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拷问

走了半晌，费祎老远的就看到亚馨坐在休息室的门口，双手怀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精神看起来异常颓废，脸色相当的苍白，颈间还有一道道经络的红印，应该是药瘾发作过了，不过目前看起来是没事，就是不知道当时那些城防军是怎么处理的，不过最大的可能性自然是给她服药了，费祎可不觉得这鬼地方会有精神师，更不觉得会有厉害的精神师，当然，如果他能够算上的话，另当别论。

“喂，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泡妞，然后乘机学两招吧！”眼看快要走到亚馨身边了，费祎愤愤的回头撇了那中年男人一眼，那男人这次倒是很知趣，没有给费祎脸色看，悻悻的又叮嘱了一遍不能随便出境，这才离开。

费祎直接坐亚馨的身边，伸手把她拦在自己身上，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亚馨似乎又有了哭的冲动，但泪腺早已分泌不出任何液体，只是那本来已经红肿的眼睛此刻变的更加明显，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刺的费祎心里一阵的酸涩，只能静静的让自己的精神力平静下来，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让你回家，也许这种事就不回发生。”费祎轻轻的抚着亚馨的头发，沉声道：“如果你生气，如果你想发泄，就朝着我来吧。”

“不是，这跟你无关。”亚馨不断的摇头，哭泣道：“我只是讨厌自己，我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事的，当时我看到爸爸倒在地上，我好害怕，我突然发现我害怕他就这么离开我，我突然发现自己是爱着他的，我原来并不恨他，为什么一定要失去才能知道曾经拥有的珍贵，为什么事情一定要有曲折，为什么不能是一条永远无限延伸的直线！”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一条永远无限延伸的直线！为什么要失去后才能明白……”费祎低低的呢喃着，胸口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敲击声，精神力疯狂的在体内乱窜着，疯狂的压缩，爆炸，然后向四周倾泄。

费祎在抵抗，不断的抵抗，用手死死的捂住刺痛的脑袋，体内的血液在精神力的暴乱下不断的翻腾着，最终费祎无法控制住那股暴乱的感觉，张口便吐出一口鲜血，吓的身旁的亚馨顿时慌乱起来，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显的更加白皙了，嘴里不断焦急的说着什么，但是费祎听不到完全的听不到，眼睛布满了水雾，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最终跪倒在地上后，扑通一声趴在那里，彻底的昏迷过去。

这个空间一定意义上是因为激发或者说是让费祎完全领悟，甚至实际的看到宇宙奥秘而存在的，可是，这一次费祎真的高兴不起来。

因为不管是这个空间不管是以幻觉还是幻境，甚至虚拟空间转换，都不可能是真实的，真实的世界人类绝对不可能凭借肉体踏入宇宙，那是违反自然法则的，所以这一切绝对是通过自己的意识而制造出来的，现在的费祎不过是通过意识在观看这个空间，至于这个空间是怎么来的，是如何构成的，费祎并没有兴趣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像流水一般外泄着，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像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一样，最让他恐慌的是，伴随着自己身体内的精神力被抽干，他竟然没有办法借用宇宙起源的方法制造精神力了。

精神力虽然有强弱之说，但无论如何，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体内的精神力依旧维持在足够延续生命定量的，如果不够的话，自然是衰竭而死，而现在费祎正在体验这样的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无止境的向外倾泻，似乎连一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模糊的快要连眼前的画面都分辨不清了。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费祎怔怔的问自己，有些烦闷，有些抑郁，最多的还是不明不白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费祎得不到答案，已他目前的状况无法去探究答案，只是在他还残存的那一丝意识消失前，隐约的看见那尽头的小银河再次产生了爆裂，把那本快连成一片的星域轰然炸断，再次变成了无数的细小区域，等待着再次融合汇聚，直到有一天能半这片漆黑的空间都连接成那无比光亮的巨大星空。

费祎睡了，也许是昏迷了，也或许是死了，反正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的，再也记不起发生过的一切。

与此同时，防御局的大厅内也是翻天覆地着，强大的压力以费祎的身体为圆心开始不断的释放着，那些精神力失去控制后变的狂乱不堪，而且大量的涌出又导致了无法快速的融入到实质之中，起初周边的人们只是觉得出现了一股大风，不断的席卷着整个大厅，所有不固定的物体全部被抛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