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后有虎穴

“我不走。”程冰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了。

左宣眉头一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难道你真的爱上了江如霆？”

“怎么可能……”程冰刚说完，想了想又改口道，“我是大顺朝的皇后，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你走算怎么回事。再说，皇上对我挺好的，我为何要离开！”

“师祖想见你。”左宣叹了口气，将真实原因说了出来。

程冰冷哼一声，语气中略有些不屑，“师祖？那也是你的师祖，与我何干？父亲过世多年你们都没想到程家，如今我坐稳了皇后的位子便来跟我攀关系，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呸，雪中送炭你不在，锦上添花你算老几！

左宣见她不知好歹，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我早些出关，自然不会是今日这种局面。况且，你当真以为江如霆是真心待你？若不是你身后有骁卫，恐怕没当两年皇后就殒命了。”

再次提到骁卫，程冰心中警铃大作，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程穆之送她的手镯。

“骁卫早已随着父亲的离世而再寻不到踪迹，你三番四次在我面前提起究竟是为何？”不是程冰偏心江如霆，至少在她如今的认知里，好歹江如霆是大顺正统，即便有一天将骁卫交到他手上，程冰也是放心的。可左宣却不同，不过几回见面便想让自己相信他，真当自己是无知少女这么好骗的？

左宣见她油盐不进，比以往见到他便倾心相许的女子很是不同，只得耐下性子同她解释道：“在下没有必要骗你，骁卫中不少人原本就是风登谷的世代家奴，自你父亲去世后，这群人便消失了。师祖为此大为光火，一度认为他们背叛了祖宗，这才命我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你苦寻不到，便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程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最后一根束发的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威胁道，“这支簪子上萃了剧毒，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即便是命丧当场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怎么说不到两句就急了。”左宣想将她的金簪拿开又怕她正伤到自己，只得妥协道，“罢了罢了，我不逼你还不成嘛，快把簪子放下，别伤了自己。”

“真的？”程冰有些不确定。

左宣立刻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那便让你的同党现身吧。”程冰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是那名假装害怕的宫女，还是那名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医女，亦或者是一群箭术了得的弓箭手？”

左宣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眼神有瞬间的慌乱，虽立刻恢复正常却还是被程冰看出些许端倪，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故意让人将我引到此处，又派弓箭手将我身边的守卫都调离，只剩下我一人在此孤立无援，打得是让我走投无路后英雄救美的主意。若不是缇茵朵从中捣乱，怕是你的计策便要奏效了。左宣，即便你对我没有坏心，可也不该这样百般算计。”程冰眼神镇定，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同他鱼死网破。

左宣仔细盯着她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儿，此时的程冰早已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披散的长发略显狼狈。可她那双亮的惊人的双眸却像被施了法术，令他深深沦陷。

“是在下考虑不周，不过在下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跟我走的。”左宣抚掌大笑，这才是能配得上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