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顾过去

　　“风尘，你这是在故意针对我吧？”离开莉莉丝五人，风尘下一位对话对象，是不请自来的安琪儿。这位鲜少的没有隐藏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一上来就和其他人一样，咄咄逼人。“停停停，你这又是从何而来的结论？”风尘连忙摆手道。“孤漠联合公国你就认识了我们几个人，除了我，爱弥儿她们都成为你的妻子，你这还不算针对我？”安琪儿质问道。“明明我当初去孤漠联合公国，不止认识了你们几个吧，还有卡西瑞雅、费奈拉和伊莎贝尔，你怎么说的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风尘没好气道。“我和她们可不一样。”安琪儿道。“卡西瑞雅根本就没有追求过你，费奈拉只是你的手下，伊莎贝尔也基本没怎么和你接触，我可是不止一次地追求你，向你表示我的心意，结果你把我和她们当作一样？”“我娶谁当我的妻子，貌似这些事情，都不是决定因素吧。”风尘摇了摇头道。“什么才是决定因素？”安琪儿追问道。这其实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一直以来风尘都拖着不做决定，她虽然感觉机会逐渐渺茫，但也能说服自己，风尘暂时还没有那个意思。现在风尘突然来一个迎娶十八位妻子，把她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如何不着急。顺位什么的，安琪儿根本不在意。她现在完全看不懂风尘这个人，这才是麻烦所在。“感觉呀，还有就是我觉得谁比较重要吧，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风尘的回答模棱两可。“你这回答算什么，不想说的话就干脆不要说。”安琪儿不满道。风尘这般回答，让她根本无从判断自己应该从哪些方面加强和风尘的接触，从而获得后者的欢心，顺利上位成主人。“你觉得我的回答有问题，那你倒是说说看，怎样的回答，才比较符合你的心意。”“。。。不，是我的问题，这种问题就不应该问你这个当事人。”安琪儿摇了摇头道。“你能想通这一点，再好不过。”风尘耸了耸肩道。他其实不打算和安琪儿对话，只是后者自己主动缠上来。他要是就此离开，未免有点过分，这才耐着性子和安琪儿扯皮。对于安琪儿，风尘一直都感觉，她有点过于功利。虽然功利本身，就是她择偶的标准。从这一点出发，他无从指摘安琪儿的行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准则，能够将自己的准则践行下去，这是很好的事情。从这一角度出发，风尘感觉安琪儿很不错。赞赏归赞赏，如果这件事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风尘会非常乐于看到这样精彩的人生。但如果是和自己扯上关系，不好意思，风尘敬谢不敏。至少，他希望安琪儿离他远一点。本来，这位的停留，就是不请自来。就算风尘曾经多次表示，她应该离开，也毫无意义。她长得很漂亮，这也是个不成文的理由：放在身边养眼，也算个用处。再加上安琪儿过去也没少帮助风尘，在各种战争中大显身手，这才一直维持到现在。想要更进一步？用风尘的话来说，安琪儿你还是算了吧，你差的东西可不是一点半点。“其实我也有点意外，不仅仅是蜜雪儿的事情，安琪儿也是一样。”和安琪儿的对话不算和善结束，风尘走到另外一处的三位少女面前：卡西瑞雅等人。看到风尘来到，三位少女停下了原本的对话，看向她们之前话题的中心：风尘。“这话我都快听腻了，能不能换一个话题。”风尘摆了摆手道。“这是你的婚礼现场，不说这些，还能说什么？”卡西瑞雅道。“你想说什么，稍微冷静一点，才能说得出来。”风尘注意到暗精灵少女伊莎贝尔的局促。刚才远远看去，和费奈拉和卡西瑞雅对话时，还是谈笑风生的。自己一来，顿时就蔫了。“伊莎贝尔还能说什么呢，她对你可是憧憬的很。”卡西瑞雅道：“不过你似乎对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世界憧憬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得每个人都那么关注？”风尘没好气道。“那我就不知道你找我们三个是为了什么，你跟我，还有费奈拉，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总不可能婚礼开始前，就光是处理感情纠纷吧？”风尘道。“严格来说，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可能远远不够你处理这些感情纠纷。”卡西瑞雅笑道。“你们孤漠联合公国的居民，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有什么困难么？”风尘正色道。“这些事情，兰可和霍恩斯西她们应该都能很稳妥的处理，为什么你要询问我？”卡西瑞雅不解道。“她们是她们，问你和问她们，得到的答案可能出现偏差，而且，住的好不好，当然还是得问问当事人。”风尘笑道。“还行吧，物质上的条件无可挑剔，让我，也让我们很多人都不满意的，是其他问题。”“什么问题，具体说说看？”风尘问道。同样一件事，当事人和旁观者的感受绝然不同，这个道理他深知。正因为如此，才会找上卡西瑞雅，从当事人的角度洞悉一切。“这座城市，其实有点欠考虑，我们孤漠联合公国的居民，过去没有这种生活习惯。”“啊？”“我们居住在各自的城市里，互相不往来，几乎可以说是独立的四个小城邦。”“但现在，我们不仅住入同一座城市，也很关键的，我们可能互相成为了邻居。”“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需要慢慢习惯的境况，同时，我们的生活方式，也遭到了破坏。”“在城市建造过程中，多参考我们的意见，这种问题能得到一定缓解。”卡西瑞雅道。“这样说，会不会觉得我们很难伺候，明明自己的国家都已经消失了，还要奢求那么多。”“如果是别人跟我说，我会觉得那个人不知好歹。”风尘微微一笑。“这当然不能算是你们的问题，是现实问题，只是很多事情，没办法做那么好。”“要是你早点跟霍恩斯西或者兰可她们提出的话，这个问题还能得到结果。”风尘道。“现在城市都已经建好，总不能推倒重来吧？这样吧，你们孤漠联合公国的居民，目前是都住在临近的区域，是吧？”风尘想了想，问道。“嗯，我们比较密集的住在一起。”卡西瑞雅点头道。哪怕霍恩斯西最初已经想到这一点，增加了距离，对孤漠联合公国的人来说还是近了。“整个城市其实空间还是富余的，你们不如先搬出来，空出一片区域。”风尘提议道。“这片区域就完全交给你们自己去建设，需要什么材料，直接跟兰可她们说。”“你们自己建造自己的家园，这样总不会有问题吧？”风尘微微一笑道。“能这样做，虽然很麻烦，但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同意。”卡西瑞雅点了点头。这件事，她其实之前就在计划，什么时候和风尘提一下，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也没关系，就好像她说的，这只是一种奢侈的请求，本就不现实。有的话，的确能够让居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没有，也不代表就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没想到，才刚刚跟风尘提及，后者竟然二话不说点头答应，并表示大力支持。“一点条件也没有，这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有大智慧，还是单纯的不在意。”看着风尘和费奈拉谈笑风生，卡西瑞雅心中暗道。这里如果她能窥探风尘的内心，一定会发现，这位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智慧。单纯觉得，不麻烦，那就干脆这样做。什么利益，收益，根本就不在风尘考量范围内：如果什么事都考虑这么多，活着太累。“这次为什么没有让我帮忙，感觉我成了一个局外人。”费奈拉鼓起勇气问道。“啊？”风尘始料未及，没想到费奈拉竟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你的婚礼，为什么只让莉莉丝她们筹备，而不让我也帮忙呢，还是你担心，我会泄露出去？”费奈拉问道。虽然都是风尘通过创造之力和重塑之力塑造的强者，费奈拉和莉莉丝五人不同。她和风尘之间没有契约关系，某种意义上，是绝对平等的双方，不能居高临下。但从费奈拉自身出发，她渐渐觉得，自己是风尘的下属，和莉莉丝等人相似。“莉莉丝她们是我的仆人，跟我是有契约的，您老人家貌似只是我的朋友吧？”“婚礼这种事情，虽然也可以让朋友去筹备，但有仆人在的话，不用特意麻烦你吧？”“嗯。”费奈拉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单纯的作出回应，还是从内心接受了风尘的说法。“风，风，风，风尘，恭喜。。恭喜。。喜。。你啊。”这边，伊莎贝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第一句话。然而这唯一一句说出口的话，却让伊莎贝尔这位当事人气得想要暴打自己一顿。你说什么不好，偏要恭喜啊，明明你自己心里非常不开心，为什么要这样说？你这样说，不是会让他产生误会么，明明他就已经对你不怎么在意，连心意都要误解么？“嗯，谢谢。”心中抓狂，伊莎贝尔终究没能继续新的对话，戛然而止。“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啊。”卡西瑞雅看了眼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距离婚礼正式开始，只剩下二十分钟。风尘要见的人，貌似还有不少，能不能走完，是个问题。“我觉得比较充裕，嗯，下次有空再聊。”摆了摆手，风尘朝下一个人群缓步走去。“总感觉这不是在聊天，而是在回顾我来到希尔维欧大陆发生的一切，经历的轨迹。”“不过，这种感觉挺好的，离开两三年，我都有点忘记以前认识的人。”风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