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六)宫莲
初影如今就待在幽都,还总是来定亲王府,清鱼起先以为是因为她,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宫莲。
说起他们俩的关系,清鱼一直都很好奇,为此也专门去找了初影。
“师傅,你和莲姨认识吗?”
“她与你娘相识,我自然也是认识的。”
“可你经常去王府找她,你们之间的关系没这么简单吧。”
初影避开她的眼神,淡淡道:“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之前我问你去了哪儿你不肯告诉我,现在我问莲姨你也不说,师傅,我还是不是你带大的,你怎么对我这么见外啊。”
清鱼有种说不清的失望,她感觉师傅和她变得疏远了。
“如果你不是从小就跟着我,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和我说话吗?”
“所以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初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劝说道:“清清,好奇心害死猫,你莫要管这些事。”
初影走了,清鱼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定亲王府。
初一十五在院子打打闹闹的,云淮抱着小白在晒太阳,本是一副宁静祥和的画面,但清鱼却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哎,世子妃你怎么了?”十五最先看到她,停下了对初一的骚扰,关心地问道。
清鱼摇了摇头,“你去玩吧。”
待十五摸着脑袋走了,她顾自坐到了云淮身边,把头搁在他肩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快,小白,去安慰安慰她。”
云淮拎起猫,用粉嫩的猫爪子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边拍边道:“怎么啦,我们家的小姑娘在外面受委屈了?”
“嗯…”清鱼在他臂弯里蹭了蹭,“云淮,你说师傅瞒着我那么多事,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呢?”
“他瞒着你什么事了?”
“还不就是他之前走了一年多,这次回来我问他去哪儿了,他什么也不说,难道我不能知道吗?”
“也许是他不能说,就像你娘的事一样,等时候到了自然就会告诉你。”
清鱼抬头看他,不可置信,“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娘的事我可是等了十几年了。”
云淮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清鱼哑然无语,又把头搁了回去,“可是还有莲姨,她最近总是跟我师傅见面,难道你都不好奇吗?”
“好奇。”
清鱼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笑:“那…我们一起去查啊…”
“你啊,连你师傅都敢查,真是胆子不小。”云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也勾唇笑了。
“舒坦的日子过够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清鱼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回头笑看着他。
“世子,世子妃,你们在说什么啊?”
十五忽然拖着初一凑到这边,面带疑惑地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
初一虽不语,但心里也是好奇的。
清鱼神秘一笑,却不置一词。
初影总是隔几天就会到王府一趟,然后在听雨轩待上半个时辰,期间屋子里只会留下云逍遥和宫莲,三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摸清了他们的行程,这天,清鱼就和云淮一块到了听雨轩外。
“我没有武功,如果再靠近,就会被师傅发现了。”
清鱼想让云淮去偷听,但想到师傅那神秘莫测的功力,她就放弃了。
“怎么办?”
清鱼现在一有困难,就下意识想问云淮,已经被他养成习惯了。
“等他们出来。”
“那还怎么偷听啊?”
云淮拍了拍她的头,“别急。”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清鱼以为他有办法了,于是就安静地等着。
半个时辰后,门果然开了,一身青衣的初影走在最前方,随后便是云逍遥。
“怎么莲姨没出来?”
这就是他好奇的地方,云淮低声道:“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啊?”
清鱼惊讶地抬头,这才想起她也是好几天没看见莲姨了,不过莲姨他们本就不常待在王府,好久不见她也没放在心上。
“我觉得他们好像在做什么神秘的事。”
清鱼还没说话就被他捂住了嘴,“你师傅出来了,我们得赶紧走了。”
“唔唔。”清鱼点头。
两人就赶紧从听雨轩走开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才问:“你刚才不想进去就是因为莲姨吗?”
云淮颔首。
“我师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清鱼百思不得其解,托着下颌思索着。
“明天你去听雨轩看看,我去找你师傅。”
“好。”
反正师傅那儿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不如去套莲姨的话。
第二日。
云淮出了门,清鱼就去到了听雨轩。
听雨轩里很安静,平时云逍遥应该都会坐在这儿喝茶的,今日却是意外的没见到身影。
“叩叩叩——”
“莲姨我能进去吗?”
清鱼敲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于是附耳在门上听。
直到脚步声停在门口,她才知道有人来开门了。
“清鱼怎么来了?”云逍遥开门后,一脸和善地看着她。
“王爷,我是来看莲姨的,许久没看到她了,我还想尝尝她前段日子和我说的新糕点呢。”清鱼笑得很甜。
“她这些天身体不舒服,你过几日再来吧。”
“身体不舒服?”清鱼忽地皱了皱眉,联想到师傅,心中就有不详的预感,“我能进去看看莲姨吗?”
云逍遥犹豫着,清鱼就趁机又道:“是不是莲姨出什么事了?师傅之前还和我说起过。”
云逍遥半晌点了点头,“你进来看吧。”
屋子里,宫莲躺在床上,脸色如常,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清鱼观察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旧疾犯了。”
“莲姨有什么旧疾?”
云淮也未曾和她提起过啊,清鱼心中疑虑更深。
“这事你不必知晓,总之很快就没事了。”
云逍遥的语气忽然变得强硬,任凭清鱼怎么问,他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