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跨界之门

沉闷的枪声响起，像是打碎木板的声音，加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将强力的神经毒素子弹射进守着的人的胸口。

这种子弹会利用容易被吸收的安眠物质配合神经毒素造成瞬间的休克和一段时间的麻醉效果，因为弹头采用了易碎的特殊材料所以创口不大，但因为强烈的神经刺激性，对心脏病患者或老年人使用可能导致受害者死亡，对癫痫等神经异常放电症患者使用可能导致昏迷后窒息。

任何一个加入监察局的人都会配发这种神经毒素子弹，代号是“怜悯”，旨在减少嫌疑人直接死亡的机率方便拷打出真相，也是为了避免手下的执灵者们成为被杀戮欲望操控的傀儡。毕竟执灵们要出的任务都带有危险性，一味的杀戮只会让人的心理状态变得更加极限，甚至于丧失人性。

所有拜佛斯特的学员都知道一个道理——生命是可贵的，哪怕有罪之人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也应该让他经受应得的审判，而不是一枪崩了拉倒。但执灵和警察最大的不同就是，但凡出现了主观认为比较危急的情况，崩了拉倒也不违反规章，就是可能被事后约谈交个报告而已。

真正的战斗方向的执灵，手里或多或少都捏着几条人命，林默也不例外，但往往是这些沾过人命的执灵，才更不愿意使用致命性武力，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轻易地把别人的生死置于无物。只杀必须要杀的人，对其他人使用非致命性武力，是拜佛斯特和监察局出来的人的共识。

“怜悯”的作用下，几个守卫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林默随手打晕摔倒的男人，将他和守卫们拖到一旁的值班室中。影法发动，她顺着房间摸了出去，发现她正处于一个中世纪城堡的内部，沿路都有相当的守卫力量。她用了半个小时找到了可以避免和巡逻人有接触的路线（过道太窄擦肩而过会被察觉），走出了城堡。

这竟然是一座城，城里大多采用了青色和绿色为主体的石质建筑，温暖的阳光从建筑的空隙撒过来，在楼宇之间折射出琉璃般的色彩，让刚刚还在地球上的黑夜中行走的林默有些不适应。采光好的时候影法并不好用，而且这街上人类还是蛮多的，她干脆地解除了咒言。

城堡就在城市的中心，彰显着其统治者的地位，这个越南黑帮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了，他们甚至在乌洛拥有一座城池，势力比她预估的深厚了太多。

相比阿斯加德，这座城里非人种族要多了不少，城门口也有络绎不绝的行者。有些“人”经过城门时抬起头来，会看到那城墙扭曲的浮雕上刻着的扭曲的字，用神代语言所书写的城名——拉莱耶。

这是一座通过扭曲的大观来掩盖正常世界的城市，像是建造在空间夹缝中的邪神领域，仅仅一眼就能让人恶心得想吐出来。

但要是让林默来评价，她只能说这座城市的建造者绝对是重度的中二病患者，毕竟所谓的克系神话在执灵们看来仅仅只是网上的设定集，和SCP基金会一样不存在影射现实的实际存在性。

她飞快地转过街角，隐没在城市阴暗的巷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