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龙凤二苑

“皇嫂……”汪清涵欲言又止。

程冰缓缓睁开双眼，慵懒地说：“怎么了？”

汪清涵不知该如何开口，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道：“臣妾想知道您平日里是怎么和皇上相处的。”

原来是这个事儿？程冰瞥了眼门口伺候的婢女，笑着说：“知道你是个知礼的，只是如今咱们在外还是换个称呼，不如你就叫我大嫂吧。”

“大嫂……”汪清涵从善如流。

“与其问我，不如你先说说和六弟是怎么相处的吧。”程冰靠在浴池边，眯着眼睛感到舒服极了。

汪清涵不大习惯与人共浴，可又偏偏想问程冰关于夫妻之间相处的问题，当下了没了忌讳。

“王……临泽对我很好。”说起江如霁，汪清涵的脸色就堆满了笑容。

“怎么个好法？”程冰划水来到汪清涵身边，一心想从汪清涵身上挖出些八卦来。

汪清涵下意识拿过浴巾将身子盖住，这才稍稍觉得有了些安全感。

程冰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取笑她说：“都成婚这么久了，还害羞呢？”

汪清涵腼腆地笑了笑，“我胆子小，还请大嫂见谅。”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程冰自然不会同她一般见识。

“我和他相处吧……”程冰捧起水花，看着鲜艳的玫瑰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扬起又落下，想了想继续说道，“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汪清涵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程冰点点头道：“六弟心思单纯，又洁身自好，这些年从未惹出过什么风流韵事，且对你又是一心一意的，不知道有多少闺阁小姐羡慕你呢。”

汪清涵的表情有一丝的苦涩，不过稍纵即逝，快得让程冰无法抓住。

“临泽对我好，可……”汪清涵不知该如何开口，心里犹豫极了。

“莫非……”程冰见她这副模样，大概也猜出了几分，“难道是你不愿意？”

汪清涵摇摇头，立刻辩解道：“我愿意的。”

“那又是为何？”程冰心下了然，忍不住替汪清涵掬了把辛酸泪。

“临泽身子不好，所以我们……”依着汪清涵的性子，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身子骨弱会影响夫妻生活？程冰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她没亲自替江如霁把过脉，自然对他的身体状况不甚了解。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之前与江如霆说起的，关于沈蓉赐婚的事。

谈起“守活寡”，她才惊觉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而汪清涵似乎甘之如饴。

“你后悔了？”程冰有些同情眼前的少女。

汪清涵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哪怕将来没有子嗣，我也愿意好好照顾他一生。”

程冰佩服她的勇气，突然她想起自己的药箱里还有一瓶搜刮来的鹿血丸。这还是她从李忠手里抢来的，至于他一个太监为何需要这种药，那就要说起他养在宫外的小“娇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