男朋友。

“你衣服呢?”太宰治不敢松开按住山吹律理的手,又不能正对着她,像面壁思过的犯人一样盯着墙角一块蔷薇花纹的瓷砖看,从牙齿里磨出几个字。

山吹律理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脸红。

她实在是一个缺乏羞耻心的人。

“没关系,今天停电了。”山吹律理在黑暗中找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睡衣,“我回房间再穿。”

她想得简单:黑暗是一层保护色,她本人的武力是另一重保护,旁边那位又是她的男朋友,这个局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可以用“没关系”三个字形容。

太宰治完全不这么觉得。

白桃的香味浓郁到再不能忽视,黑暗又湿又冷,眼前的一切都雾蒙蒙的,粘稠地勾起一条旖旎的丝,将断不断地挂在他鼻尖。

他按在山吹律理肩上的手力道紧了两分,引来她疑惑一瞥。

一滴水划过发梢,落在太宰治的手背上。

他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拿起那条雪白干燥的浴巾,兜头把浴缸中不明所以的少女罩进去。

“欸?”她短暂地发出一个惊讶的音节,水淋淋的长发扫过太宰治的胳膊,白桃的味道隐秘地侵占他全部感官。

山吹律理很轻,抱起来一点儿力不费。她可能是困,可能是懵,对太宰治突如其来的行为没什么意见,只从浴巾中挣出一只纤手,勾住他的脖颈。

大约是防着他忽然松手,要摔两个人一起摔。

从浴缸里捞出的少女浑身都是水,打湿浴巾,顺着胳膊滑落在太宰治身上,一滴滴滚出冰凉的轨迹,留下一道道看不见的水痕。

直接送她回房间怕是要打湿床,太宰治抱着人犹豫两秒,又担心她着凉,进退两难。

“啪。”

客厅的落地灯忽然亮了,昏黄的落地灯映在玻璃上如一团悬浮的火,背后的浴室灯也亮了,窗外街道边一盏盏灯火依序点燃。

电闸修好了。

太宰治非常庆幸,在黑暗仍在的时候把人抱出了浴缸。稍微晚几秒,场面一定会尴尬到无法收拾。

他大步走进客厅,扫开沙发上大大小小的抱枕,把怀里的人放在沙发上。

太宰治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调高制热。

“我不冷。”听到空调打开的声音,山吹律理从浴巾下露出脸。

额发黏湿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愈发脸小,沾着水滴的唇珠陷出格外适合亲吻的弧度。

太宰治的目光难免多停了几秒。

山吹律理不懂太宰治在浴室里为什么反应过激,更不懂他现在为何发呆。她催促似的推了推太宰治的肩膀,“你怎么没穿上衣?快去浴室把暖风打开,水温调高点再洗。”

唯独泡在冷水里睡觉的你没立场指责这个,他至少裹了一层绷带。

“我松手了。”太宰治顿了顿,强调道,“你不要坐起来。”

他一只手牢牢压在浴巾边角,像是生怕她下一秒跳起来一样。

“……是我的问题吗?”山吹律理不理解他的警惕,她斟酌地说,“你难道不是一个Mafia?”

言下之意,你怎么像即将被非礼的小姑娘,颇有种心惊肉跳草木皆兵的感觉?

山吹律理还勾着太宰治的脖颈没有松开,她一只手按住胸.口的浴巾,一只手把太宰治往下带。

他不许她坐起来,她只能让他弯腰来说话。

太宰治用同样的句式反问:“你难道不是一个女孩子?”

害羞的、不好意思的、心惊肉跳的、草木皆兵的都不该是他!是你啊!

“我是。”山吹律理停顿了一下,古怪地说,“可你又打不赢我。”

她应该升起什么警惕心?

“就算你打得赢我。”她勉强做了个不切实际的假设,“你会做什么吗?”

太宰治本来偏头没有看山吹律理,闻言,那双暗色的鸢眸忽然望了过来。

不单单是望过来,他的目光近乎放肆,带着撩人的热度与轻佻的打量。

像是瞬间将收敛、礼貌与浮于表面的温和团成废纸扔远,极强的侵略性与掌控欲再不掩饰。雄性狩猎的本能和被挑衅后的怒意搅在一起,透着点凶,又别样的性感。

太宰治捏住山吹律理湿漉漉的下颌,靠近她,鼻尖蹭过她唇珠上欲落的水滴,声音很低:“我不会做什么?”

“亲爱的,我什么不能做?”

他姿态近乎狎昵,却十足危险。

山吹律理和太宰治对视,她被压制在下方,又被居高临下地打量,处在绝对的弱势地位。

呼吸交缠间,山吹律理忽地弯了弯唇,轻轻呼出一口气。

在近到望不见彼此的距离里,在白桃香氛沁满脾肺的呼吸中,少女声音含笑:

“那我松手了?”

她勾在太宰治脖颈上那只手指腹摩挲他的后颈,按在胸.口的手慢吞吞张了张,浴巾缓缓松弛——

下个瞬间,一阵风猛地刮过,浴室的门重重合上,客厅里只剩下山吹律理一人。

空调热风呜呜的吹,半躺在沙发上的少女耸耸肩,一脸我早知道的表情。

“加班加到凌晨回家,哪有力气做多余的事。”她摇摇头,“对自己的体力一点数都没有。”

她又把空调调高了几度,为身娇体弱的男朋友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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