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前往柳城

自搬入春荣阁，程冰总算是换回了女装，又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禁坏心思地想：若是太后知道如今她并未在逃难吃苦，而是逍遥自在，还不得再次被气得中风。

江如雳手下的情报机构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将石武交给他们审问，不出两日石武便扛不住，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吐了出来，顺便还带出了不少朝廷官员的情报，这倒是让江如雳有些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他将石武的口供整理好，安排人将消息传给江如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如霆同时也知道程冰如今与江如雳在一起的消息，他压住满腔怒火，只是反复叮嘱江如雳要好好照顾程冰，待事情解决就送她前往雍州汇合。

江如雳的动作很快，经过程冰的指认，他很快便锁定了白兴业等人的行踪。

说来也巧，白兴业并非大顺人士，乃是柳城一带大顺与北戎通婚的后代。

他们这群人生活在柳城，却被大顺人瞧不起，连带着也不被北戎承认。如今北戎与大顺开战，他们的处境就变得尴尬了起来，只得背井离乡来到辽西另谋出路。

程冰同情他们的身世，待调查了他们并无通敌叛国的嫌疑，便让江如雳出面同他们谈判。

起初白兴业还有些犹豫，待江如雳表明自己的身份，并向他们保证待边关平定后将以朝廷的名义为他们正名，还能让他们加官进爵，白兴业总算是点头同意了。

他们这一族受了这么些年的屈辱与白眼，有朝一日能得到王爷的赏识，这是白兴业做梦都不敢想的。

原本程冰还担心到了柳城会与呼灵的人起冲突，如今有了白兴业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

将锦青幼白安顿在辽西，程冰就跟着江如雳一道出发了。

白兴业一路尽职尽责地向江如雳介绍柳城的情况，原本江如雳还担心北戎不会放过与大顺交界的柳城，不曾想柳城如今早已成了北戎和大顺之间最重要的贸易市场，不少北戎贵族都在此地拥有自己的产业，如今萨里掌权不稳，暂时还不敢触碰这些人的利益。

因此，如今的柳城倒是最安全的城市了。

程冰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呼灵会将自己在大顺的据点放在柳城，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思在里面。

原本听说白兴业的遭遇，江如雳还以为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悲惨，自己是来解救这群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混血儿的，哪里想白兴业在柳城也算是殷实人家，宅院也够他们住下，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白兴业不好意思地向他们解释，他不仅会说汉话，也会说北戎的语言，此前在两国之间做牵线人，倒也赚了不少钱。只是如今两国局势不稳，许多私下的交易也随之被喊停。

将他们安顿好，白兴业立刻与手下的弟兄们出去打听呼灵的下落。

程冰暂时闲来无事，与江如雳一道在柳城的大街上闲逛。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西北开战，柳城仍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想而知，不论是大顺还是北戎，百姓们只想安居乐业，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至于战争什么的，这都不是他们能够去考虑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宁静还能维持多久，程冰不敢保证。

“若是所有人都有柳城百姓的觉悟，这一战也打不起来。”江如雳同样发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