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不安
“嗯。”这次他不多言,他娘的苦心,他也终于明白了,他没有资格再去抱怨他娘,一切他才是源头。
知道真相的他,自己关在房中半月,他才终于想开,他是一个阴鬼之魂的事实,但是他不能自暴自弃,他不能离开天镜峰,不能放弃姬予清,不能白费他娘的心血。
一切皆有命数,他的命数,可能就是如此。
“渊族已经去了煌罗岛,那里有奉渊,不会有事的。”姬予清说这话,也是让他有个定心丸,煌罗岛貌似成了连令欢的阴影,
“我做的面也很好吃,让白白在他爹那偷来的秘方。”
连令欢被她逗笑,果然只有姬予清,才是他的知己,无声无息中,他的喜怒哀乐,都和她息息相关。
“只要你做的,都很好吃,”他抬眸痴痴的看着她,“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就更好了。”
姬予清的手顿了顿,这样幽静的生活,她何尝不想要,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憧憬,去幻想,
“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从不奢望,也不敢奢求,因为她现在做的事还有很多,师父没有找到,银面人的阴谋一个接一个,他的身份还不知道,昆仑遗被银面人虎视眈眈的盯上,这不知道还要耗多久。
连令欢一直没有勇气敢说出来,他其实一直都想和姬予清说提亲的事,和青葙子与恪棠那样,顺其自然的在一起。
但是他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是阴鬼的灵魄,封印终究也是暂时的,不能长久。
他自己就是一个烂摊子,就不能再连累了姬予清,甚至他或许也不能有自己的后代,那样也只会被他牵连。
“吃饭吧。”他再闭口不提。
甚至他觉得现在,和姬予清的距离在逐渐拉远,他和她身份悬殊,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一丁半点。
姬予清沉默不语,她也能感受到连令欢的沉闷,这顿饭,就这么静静的吃完了。
外面的花香飘进来,微风拂过,清香留下些痕迹,无处追寻。
乌司城。
恭缪终于把吾断又练上了一个境界,激动的跑进金长老的房间,“师父,你昨日教我的那招,我学会了…你…”
只见金秉禾躺在床上,又在熟睡,可恭缪呆愣住了,他缓缓走向金秉禾的床边,恭缪的手都在颤抖,金秉禾的脸上,手臂上,胸前都是红色的血丝,就像是血脉偾张一般的吓人……
可金秉禾就在熟睡,好像他全然感觉不到,恭缪的手渐渐的伸向了金秉禾的手,他壮着胆子微微碰了碰他的手,那些缠着他的血丝热的滚烫,就像是在金秉禾的体内燃烧着。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金秉禾这样了,他和令欢师兄说过,令欢师兄和他说没事。
可现在,他真的觉得,可能并不是偶然,金秉禾微微动了动,恭缪赶紧跑了出去,就当是没来过,可他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师父,到底怎么了,那些是什么……”
“小白莲花!”里面金秉禾的声音在喊他。
他就当没听见,跑的更远些,他不敢见到金秉禾,不然他很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了,看到那些东西,他就越发不安,总觉得金秉禾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在一点点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