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商君李相差距远

“那便围棋吧！”

两人坐好开始对弈，萧远山呵呵笑道：“说吧，找我想问什么？是关于云梦阁的事情？”

萧云落知道自己的有心事肯定被祖父看穿，于是不再隐瞒：“是关于司马辉的事情，今日笔试的答卷祖父一定全部看过，我想知道祖父对我四人的评价，特别是对司马兄的评价。”

“你嫉妒他？”

“不敢隐瞒祖父，云落心中的确有嫉妒之心，我等四人被称为四大才子，然而司马兄却将我三人远远甩在身后，云落心中不甘心。”萧云落毫不避嫌的表达了自己心中的嫉妒。

萧远山叹道：“不甘心是好事，心有不甘才能奋起直追，你的才能并不差他多少，只是考虑的太多，顾忌太多，唉！这也怨我，是我太过于瞻前顾后而影响到了你，害得你不敢展露峥嵘。”

“这怨不得祖父，祖父身为太师又和皇家有牵扯，身份敏感，做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云落作为萧家人自当要顾全萧家。祖父也无需安慰我，我知道我和司马兄有差距，云梦十二钗皆不是泛泛之辈，司马兄能接连闯过十二人肯定有其过人之处，这一点云落的确不及他，所以我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萧远山点点头笑道：“你有这份心性不枉我对你的期望。你确定想要知道我对你们四人的评价？”

“还请祖父如实相告！”他真的不甘心。

萧远山看出了萧云落心中的执拗，他微微颔首，烛灯下，他捻起一颗棋子落于棋盘传来轻响，有一只飞蛾扑向烛灯引得烛灯摇曳，火焰危险，可是飞蛾仍然向往这世间美丽又摇曳生姿的光芒。

房间内有老爷子的声音幽幽传出：“儒家学问你们四人差距都不大，九数方面杜家小子和司马辉略胜一筹，你和诸葛青逊色于他们。不过你们四人真正的差距在策问上，在治国治世方面你们三人远远不及他，若要我作比较他乃秦之商鞅，乃奠定基石之人，而你们三人终归欠缺了一些火候便如那李斯对于大秦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人物。”

烛光下，萧云落脸色黯然，任谁听了这般评价心中也不会好受，而且眼前这位还是自己的亲人，他不会有任何偏袒。

萧云落苦笑道：“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差距也不过是弯弯小河的距离跨一步就能追上，却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横亘着一座大山，而我们哪怕奋起直追也只能望尘莫及。原本我这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现在大石变成了大山，竟没了奋起直追的勇气，祖父，我该如何是好！”

萧远山看得出来孙儿心中的难过，但是他也不想说谎来欺骗他，司马辉的确很优秀。

“你想追上他的步伐虽然很难，但是拉近些距离还是有方法的。司马辉有大才，不过他擅长掌控大局，对于细微的掌控有不足，而你从小的时候就擅于观察懂得见微知著，你在大局观上虽然不及他，但是你也可以将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你也无需追着他的脚步，他有他的路，而你也无需再走他的路。披荆斩棘开辟一条新路虽然很难，但是这样你好歹可以不用做他的影子跟在他的身后。”

萧云落深吸一口气，祖父的一番言论让他重拾了一些信心，他抱拳谢道：“多谢祖父教导，孙儿一定不会让祖父失望。”

萧远山摸着胡须笑道：“能有信心就好，我期待你以后的表现，我的孙儿自然不会输给任何人。”

萧云落受到鼓舞也露出笑容，爷孙两人谈论着白天的趣事，某人心中的愁结总算揭开了一些。

第二日云梦阁门庭若市，不少人听闻这里一层和二层有免费的书可以观看，不少寒门书生天色刚亮的时候就匆匆赶来，就连辛有志也暂时放弃了他的字画生意一大早来到了云梦阁的二层躲进了书房内，对于家境贫寒的他们而言，平常哪里能看到这么多的书，一时间这一层和二层倒也成了这些学生留恋之地。

然而今日云梦阁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