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演给你看

皇帝倒是听着宋斐然的话，认同的点点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绝对是一个明君，在他的眼中，无论女子还是男儿，只要能良策安国，他倒是也不介意选用女子入仕，只是那朝中一帮迂腐的老臣，着实是有些让他头疼

“宋家小女好见地”

“皇上谬赞”她谦虚的回了一句

皇帝的这句夸奖倒是真心地。他不光赞赏宋斐然的见解，倒也赞赏她敢于直言的勇气，为君者，衲进天下谏言，这小小女子的一言，倒是比朝中那帮老奸巨猾的大臣来的真诚

“坐下说话吧”皇帝吩咐一旁的内侍搬来凳子让她坐下说话

她谢了恩，倒也不推辞，直接坐下，毕竟能让皇帝赐座，也就证明皇帝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差

“呵呵，宋家小女如此聪慧，应当知道朕今日召见你，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皇帝的语气带了几分探究

“臣女不敢欺瞒皇上，臣女确实与五皇子有交集”她气定神闲的回到

“你倒是诚实，身为世家女子倒是不怕别人说闲话？”皇帝眼里精光一闪，淡淡的问了一句

“皇上，这件事情原不在他人看法，臣女与五皇子只是坦荡之交，也容不得旁人闲话”她才不在意外人说什么，只要这些话落不到她耳朵里，她就不会理会

“呵呵，你这女子倒是处之淡然，但是你别忘了，老五那是朕的儿子，若是朕不允呢？”皇帝似乎想追问到底

“皇上的允与不允，臣女自然不敢揣测，可臣女清楚五皇子的为人就好”她的这句话倒也是算是给了皇帝一个暗示，高成宇并非皇帝可以拿捏的

皇帝眯着眼睛端详了她片刻才道：“有些事情你恐怕不知道，齐夫人可不希望你与皇家子嗣有所沾染”，话落，皇帝的眼睛一直牢牢盯着她的神色

宋斐然倒是听见皇帝的话，心里有些疑惑，皇帝居然知道她母亲？并且似乎还知道母亲的一些事情，若说高成宇的母亲进宫为妃，她的母亲嫁给了父亲，那么皇帝在这之间是什么角色？

“回皇上，臣女命薄，无法得见家慈容音，可却也知道一件事，为人之母势必事事以儿女心意为重，想必若是齐妃娘娘再世，定也会以五皇子的心意为重”

既然皇帝搬出她的母亲来试探，她定要还击回去，且不论皇帝的意图到底只是单纯的为了阻止她和高成宇，还是另有所谋。可母亲如今已经不在世间，她绝不允许有人用她的母亲来胁迫她

皇帝皱皱眉，眼中冷光乍现，后宫中人只知五皇子的母亲是素惜娘娘，从未有人知道她的真名齐浔阳，可这女子居然知道素惜姓齐，看来有些事情快瞒不住了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皇帝的声音里有了冷意

“皇上也知道的不少，不是吗？”她此时不在低着头，而是直视高阶之上的皇帝，嘴里更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她现在倒是确定一件事，皇帝一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之前她和高成宇讨论过，关于他们二人母亲的身份，皇帝和宋元志知道多少，她也曾试探过宋元志，却发现似乎除了名字，宋元志不知道别的什么

而高成宇则是没有和皇帝谈论过的，毕竟在高成宇的心里，皇帝也算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他和皇帝几乎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

“呵呵，有些事情还不到你们知道的时候，但是朕可以告诉你们，以你们现在的能力，只够勉强自保”皇帝不想过多的说这件事，只是淡淡提醒了一句，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还不等宋斐然回话，皇帝已经再次开口道：“既然你如此聪慧，那么应当知道，老五是朕最看重的皇子，如今老五的软肋是你，朕不能将他如何，只能从你身上入手了”，皇帝的这句话说的足够君子，但也足够小人。

“皇上就不怕臣女转头将这话告知五皇子，那时候皇上即便用我去威胁五皇子，只怕也是难了”她岂是任由皇帝拿捏的主

她知道皇帝想和高成宇改善关系，只是她没想到，皇帝就这么直白的告诉她了，这个行为倒也是君子。可是利用她一个女子威胁高成宇，企图改善他们父子间的关系，这行径倒也是足小人了

皇帝眼光一闪，冲着他一笑道：“你会吗？难道你愿意看见老五大逆不道，被天下人诟病？”

她哑然，皇帝确实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虽然不在意皇帝同不同意她和高成宇的事情，但是她绝不想看见皇帝和高成宇父子关系交恶，她可以不在乎她的名声，可是高成宇的身后不一样，他是皇子，任何的行差踏错危及的都是性命

“呵呵，臣女拜服，皇上想让臣女做什么不妨直说”她也不在兜圈子，直接问了出来

皇帝没有接话，而是挥挥手，示意大殿之中伺候的宫人都出去，直到大殿之中只剩下她和皇帝二人的时候，皇帝才略带无奈的开口：“宋家小女玲珑心，如今朕已迟暮，只是老五这孩子对朕有诸多怨恨，有些事情只怕不是皇命能控住的”，皇帝的语气此刻不似君王的威严，而更像是一个寻常父亲般无奈

宋斐然理解这种感觉，前世她和宋元志的父女关系正是如此，只不过她重来一世，看明白了一切，她有补救的机会

可是高成宇呢？她看得出来，皇帝对高成宇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疼爱，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父亲，她只怕高成宇以后会追悔莫及

“皇上若真爱惜五皇子，就不应该强迫五皇子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她虽然同情皇帝的怜子之心，可她也清楚，皇帝找她来，也绝不是简单的想缓和他和高成宇的父子关系

“呵呵，不愿意的事情？朕可以告诉你，假如以后老五肯听朕的话，那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皇帝的语气带着诱惑的意思

“臣女不稀罕”她看了一眼皇帝，索性说个明白

皇帝的目光闪了闪，可是面上却依旧平静。他倒是不奇怪宋斐然会说出这种话，只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放眼整个京城世家，莫说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就是一个皇子妃的位置，也足以让那些世家小姐争抢

“你倒是敢说，你可知道你不稀罕的是什么位置么？”皇帝私以为宋斐然不过是碍于大殿之上，不好说而已

“皇上是觉得臣女会拿这个位置当成条件？”她反问了一句

皇帝此刻觉得他一开始小看了这个女子了，这女子聪慧，而且看事情的眼光毒辣，他倒是真有些欣赏宋斐然了，毕竟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况且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坐得稳的

“呵呵，倒是朕小看你了，那么你来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皇帝觉得此时再用条件诱惑宋斐然无用，干脆让她自己提

可是还未等宋斐然开口，却猛然听见大殿的门被踹开，她回头，却看见高成宇拉着易怜霜走进来。可此刻看着二人的举动，高成宇的手将易怜霜的手紧紧握着，像极了拉着心爱的女子。

她有些皱眉，高成宇这是搞什么名堂，她看得出来，易怜霜虽然与高成宇一同长大，但二人之间尽是兄妹之情，况且易怜霜的心事，她是清楚的

跟在二人身后的内侍，却惶恐的跪在殿外求饶：“皇上恕罪，五殿下非要进来，奴才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