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下套
如不信,仔细观,鬼子眼珠俱发蓝。
天无雨,地焦旱,全是教堂止住天。
神发怒,仙发怨,一同下山把道传……”我站着听了几句,几个义和拳的信徒涌过来,一把扯住我要让我一起去攻打使馆区。
我一个激灵挣扎着窜出去,心里骂道:老子没有神功护体,定是吃不过那子弹,不过你们即使真有神功护体照样被洋毛子的长枪一枪打死。
义和团嘴里喊着是扶清灭洋,在北京城里悬赏说是杀一个洋毛子赏银百两,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给洋人当走狗,一律杀光。
京城里好一阵子人心惶惶的,特别是洋毛子,那一阵时候无论白天黑夜洋毛子都不怎么敢出来,即便出来也是坐在马车里,轻易不肯下车。
不过义和团的这事儿闹的动静虽然不小,可朝廷却并没有大加制裁,只是抓了几个人草草了事。
可洋人就不愿意了,经常去总理衙门争论这义和团杀害洋人却没有遭受严惩的事。
听说义和团是老佛爷默许的,这他娘的谁敢管啊,老佛爷连皇帝都给废了,全天下还有谁不管惩治的。
好像是听易姑娘告诉我的,老佛爷在过六十大寿时修建颐和园,有人劝谏,老佛爷动怒的说:谁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让他一生不痛快!这话一撂到地上,再也没有人敢出面劝谏老佛爷过大寿的事情。
但是,跟日本打的那一仗也是听说输在钱上。
好在路上没有多少人,行人的眼神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探子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行走,说话,眼神,穿着都和常人有特异之处。
因为探子有差事在身,所以探子走路总是瞻之在前顾之在后,来回的穿梭,而且探子还分有行探和坐探。
行探就是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往来,查看有没有要追寻的人,而坐探则是已经打听好要追寻人的地方,就蹲在固定的地方守着,只要要追寻的人一出现便立马有人跟踪,这种情况很是多见,前朝有东厂西厂,里面的锦衣卫干的差事便有这种的。
说话更是不一样,探子都是由本地人充当的,所以说的都是一嘴地道的方言,根本不可能从口音来区分这人是不是探子。
不过,这还有更计谋的法子,便是用计策。
在一开始的时候用探子来直接上去,让被追寻的人心里产生一种恐慌感,然后再派出一个或几个探子,充当友好的人上去,这样被追寻人容易产生亲近感和信任感。
这计策叫钓鱼,也叫下套。
不过上当的人多了,犯事儿的人心里都会留有一手。
眼神是最难骗人的地方,是不是探子只要一看他的眼就能判断出来。
探子的眼神也是分情况的,在没有找到人的时候总是不停的在街上来回的巡视,每个人的脸上总是要看一眼,正常人虽说也会看人,但是不会每个人看的时候不同,探子看的时候总会比常人多出些许时候。
还有就是在找到要追寻的人时,眼神就只盯着那人,然后在行为上就不一样了,他会一直跟着你。
在穿着上因为要抓被追寻的人,所以身上难免要藏一些刀兵器械之类的东西。
因此行走多有不便,即便是藏得极为隐蔽但习武之人都熟知藏兵器的地方,人身上就那么大的地方,不管你怎么藏,总是会有破绽的。
还有一点就是习武之人走路的样子是有特异的地方,比如练剑的人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连拳的人走路则是稳健的。
正如孟子的话,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
眸子不能掩其恶。
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是以像我们这种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一眼就能判别出是不是探子。
不过有时候遇到道行高深的那就没辙了,这种人在个方便都无懈可击,那就只有认栽了。
谁让咱们身手不如人家呢。
回到住处,司徒诸葛和肖子还没有回来,易姑娘迎上来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站在院子中央心里直发毛,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儿,可偏偏又感觉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易姑娘见我愣愣的不说话,用手碰了我一下,我看着易姑娘说:“办什么办啊,那个德林科公使被杀了。”
易姑娘不相信的看着我说:“怎么可能,你们要是把德林科公使给杀了还能活着回来?”我拉过易姑娘说:“肯定不是我们杀的,是恩海杀的,那人你是见过的。”
“恩海!”说到恩海,易姑娘尖着嗓子叫出声来,吓我一跳,德林科被杀死的事儿本就闹得心不净,那还受得了惊吓。
我有点恼怒的对易姑娘说:“喊什么喊啊,是恩海怎么了,又不是你男人杀的。”
易姑娘白我一眼说:“你不知道吗,恩海是旗人。怎么可能杀外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