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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别乱想,有三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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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老人大放悲声。

叶景淮十分警觉,转身便破门而入,一脚踹开木门,门板哗啦一下散了架,他跃进来,一把拉过吉祥,将吉祥挡在自己身后。那急切的样子,仿佛受了很大委屈,大放悲声的是吉祥似的。

吉祥站在叶景淮身后,偷偷掐了一下他的腰,低声提醒他:“不是我啦,是老人家……”

“他哭什么?”叶景淮腰背笔直,目光炯炯有神,站在那里犹如掸去灰尘的明珠,闪闪发光耀人眼目。

吉祥一看,叶景淮这厮,哪里还有佝偻卑微的样子?这人,演戏都不会演,太给她丢人啦!

幸亏,现在身边没有山寨的其他人,若是络腮胡子二当家在的话,估计,叶景淮就掉马甲露馅了!

吉祥把叶景淮拉开,她走到老人身前,将桌子上搭着的一块帕子拿起来递过去,劝慰道:“您别太激动了,我说得哪里不妥当的,请您谅解。”

老人接过帕子,狠狠拧了一把鼻子,瓮声瓮气说道,“你哪里说得不对?说得都对,说到我心坎里了……”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老者才鼓起勇气说起往事来。

“那小畜生是我外孙,亲外孙!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说着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那个不孝顺的小畜生,不听话。我说往东,他说往西,我说打狗,他说撵鸡。反正,他就跟我对着干。小畜生,简直气死我了!”

老人说着,一个劲儿捶胸,“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吉祥紧忙着帮老人捶背,生怕老人一口气儿上不来晕过去。

“您别急啊,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啊!”

三月拎着一个土瓦罐,瓦罐里装着热水冒着气儿。

吉祥接过来,跟三月道谢。三月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看见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后生,格外害羞。

三月走了,吉祥给老人倒了一杯热水,让他喝下去。

叶景淮没关注别的,从三月进屋,他就盯着吉祥,生怕吉祥做出不妥当的举动来。好在吉祥也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身份,没再打趣三月。

三月走了,叶景淮也出去了。他还是站在院子里,打量着这个偏僻宁静的地方。

目光望着远山,耳朵却听着屋里动静。

“那个小畜生,是我外孙,亲外孙。”老人抹了一把眼泪,“我就一个闺女,我闺女年纪轻轻就没了,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可这小畜生不学好,还占山为王了!”

吉祥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想插话问一句什么,奈何老者一提起荆轲,就一肚子话,吉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信息就这么被打断了。

“我家在青州开药店,好多年了。我就一个女儿。那时候,我家有个学徒,我那乖乖女儿被那个学徒骗了,他们偷偷摸摸在一起了。我女儿是大小姐,怎么能下嫁给学徒?门不当户不对,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放?我想尽办法想把他们拆开。谁知,我那不知羞耻的女儿竟然怀孕了。我绞尽脑汁,费劲心思终于把他们拆开了,我夫人也受打击去世了。

后来,我听说他们又在一起了,还私奔了。这些年,我到处打听我女儿的下落,终于找到了,竟是我女儿的死讯。我外孙也落草为寇了。我找到他,寻思着让他跟我回家,我那么大的家产给他继承,他竟然不知好歹,不接受。更气人的是,小畜生他竟然深更半夜潜入我家,朝我要银子。我跟他说,说他要回来继承家产,这家里所有东西都给他。他竟然拿刀子横在我脖子上……”

老人家说着,又哭出声来,“我是他外祖父,他竟然拿刀子逼我……我给他两千两银子。谁知,他竟然得寸进尺,时不时就朝我来要银子……后来,我寒心了,不给他了,他竟然把我掠上山来,把我的药铺子抵给别人了,你说说,这小畜生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老人一边说,一边哭,“那是我的心血,一辈子的心血,说没就没了……”

老人说到这里,吉祥脑子里先前蹦出来的信息更加明确了。

荆轲的身世。

荆轲与顺通县衙去世的老仵作的关系。

可是,当那层朦朦胧胧的纱布揭开,真相大白的时候,吉祥心里没有一丝一毫雀跃的心情。

沉重。

心情说不出的沉重压抑。

吉祥长长嘘口气,挤出一抹笑劝道:“您是不是累了?不然,您休息一下,我去给您熬药去?”

“我不累,不累。今天把压下心里这么多年的话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

老人说话说得多,嗓子都干哑了,他端起破旧的杯子喝口水,接着说道:“我听说,小畜生的爹在顺通县城当仵作,是我们青州老乡看见的。我本打算去顺通县找他,让他劝劝小畜生。可我又拉不下脸面。再后来,小畜生把我的药铺子抵出去,我被掠上山了。有好几次,我想偷偷溜下山去,想去找小畜生的爹。一是让他爹劝劝小畜生,二是让他们父子相认。可我逃几次,都没成功,都被小畜生抓回来了。他坏死了,把我抓回来不给我饭吃,想饿死我……我不想活了,真想死,他还给我买药找大夫瞧病……”

老人家絮絮叨叨说着与荆轲的过往。毕竟年纪大了,在这偏僻的山寨里,生活环境格外艰苦,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老人性格有些古怪,又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些跟荆轲一样的人,所以,他来到山上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吉祥开解他,劝慰他,老人这才滔滔不绝起来。

今天,跟吉祥说的这些话,比他来到山寨这段时间说过的所有话都要多。

吉祥犹豫半晌,叹口气说道:“老人家,荆轲的亲生父亲,在县衙当差的老仵作,他去世了!”

“什么?”老人手里端着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吉祥说:“老仵作在年前就去世了。我帮他收拾遗物的时候,从他留下的那些遗物里发现了一个年代久远的肚兜。上次,荆轲把我掠山上来那次,我就是想去青州帮着老仵作找亲人的。”

吉祥吸了吸鼻子,眼底涩涩的,“我不确定老仵作是不是荆轲父亲,因为,老仵作留下来的遗物只有一个肚兜,还有一些笔记簿。其他线索太少了……”

吉祥将自己与老仵作的渊源跟老人简单说了一遍,“您想想,还有其他能确定荆轲与老仵作父子关系的物件吗?”

老人沉默半晌,“我听青州的老乡说过,他见过小畜生的爹。就是在顺通县衙当差仵作。估计不会差……”

突然,老人眼前一亮,大声喊道:“我记起来了,我认得小畜生爹的字。他在我的药铺做过学徒,我认得他的字。你不是说他留下笔记簿了吗?我看到字,就能知道是不是他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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