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审问

老夫人的小厨房里的人做什么事都是早就分配好的，钟妈妈先是把厨房里的人都问了一遍，最近的药就是这个荣妈妈熬的，因为给老夫人熬药，需要中途加上三次水，一般的小姑娘手脚没轻重的，在加上还会弄得一身的药味，因为荣妈妈之前也是小厨房里做饭的，手脚还算勤快，所以钟妈妈就把熬药的事交给了这荣妈妈。

钟妈妈和荣妈妈在这裕寿堂里干了几十年了，没想到钟妈妈的信任居然害了老夫人受了这么多罪。

孙氏看着低着头的荣妈妈，厉声道：“荣妈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这府里的老人了吧，怎么，老夫人平时是苛待你了吗，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这荣妈妈孙氏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像也是家生子，只是前几年丈夫死了，生了一个儿子，据说脑子还有点问题，如今已经三十多了都讨不到媳妇，说实在孙氏觉得荣妈妈也挺可怜的。

不过可怜归可怜，下人谋害主子那可是大逆，轻则充军，重则处死，这荣妈妈这都多大年纪了，没几年的活头怎么还要往死路上走。

荣妈妈看着孙氏，眼神呆滞无光，好像是认命了一样，荣妈妈没有像个犯人一样狡辩，而是直接爽快的承认了，说道：“夫人，既然已经查到了老奴身上，那老奴也不兜圈子了，老夫人待老奴不薄，按理老奴是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架不住老夫人对老奴再好，在老奴心里也比不过老奴的富贵儿，有人拿老奴儿子的命逼老奴，老奴不能不这么做，否则老奴我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荣妈妈说到这里，既然哭了起来，呜咽的哭声回荡在裕寿堂里，沈浅音冷眼看着荣妈妈的行为，沈浅音虽然能理解，可却无法原谅，毕竟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有苦衷不是犯错的理由。

孙氏倒是稍有动容，毕竟她也是为人父母的，自己的孩子就算再差，那也是娘的心头肉，只是看着一旁的沈立修恼怒的样子，心头又硬了起来。

“荣妈妈，你别在这磨蹭了，你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沈立修不耐烦道，他现在一心挂念着老夫人的安危，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解决了，对荣妈妈的哭诉没什么耐心。

面对沈立修的怒色，荣妈妈只好哽咽的说道：“老奴对不起老夫人，老爷就算是要把老奴送去官府，老奴也没话说，可是老奴不能说，老奴儿子还在人手上，老奴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看样子荣妈妈是不会说出来是谁干得了，毕竟儿子还在人家手里，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这时，沈桓站出来，对着荣妈妈说到：“荣妈妈，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你虽然没有下毒，可是也是害了祖母，觉得我们会原谅你吗，像你这种人可是要交到官府的，你觉得事情败露了，那背后的人会怎么对你儿子，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是什么下场，荣妈妈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沈桓的话让荣妈妈心里一惊，她在这府里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桓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出了事，老爷不会放过她，她就算不说出主谋，可是那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善待她儿子的。

“如果你说出来，父亲看在你招认的份上，就会为你做主，这府里谁还能大过父亲去，父亲处事公正，你的儿子父亲是不会迁怒的。”沈桓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渐渐的，荣妈妈的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没错，我绝不迁怒于人。”沈立修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主谋，只要从荣妈妈口里知道了主谋，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