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得不防

　　“呼，还是这个世界更舒适。”抛下脸色阴沉的诺威尔斯，风尘三人回到巴坎迪亚竞技场。这里的骚乱已结束，属于文明区的胜利，得到全场观众认可。自此，军工区握持多年的天空公国统治权，终于易主。但喜悦，并未出现在文明区手中。不论是文明区实质的支持者，首领，阿曼萨斯，还是幕后的支撑者妃里奈。又或者是文明区的信仰者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索和想法。在外人干涉下，强制举行的天空竞技赛，本就是一场笑话。文明区和军工区虽是背道而驰的两大意志，终究是为了天空公国这一个核心服务。天空公国被削弱，谁又能高兴起来？至少阿曼萨斯看到风尘如同胜利者一般凯旋时，心中愤怒不已。“到这一刻，好像已经没有合作的必要，算了，给天空公国一个面子吧。”风尘心道。他大可以拂袖离去，而天空公国的教派、公国力量，也早被他羞辱了个遍。此刻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会让仇恨更上一个层面，相反，不这样做也不会改变。既然如此，风尘索性继续推进：被削弱的天空公国，拥有胜过任何一方公国的雄厚实力。“最后几个月，阻力都消失的现在，留给我的选择，只有安心备战。”风尘心道。他可以杀到魔族根据地去，凭他和风晓的实力七进七出。但这毫无意义，回到现实的他已失去堪称无敌的重塑之力。如果维斯洛等强大使徒完全复苏，联手之下干掉他和风晓两个人，不在话下。至少风尘不觉得风晓会比维斯洛强大，哪怕诺维尔斯觉得他已有如此实力，实则不然。诺维尔斯只是被风尘的一击恫吓了，没有概念的他，自作主张将风尘的形象拔高。实际上，一对一的情况下，风尘不是维斯洛或另外十一使徒的对手。“主人？”注意到风尘突然的牵手，娜姆诺姆歪着脑袋看向自家主人。这牵手，罕见同时，更有一股难得的热情，是过去风尘绝不会有的。“娜姆诺姆真可爱呢。”风尘凝视了两位小女仆一会儿，认真的面孔突然笑眯眯道。“主人，你是不是脑袋受伤了？”娜姆诺姆不约而同问道。“算了，当我没说。”想了想，自己也许根本就不适合这种角色，风尘摇了摇头。“主人，你是不是又进入到艾尔文的世界了？”小女仆伶俐聪明，问询道。“嗯，这次是很漫长的旅程，漫长到我都开始怀念，这个世界的一切。”禁欲对风尘来说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做一些事情，总是让人憋屈。“主人您在那个世界待了很长时间么？”诺姆关切道。“是啊，差不多有两三年吧。”“主人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有想诺姆么？”诺姆撒娇一般的问道。“那当然，每天都有在想呢。”“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不抱着我们可爱的小诺姆，主人根本睡不着呢。”风尘笑道。“虽然的确是好几年没见，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妃里奈看不过眼道。“是啊，你也跟我们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洛迪雅摸不着头脑。在她的视界，风尘只是和妃里奈一起被诺威尔斯转移，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如此短暂的消失，带回一个美女不说，说话也变得莫名其妙，着实难以理解。“这个人是谁啊，刚才开始，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你又在外面找外遇了？”几女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人群中保持沉默，甚至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切的，只有海茵。“这位是蕾娜，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们就当是我之前认识的人吧。”风尘介绍道。“主人，我们今天就回去么？”回到外交使节馆，娜姆诺姆已经在考虑回去的事情。“嗯。。。也不用那么着急吧。”风尘想了想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说过我要跟你离开。”注意到风尘的目光，可洛迪雅道。“明明你已经被你们教皇送给我，我不拿你当奴隶，你也稍微有点自觉。”“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这件事。”可洛迪雅嗤之以鼻。“圣女大人你不走么，我会跟风尘一起离开。”妃里奈在这时发言。“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走，多一个还不够，这还打算带俩？”瑟蕾娜仿佛此间主人一般指手画脚道，虽然她这个自认为的主人，毫无话语权。“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妃里奈连正眼都懒得瞧瑟蕾娜。如果后者是个极具话语权的人，那也就算了。偏偏这货在风尘眼里，不说不重要，但也是不能改变其判断的存在。这种存在，风尘身边少说也有十个八个，要是每个人都关注，妃里奈会累死。“王后大人，你要跟风尘离开，这家伙同意了？”可洛迪雅难以置信道。“我是不太想同意，事已至此，就这样吧。”风尘没有拉下脸拒绝妃里奈。后者的诉求，他心知肚明。离开天空公国，离开这个会让她感觉到极度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风尘其实不重要，只要风尘提供帮助即可。看在这几年的交情，风尘不会拒绝。“当成一位高级战斗力，就很容易接受了。”想了想，风尘觉得不亏。“似乎，因为你们这次的旅程，世界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午餐中，海茵突兀道。“啊？具体是哪些？”风尘讶异的看着后者，心中却在思考时间规则的问题。两人并非大庭广众之下的对话，海茵走的对话渠道，是主仆契约之间的微妙联系。虽然在风尘这边，感觉他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各种人的声音，什么休克曼，西格蕾，诺亚。但来自海茵的声音，或许是契约关系，会让他比较舒服，至少听起来不会那么难受。“西格蕾刚刚跟我说，她想起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海茵简言之。“。。。我这次在假象世界里，被人送到万年前，的确和西格蕾她们发生了很多事。”“你把她吃了？”海茵笑问道，让风尘感觉到一丝丝的冰冷，相反意义的冷淡。不是对风尘吃了西格蕾这件事不满，而是不满风尘竟然吃了西格蕾，却不对她下手。“那倒是没有，只是和她还有露因娅，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风尘坦然道。“西格蕾也是这样说的，虽然她有点害羞，不太想承认，不过她似乎很乐于接受现在的关系，我是你的仆人，她不用和你为敌，甚至可以成为你的帮手，按这样说，露因娅也是。”“我的主人，你可真厉害，就连露因娅也能折服。”海茵由衷道。“这似乎不值得夸赞吧。”“你这位邪神，不也一样成为我的仆人，虽然你总是很不听话。”风尘不以为意道。“露因娅不一样，她作为我们七个人的创造，虽不如维斯洛，但也相当完美。”“她的性格冷淡，同时也高傲，即便维斯洛，她也看不起，却看上了你。”“我似乎说的是建立了深厚感情，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她看上了我。”风尘没好气道。“我能从西格蕾身上看到真相，我的主人，你不要奢望在这些事情上欺骗我。”“或者，我的主人，西格蕾和露因娅对你的情绪，你不知道？”“她们对我的情感，或许如你所说是爱慕，但我不觉得这有问题。”风尘道。“这当然不会有问题，遇到喜欢的异性，这再正常不过。”“只是露因娅她是个不容易动感情的人，能折服她，足以证明主人你的魅力。”海茵道。“你恭维我半天，有什么意义？”风尘没好气道。“现在的局势，对主人你很有利。”“风晓的实力虽然不如维斯洛，但也很接近，露因娅如果也是主人你这边的战力，等同于维斯洛这个da麻烦已经有了解决办法，剩下的第三使徒到最终使徒，他们的力量不强。”“再有几个月的发展，相信主人你麾下，能聚集起可堪一战的战士。”海茵道。“用不着你相信，我从来都是这样认为的，话说你说完没有？”风尘打了个呵欠。“有什么事吗，我的主人？”海茵注意到风尘的微妙态度，笑问道。“你帮我看看，露因娅是不是已经复苏了。”风尘问道。“主人，你这么关心露因娅么，可惜，我不能直接联系她，需要通过西格蕾去问。”“我就是让你通过她啊。”风尘没好气道。“主人，你不担心西格蕾吃醋么？”海茵莞尔一笑。“神特么吃醋，我跟她们又没有发生过什么，哪里来的醋，要吃也不用吃她的。”在这个世界，兰可、索菲亚、泽妮曼蒂娅、爱弥儿、诺亚等等，都是风尘极为亲密的爱人，这一个个的，哪一位不比露因娅这个只是在过去假想中，走到最后一步的人亲近。西格蕾真要吃醋，那得从头开始，每天从早喝到晚。胃有多大，都不够她挥霍的。“嗯。。。西格蕾说，露因娅还没有复苏，但她应该这两天就会复苏。”海茵回应道。“西格蕾问我，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和她说的话。”海茵促狭的笑着。“没有，你让她自己小心，既然她得到这部分记忆，其他使徒估计也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万一都知道她和露因娅当过叛徒，怕是要内部解决掉她们这两个威胁。”风尘摇了摇头，却还是交代了一句。“西格蕾说没事，她已经离开根据地，现在谁都找不到她，她打算到你那里去。”“。。。这不请自来的，算了，她要来就来吧，但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万年前是万年前，那个时候她可以和风尘待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人指摘或者怀疑。现在嘛，一旦被人发现风尘和使徒走的很近，怕是立刻能传出一堆疯言疯语，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