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爬不出头
刚感觉有点恍悟时,脚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竟是被我认为是幻术的水。
滚烫的水渗过靴子钻进去,烫的我赶紧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说:“他娘的,这倒是怎么解释,说是幻象吧那这水可是生生烫到我脚了,说不是吧那他娘的就更难解释了,老在一个地儿爬来爬去的,见鬼了这是啊。”
肖子听完我跟易姑娘的感慨,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爬累了歇歇,再接着往上爬,顺着攀绳爬了有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个尽头,三人谁也不说一句话。
易姑娘倒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看,不是看我俩的,而是看下边的水是否停下来,每次都是匆忙看一下便转过头接着往上爬。
这条绳索就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不管怎么爬总是在那块石头附近转悠。
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对肖子说:“你说这绳子要是孤哀子放下来就咱们的,那他等到现在应该着急了吧。
他那张纸条上写的”小心有诈“又是什么意思呢?”易姑娘听完停住头也不回的说:“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肯定那张纸条是孤哀子写的,那定是没错了,咱们得好好想想纸条上写的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既然是通过绳索传下来的那肯定有他的用意。”
正当我们三人思索的时候头顶上绳索猛的晃动了一下,晃动的这一下很是剧烈。
我跟肖子都感到阵阵摇摆,易姑娘没放绳子会晃动,脚下没站稳,脚滑了下,幸好我抬头一直盯着易姑娘,赶忙伸手稳住易姑娘,闹了个有惊无险。
过了一会儿,绳子稳下来,易姑娘趴在竹棍上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差点儿就摔下去了。”
易姑娘自己感慨完了都不说话,冷寂的只有下边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困在这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很是苦恼。
眼看着出口就在头顶上,可就是困在这根绳索上,上上不去,下下不了。
我趴在绳索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粗绳子看得出神,肖子猛的拍我一下说:“发什么呆啊,赶紧的爬吧。”
肖子拍我一下,把我震的向前趴了一下,把绳子给抻了下。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味道,很淡,不过我还是从浓烈的硫磺味道中嗅出来。
类似花粉的香味儿,很淡很清,闻过后身子感到无比的舒畅。
肖子看我闭着眼吸着气跟抽大烟似的,使劲儿拍了我的后脑勺,疼的我龇牙咧嘴的骂道:“滚你大爷的,老子后面的整个儿头皮都被撕扯下来,你还往伤口上打!”“打怎么了,打打你好清醒,你脑瓜子以前不是挺好使的吗,这次怎么什么都使不出来啊。”
说着还想再拍,我偏过头躲过去。
我低头看了看水,已经停下来了。
我盯着看了片刻对肖子说:“你看,水不再上涨了。
咱们可好好的歇息下,省的爬来爬去的跟黄鼠狼似的,没头儿了。”
易姑娘也回头看眼水面说:“这次不会又是幻觉吧?”我呵呵笑了两腔,自打易姑娘在墓地外见到我就没少遇到幻术之类的东西,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但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再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好容易逃离了韩服的万靇宫的束缚,这下却困在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是在是恼死人了。
易姑娘见我干笑了两嗓子,白我一眼,肖子在背后用手使劲儿掐了我一把,我咬牙忍住了,只能自甘倒霉。
趁着水停的功夫,我们三人扶着竹棍边歇息边思索着究竟是哪个地方没有考虑到。
肖子试图跟易姑娘说话,但每次一张嘴易姑娘就别过脸不看他,搞的肖子讪讪的,只好跟我说话。
我则在想易姑娘前面说的,孤哀子不会平白无故写四个字告诉我们有诈,但疑惑之处就在于是上面有诈还是下边有诈?我们三人一路走了这么远也没有什么可猜忌的,更何况我们三人什么生死劫难都经历过了,珍惜都来不及更别说互相暗害了。
还有点就是孤哀子写纸条时也是很小心的,第一次打开看的时候上面写的是什么“豆腐”写的诗词,等过了一阵后再次打开看的时候才看到了真正的内容。
可见孤哀子也是谨小慎微的,跟他一起来的有让他不相信的人,所以采用暗层纸来给我传递消息。
想到这里,我觉得“小心有诈”这四个字不是说上面有诈,而是这里,就在我们眼前的这根攀绳里有诈。
可是就一根绳索能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呢,我也没听说过用绳子来某害人的法子。
说着我瞪了肖子一眼,易姑娘稀奇的看我说:“哟,季百大官人有什么高见啊,您说来听听,小女子在这里给您评判评判。”
说着手还打着兰花指,声气一嗲一嗲的,听着全身都直起鸡皮疙瘩。
我赶忙拦住说:“打住,打住,这位姐姐你悠着点儿就行,别把我给吓着了,我要是手一松你们俩可就再没了这破解绳索的法子了。”
“想了,你大爷的,赶紧的说。
早离开早利索,别他娘的罗里罗嗦的。”
肖子耐不住性子,伸手又想打我,我赶忙偏过头左闪右躲的。
、肖子见我畏畏缩缩的笑着说:“瞧你那熊样儿啊,现在连辫子也没有了,我怎么说你不肯出去了。
你这没辫子出去也是掉脑袋的事儿,我看你告诉我俩怎么出去,你就在这儿好好休休头发,什么时候等头发长出来了再出来。”
“滚你大爷的!你当老子是吃货啊,老子就不会说我是和尚啊,光头的就带掉脑袋啊。
笨蛋一个。”
、易姑娘见我俩又吵起来了,心烦意乱的说:“你俩别吵了,一会儿水又涨起来了想说也没机会了,赶紧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