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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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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在京都的西城,而晋王府却在远远的东城,两地相隔甚远。直到鸿鹄归去,日落天边,才到晋王府。

“王爷不适,暂且不能来接王妃,老奴扶王妃进去吧。”一句话便是打发了她,还未等洛殇开口,便已经被一位年长的嬷嬷带了进去。

隔着薄薄的轻纱,晋王府的阔绰奢靡,恐怕这京都里再也无第二个,待一系列的繁文濡节完毕,她便被人送入了所谓的洞房。

大婚之日,晋王府上到总管下至奴婢,没有半丝的喜悦之意。

也罢,这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她又何必在意。可她不知,这背后,是一场仇恨的风波,而她,注定了是这场风波的陪葬品。

今夜,无月。

本是大婚之日,晋王府却是格外的肃杀冷清,听说前来道贺的宾客都已被晋王府总管麻三娘请了出去,想必,也是晋王的意思。

婚房内,暖风透着窗子的缝隙吹着鲜红纱帐,缓缓飘荡……洛殇不知自己这样规律的坐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丫鬟们毕恭毕敬的轻唤声。

“王爷~”

随着推门声,沉重的步伐也随之愈来愈近,室内的丫鬟们行了礼,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关好了门,便退了出去。

男人喘着沉重气息,虽是隔着轻纱,依旧能感觉到他醉熏的模样,以及室内难闻的酒气。

冷邵玉掠过一眼床榻上的人,盖着红色的喜帊,规矩的坐姿不愧为受过世家熏陶的闺阁小姐,看着她,心中的怒火如同点了油气般熊熊燃烧,随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他迈着略微颤抖的步伐向她走去,高大挺拔的身材倚着床边的樽杆矗立在她的身前,冷笑一声,一把掀开她的喜帕。

在洛殇抬起头的那刻,她显然错愕。

“是你?”那日轻薄自己的白衣男人,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居然是他?

女人本就倾城的容貌,加之今日的艳丽,更是让人难以抗拒。冷邵玉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堪比城阙的凤凰,美艳倾城。

他也未曾想到,那日的女子竟会是洛柯的妹妹。

俊魅孤傲的脸庞,男人嘴角微微扬起,薄唇轻抿,带着几分玩味儿,孤傲冷漠如同冬夜寒星般的眸子像是打量一只卑贱的玩物,随意的说道:“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洛殇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再同这种人有任何的交谈。

大婚之日,本该一袭华丽的喜服,却不想这个男人穿的如此随意,一身米色的宽松长衣。看来,他果真同自己想的一样,并不想接受这场婚姻。也好,这也是她所想的,说到底,他们都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只要演好这场戏,也就够了。

冷邵玉见她侧过脸,保持着自己的清高孤傲,顿时冷眸下沉,眉宇间满是戾气,眉头拧成深深的两道内旋,原本带有玩味俊颜的面孔顿时如同一座冰山,紧绷着。他冷笑一声,一把擒住女人娇弱的下颚,微眯着眼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睛。

带着几分醉态,捏着她下颚的手随着女人的挣扎加重了力道。

“既然是来还债,又何必装的那么清高。”

洛殇瞪大了眼睛,不知他在说什么,什么还债?

未等她开口,男人厚实的胸膛便已经将她扑在了床上,宽大的手掌擒住她挣扎的双手,直到看见她眼角流下的泪,他才清醒过来,随后很是嫌弃的放开她。

转过身,一甩长袖,坐在桌子前,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他醉了,居然会将洛家的女人当成她。

洛殇支撑着身子,弄了弄胸前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撕扯开的衣服,站起身,脸上挂着泪痕,却依旧高傲的看着他。一双含水的双眼微红,却是颤动不让泪流下。

“我们都是奉旨成婚,你不想娶我,同样我嫁你也只为洛家,既然事情已到此地步,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

听了她的话,男人突发嗤笑,脸上挂着懒散和鄙夷,随后一臂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倾斜着靠近她的身子,带着邪魅的口吻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奉旨成婚?洛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邵玉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的拽入自己的怀里,宽厚的大掌抚摸过她的脸颊,顺着滑下她的锁骨。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洛殇——”他的手慢慢的滑下,一把解开她腰间的丝带,将她抱起,宽厚的胸膛将洛殇抵在桌子上,如鹰的眼睛盯着她,如同伸缩恶魔的面孔逐渐放大。

“你挣扎什么,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欲擒故纵的女人。”他带着讥笑一字一句的谈吐着。

欲擒故纵?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能让一个风度翩翩的王爷这般狠毒的羞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冷邵玉抓着她的手没有半丝的松懈,反而男人厚重的力道更重,洛殇没有再去挣扎,索性别过头,任由他。

“一个债物还要保持它原有的孤傲,还真是有趣~”他邪魅的笑着,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嘲讽,未等洛殇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大掌一把扯开她的绛纱红衣,鲜红的嫁衣从中撕裂,成了破损的残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羞辱她,洛殇实在不知他口口声声说的还债是什么意思?含着泪的眼睛里满是恨意的看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会碰你。”邪魅的话音刚罢,男人松开了手,毫无防备可言,洛殇便是生生的被他推在了冰冷的石殿上。

冷邵玉拂下身,指甲勾起女人的下颚,眼中没有一丝的疼惜,轻笑一声,说道:“碰你一下,我都嫌脏!”

“呵……”带着轻浮与侮辱,男人踩着地上的嫁衣,从她的身子上塌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

晶莹的泪缓缓的流下,对于这个男人她并没有任何感情,可是他的字字侮辱着实让她痛心,洛殇不明白洛柯同纳兰绒雅到底瞒了她什么,她更想知道洛家到底欠了这个男人什么债,能让她这么羞辱自己。

005胆子大了“王爷~”守在门外的女婢们看着男人,一脸的戾气,加之满身的酒气颤颤微微走出来,便要上前扶他。

“滚开……”男人怒吼着,火焰般炙热的双眼,恨不得将一切摧毁,狰狞的面孔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想要撕咬所有猎物。

“是是是……奴婢们这就滚,这就滚。”丫鬟们匆忙的退下,生怕惹了男人。

王府里,谁人不知这位晋王,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四王爷,朝堂之上说一不二,他若是顺心,那便是春风沐雨,他若是皱了眉头,那便是一场血腥。圣上都要让三分的人,谁敢得罪。

月黑风高的夜里……到处红色彩带迎风漫扬,院子内,男人头发凌乱飘逸,一身逸仙般米白色锦衣夹裹下,他负气的举起酒杯,对着夜空中那轮弯月,笑眼朦胧,一口饮尽杯中酒。

“月娥,你怎么……可以不等我……”

“月娥,我的月娥……”

冰冷的酒顺着他的发淋漓而下,湿了他的衣襟,男人懒散的躺在石头上,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见一张女人的脸,她笑的好看,却在他想要抓住时,逐渐的走远……

三年前。

“刀下留人!”

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圣旨也随着悄然滑落,本以为可以救她,却还是晚了一步。

“洛柯,本王不会放过你。”倚在大雨中的男人矗立在台前,眼里布满血丝与愤怒,他攥着拳头,一字一句的说。

洛柯持刀站立,还在流淌鲜血的刀慢慢的放下。“罪臣之女,朝廷通缉的要犯,本将军又怎会寻思枉法,请王爷节哀。”

当年的事,就在今日,就在这一刻,呈现在眼前。

冷邵玉抬起头,将酒直接顺着头顶倾灌而下,只有这样才能麻醉自己,才能让自己在这凄冷夜里好受一些……

窗外的夜色还不曾褪去,便是一阵敲门声吵的洛殇不得不起身。

昨夜的膝盖被男人推在地上磕破了,现在已凝固成了血痕。她轻轻地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她脸色庄严冷漠,发髻高盘,两蹙柳叶眉间夹杂着不屑。身后跟了四个丫鬟,个个低着头,手中持着布子铺盖好的托盘。

这个女人便是晋王府的总管,人称‘麻三娘’的麻姑。

“可是有事?”洛殇看着她问道。

麻姑甚至看都没有看她,直接走进了房间,她是晋府的老人了,所以性子待遇自然是比别人高的,傲气一些是可以理解的。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进了这里,便是晋王府的人,就要按咱们的规矩办事,即便是王妃也是如此。”她摆了摆手,只见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呈上来一本厚厚的册子,随后洛殇从麻姑手里接过册子,随意地翻阅了两页,密密麻麻的字迹印在纸张上,读起来当真是让人头疼。

“拿上来!”

几个丫鬟掀开手中的布锦,是几摞叠加起来的书册。

麻姑傲气的仰着脸说:“王爷吩咐过,王妃同王府其他人一样,不必有任何优越待遇。王妃要做的,便是同她们一样洗衣打扫庭院,此外,每日晚都要在祠堂手抄经文。若是王妃不肯,想必王爷也会怪罪您,听明白了吗?”

洛殇并没有点头,也没有应答,淡漠的双眸一掠,转过身。

见她如此冷漠高傲,麻姑冷笑一声,王爷说了,要让她好好管教王妃,她自然会替王爷好好办事。对着门外大声呵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说着,几个家丁压着两个女人走过来,押跪在她们面前。

“小姐~”卓锦低着头,被人生生的按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两人,是她的陪嫁丫头。卓锦从小便养在洛家,她醒来时见得第一张面孔也就是这个爱笑的孩子,阿玉更是纳兰绒雅的贴身丫鬟,端庄稳重,行事更是小心谨慎,从未出错过。

“姑姑这是何意?”

麻姑没有开口,而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她扬起手。

“啪!”一个狠狠的巴掌便是生生的落在了阿玉的脸上,顿时便仓肿起来。

“王妃不懂事,就是做下人的失职。您是千金玉体,没有王爷的准令,自然是奴婢碰不得的,可她们不一样,卑贱的奴隶,理应为您承担后果,王妃说呢?”

麻姑心狠手辣,向来都是王爷吩咐什么她做什么,只要王爷说的话,就算要了她的命她都愿意双手奉给。

自从白月娥姑娘去世,王爷便是整天活在痛苦与自责中,仇恨,便是他活着的支撑。麻姑深知王爷恨透了洛家,自然也恨透了这个女人。

岂有此理!

洛殇扬起手,本想要打麻姑的手,却被人狠狠的攥住。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雄厚冰冷的男音在她的头上方响起,洛殇猛然回过头,正对上男人如鹰般狠戾的眼神,他的轻挑起薄唇,看着她的不自量力。

006生不如死“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洛殇看着他,昨夜的屈辱又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冷邵玉,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邪魅的一笑,强行将她扯进怀里,任凭她无力的挣扎,一只臂膀毫不费力的捆着她纤细的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吐道:“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他笑着,那笑容很好看,可为什么这么俊美的容颜下却是这般狠辣的心。

“你记住,在这个王府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更轮不到你替我教训人,听清楚了吗?”冷邵玉好看的眸子微眯,却是带着冰一样的冷,透彻心扉。

他用力的捏起洛殇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霸道的口吻命令道:“回答我!”

洛殇闭上眼睛,咬着嘴唇回道:“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王爷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只要能放过洛家,只要她还活着,还有什么不可。

既然他这么恨自己,如今又嫁到了晋府,哪怕是她无故的死去,也不会有人追究,冷邵玉这样狠心的男人大可一句王妃暴毙,相信任何人也是不敢有任何疑义。

只要她能活着,只要洛家能平安无事,也罢。

男人冷笑一声,松开了她,随后走出后庭。

自从麻姑等人退去,堆在她面前的只有洗不尽的衣服,做不完的活,仿佛这王府的一切琐事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冷邵玉。

只要想到这个男人,洛殇便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这个男人还可恶。

正午的烈日直照在她的头上方,赤烤着大地滚烫滚烫,金碧辉煌的偌大王府,只有她们还在这院子中央暴晒着做苦力。

“小姐,您别洗了,这些活就交给我们,您歇歇吧,这样可怎么受得了~”阿玉虽早已大汗淋漓,却还是不停的劝洛殇停下来歇息。

洛殇摇了摇头,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我没事,倒是你们,让你们跟着我受苦。”

卓锦大眼睛逛了逛,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姐!卓锦不怕苦,只要有饭吃,就什么都不怕。”

“卓锦!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呢~”旁边的阿玉笑着打趣她,这个丫头,从小无父无母,养在洛家这么多年,倒是养成了一个天真活泼的性子。

洛殇也被她们俩逗得拂起袖子,轻笑。

太阳逐渐的倾斜,直到隐没在城墙的瓦楞上方,天气阴沉起来,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

“总算洗完了。”卓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只听头顶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划破天空,随即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倾斜,带着风的强劲,吹摊了满满几架上的衣服。

看着满地沾了泥水的脏衣服,卓锦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洛殇仰起头,站在雨中,雨水的淋漓下,她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一件一件的拾起地上的衣服。

长廊中的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时传来几声嘲笑。而另一侧幽深的拐角处,两个男人倒看在眼里…

“对待这样一个美女都能狠下心来,哥哥当真是无情呢……呵呵~”韩王冷暮飞轻轻地拍打掌中合着的扇子,打趣着身旁的男人。

“…”

冷邵玉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掠过雨中的纤细身影,转身离去。

半响后,阴沉的黑云渐渐地被风吹散,慢慢的退隐而去,天空开始放晴,带着雨后清新的气息萦绕了整个王府。

“小姐,你看,你快看啊~”卓锦一脸欢喜指着瓦楞上的半面天空。

洛殇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彩虹,很美的彩虹。

“没想到晋王府里,也能看见彩虹。”她抱着怀中的衣服,静静的仰望着那道绚丽的风景,随后苦笑了一声,低下了头。

雨后的天气略有微凉,丝丝入骨的风吹着她单薄的湿衣,显得她格外的惹怜。

韩王冷暮飞刚同晋王对弈了一番,此时常败将军的封号算是落实了,这让他很不畅快。本想雨停了,也是时候回去了,经过长亭时,却止了步。

庭院内身穿一袭淡粉纱衣的女人,披着湿漉漉散落腰间的长发,她纤细的身影,穿梭在一排排衣架前。

清风拂过她的脸颊,女人侧脸的轮廓,以及她挽起耳边发丝的动作,让冷暮飞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

“小东西,我们又见面了。”男人挑了挑眉头,说道。

洛殇抬起头,水亮的眸子看着他,印象中并没有同他见过。“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

冷暮飞嘴角挂着懒散的笑意,故意的挑逗她说:“可是刚刚我看见你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算什么解释,洛殇拾起地上的衣服,并没有想要同他继续交谈下去。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当今九王爷韩王殿下,也是你男人的亲弟弟。”

见女人没有理睬他,冷暮飞皱了眉头,还真是个高傲的女人,洛家的女人都不怕死的吗?“你可知道得罪了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还未等他说完,洛殇不耐烦的转过身,高傲的眸子依旧,扬着脸看着他。“论情理,韩王殿下还是要叫我一声嫂嫂,如今在这里以下犯上,目无尊长。难不成我这个做嫂嫂的还要配合你吗?”

男人再一次扬起嘴角,有意思。“你倒是伶牙俐齿呢,身为王妃却是连下人都不如,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他的冷嘲热讽,和那个男人一样,冷家的人,果真都是这般模样,从来都不懂得如何尊重人。

洛殇没有再理会他,却不想韩王不依不饶,修身八尺有余,宽厚的胸膛拦在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冷暮飞耸了耸肩膀,无所事事的样子。

“请你让开!”

“不让!”

他是孩子吗?这般无赖。

看见洛殇要转身,冷暮飞一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嘴角挂着笑,小声耳语道:“我们才有两面之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放开我!”洛殇被他紧紧的捆在怀里,他的力气太大,又将她禁锢太紧,根本无法挣脱,这个无赖的男人,同他哥哥一样惹人厌弃。

“你放开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冷暮飞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邪笑。

“是,我很讨厌你,你满意了吧!快放开我!”

听见她的话,男人微微顿了下,瞳孔放大,眉头有些紧皱,随后双手捆的便是更紧了,他笑着将脸凑过去,在她的耳垂一侧低声回道:“可惜……本王不满意你的回答。”

正当韩王将脸凑的更近时,只听卓锦气喘吁吁的跑来,边嚷着“小姐~”

男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临走时,他转过身潇洒的打开扇子,随性地煽动了几下,带着几分淡然的笑邪魅的说道:“下一次遇见,没那么容易逃脱咯……”

冷家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007折磨从三更天起,她就已经在不停的劳作,一刻也不曾停歇,稍有疏漏,一旁监视的丫鬟便开始大吵大嚷的嘟囔警示。一天下来,现在她手臂酸痛的厉害,像是断了一样,整个人都像没了骨头般涣散。

夜深了,夹杂着浅浅的柔风,门是敞开着的,只见两个丫头端着盘子走过来,进来后,直接将两叠素青的菜和三碗米饭随意地摆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卓锦满怀心喜就等着可以饱餐一顿,当她兴高采烈的凑上去看到这本子的“佳肴”时,她的脸刷的一下耷拉下来。

“你们给我站住!”

卓锦端起盘子,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脸嫌弃,大声的吼道:“这菜明明已经馊了,你们还拿来给我们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丫鬟轻咳了两声,一脸不屑的解释道:“整个晋王府上上下下除了王爷,大家的饮食都一样,卓锦姑娘若是有不满,大可去同王爷说,奴婢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丫鬟云袖嘛哒着眼睛,高傲的扬着脸蛋,嘴角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心想着,过得明是不如她们这群奴婢,还想挑三拣四,真是可笑。

云袖是晋王府丫头的头头,她已经在晋王府待了多年,按照常理,先帝定下的规矩本来可以有资格做王爷的妾室了,都是因为洛殇,她还要再等上个十年八年。今夜前来,就是想好好奚落她们一番。

“你……”卓锦气的直跺脚。

“麻烦你们了。”洛殇嫣然一笑,妩媚动人,她优雅地拾起筷子轻轻的夹了一口米饭,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并没有因其而表现的无理取闹。

云袖冷笑一声,收了眼里的恶意的邪笑,走了出去。

“小姐,你看,这明明已经……”卓锦就是不服气,以前在将军府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嘛,如今又干嘛忍气吞声,还要吃这馊了的饭菜。累了一天了,他们晋王府就给唐唐一个王妃吃这个东西,还真是大度!

“好了,饭还是好的,小姐都能忍受的了,你怕什么,快点吃吧。”阿玉端着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正当此时,只听一阵敲门声,阿玉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个年长的姑姑,说是晋王吩咐她们给王妃着装打扮的。

洛殇不知道他又想干嘛,但也只能由着他,反抗只会让自己在这王府中更加难以生存。

她还不能有事,至少现在不能。

待一切梳洗完毕,她便被人送入了月娥阁。

月娥阁,是晋王日夜留宿的地方,这里富丽堂皇而有简洁朴实,单单一个凤栖寝殿便仔细的夺了人的眼球。守卫的侍卫奴才各个都威严踧立,摒息凝气,就连侍女也是生的端庄落落,仪态得体,是别处远不能及的。

不知这里有何名堂。

刚入偏殿,琳琅满目,经过一个长亭,院子里棵棵梧桐树交叉,直冲云霄。

虽说梧桐在王府见得多了,可是每一处都不比这里,这个男人很喜欢梧桐吗?可梧桐那么凄凉,他又为何会喜爱这种植物。

幽径小路满是芬芳,夹藏在百花缭绕之间,更是有上千珠紫色毛茸茸的花枝,盛开在树下,成了一片紫色的花海。洛殇不禁问道:“这是什么花?”

身旁的女婢本不想回答,但顾忌她毕竟有着王妃的名号,只能随口的应答。“回王妃的话,这花名字叫做勿忘我。”

“勿忘我?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洛殇苦笑着。

心道:也是个凄美的名字。

先后经过几个凉亭,泉水涓涓细流,今夜无月,看不清池中的水有多清明,能感受到的只有泉水溅在脚下的冰凉。

直到走过最后一个拱形石门,才看见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往的厢房,上面朱砂琉璃的大字‘月阁居’,很凄清。

“王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说着,丫鬟们便退下了。

看着鲜红的朱砂大字,洛殇不禁心里顿了顿,却还是攥着裙摆走过去,与其说她是晋王府风风光光嫁来的王妃,倒不如应了那人说的,她就是来还债的物品。

雕刻着精美斑纹的房门‘嗞’的一声拉开,浅浅的沉郁声就从里面传来,她恍惚间顿在门口,室内的烛火照射下,厢房里通明,所以她一眼就清楚的看见房间里桌子前饮酒的男人。

他侧着脸,微微抬起的下巴,深邃具有立体感的精致五官,优美的线条,任何一个角度都展示了他王者的气派。英气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还有他,性感的薄唇,隐隐带着魅惑。

除了完美,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词语来形容他。

然而今夜的洛殇,只被一群老嬷嬷生拉硬套强行穿上这一件单薄透骨的低胸纱衣,这一路走来,她都觉得胸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发冷。金丝裙摆随着深夜的暖风微微扬起,凸显了她的玲珑剔透,纤细有致的窈窕身段,袅娜的身姿,黑色的发柔顺的依着耳廓落下。

秀美的蛾眉微微蹙起,美丽的水眸,紫铜色水晶般闪亮的双眼,加之惊艳的红唇,她就是一只妩媚的妖物,勾人的妖物。

冷邵玉看着站在门口女人眸子里那抹一如往昔的孤傲,也看得出她秀美容颜里那一抹淡然,菲薄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狭长的俊眼射出一道危险的精光,如同打量着猎物。

他的声音冷如冰霜,带着故作的低沉,驾驭着一种凌人的气势,冷冷的说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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