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永恒的艺术

嗒嗒嗒……

化不开的漆黑中，没有灯光，也没有同伴，猩红双瞳散发着幽光，呼吸有些急促，空气冰冷的令人窒息，莫皓月伸出右手，探进小腰包中清点装备。

“精铁刺三根，螺旋镖七把，还有十多张元气炸弹，对了，这个。”

停下手中动作，莫皓月从怀中掏出若水花，碧蓝花瓣早已干枯若纸张，纹路上白光跳动。

“一定要活着回去！”无影说这句话时抓住了莫皓月的手，滴血的食指紧紧按着若水花。

“我知道了，无影？不，是凌云吧，已经不重要了。”莫皓月若有所思，右手紧紧握着干瘪的花朵。

六层的楼梯似乎特别长，莫皓月却不着急，对敌最忌感情用事，何况对手还是灵境巅峰的存在，虽然损耗了几乎全部的精神力，但仍然有可能杀死自己。

嗒嗒，嗒嗒。

脚步声停止，莫皓月定睛一看，前方是宽阔而阴森的小厅，通道两侧坐落着六座雕像，三根铁链连接着雕像和旁边的石台。

哗！

两侧亮起昏黄火光，六个火把忽而燃起，莫皓月抬头看了看小厅门上的第七个火把，那个火把散发着耀眼白光。

“这是？”莫皓月边走边打量两侧的六座雕像，脑海中浮现一段熟悉的神话传说。

雕像由神秘金属整体锻造而成，淡蓝色表皮脱落了大半，六个雕像模样不一，只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蓝色双瞳。

右侧第一个雕像是具完美无瑕的人类躯体，深蓝肌肤光滑，全身赤裸，糅合了男子的阳刚和女子的柔美，下身没有特征。

对应的雕像是一个俊美魁梧的男子，背后悬着两把长剑：右侧第二个雕像是个人头蛇身的怪物，身旁簇拥着数百种野兽；第三个雕像是个獠牙青面的恶鬼。

“天道，人间道，畜生道，恶鬼道，剩下的就是阿修罗道和地狱道。”莫皓月默念出这些雕像的名字，偏首看向左侧的两个雕像。

左边第二个雕像是个薄纱少女，天使脸庞，魔鬼身材，身周浮现奇异幻象，一个个不存在的物体从虚空中钻出。

最后一个雕像是个三头六臂的机械怪物，身躯上每一处都装着强弓和暗器，关节处束着血红丝线。

六道轮回！一个元国古神话传说，据说是轮回仙人以永恒之眼创造的另一个异度世界，也被称为仙界，传说元国的始降之区就是仙界碎片之一。

伴随着火把的亮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莫皓月心一沉，走到最近的石台边。

咕咚！

走近时，莫皓月发现所谓的石台是一个黑岩池，池中的液体鲜红而浓稠，时而鼓起数个气泡。

哗啦。

血池忽而沸腾，一张五官肥大的脸庞浮现水面，腥臭味扑面而来，莫皓月急忙转过身去，对着地面干呕。

“这就是离火国的俘虏吧？”莫皓月方才瞥了一眼，血池中人佩戴着一星徽章，说明此人生前是名下士。

掏出一颗药丸吞下，莫皓月压制住呕吐的恶心感，掠过雕像径直走进大厅内。

哗啦啦！

火光亮起，莫皓月抓出两把螺旋镖，猛地往前方一掷，身影在原地消失。

砰！

前方的黑影随手一抬，螺旋镖倒转激射而回，石椅两侧的雕像轰然炸裂，碎石飞舞间劲风四起。

呜呜呜……

莫皓月出现在右侧某座雕像后，房屋大小的少女躯体挡住劲风和飞石，赫然是放大版的阿修罗道雕刻。

“咳咳！真够小心的，也挺会算计的。”

劲风散去，石椅上的身影忽而咳嗽起来，魁梧身躯佝偻成大虾，面具下的双眼空洞无物。

“二十米，你的精神力现在能覆盖的范围就这么宽，方才操纵数十头化境傀儡和两个灵境傀儡几乎耗费了你全部的精神力。”

从雕刻后走出，莫皓月话语一转，冷笑道：“而我的精神力能覆盖百米的领域，还有八成的元气，你必输无疑！”

听到近乎裁决的分析，面具男很平静的问道：“在黑暗中散发不详血光的眼睛，你就是血月家族的传人吧，难怪能用精神幻术误导我两次，能问一下你的幻之始印是什么吗？”

幻之始印，是精神幻术的核心，是施术者对幻术的根本理解，也是构建幻术世界的基石，没有形式的限制，有可能是一个手势动作，也有可能只是一句话。

“白痴！还想拖延时间？”莫皓月完全不理会面具男，掏出长刺狠狠地扎下。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