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开镖
可惜，楚楚姑娘拒绝了，她选择了孙刚赶的马车！
至于其中原因，或许只有谢玉和楚楚两位彼此深入过的，才知道其中微妙！
如此，楚楚姑娘和小素姑娘乘坐上孙刚驾驶的马车，混入镖队之中！
而谢玉则驾着驴车，尽量低调载着程大小姐走在长风镖局镖队的后面，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城！
由小彭王护送，本该是不难的，但看到在城门亲自查岗的锦衣卫指挥使翁泰北，程大小姐知道麻烦！
于是，给谢玉做了一个示意，谢玉立刻调转驴车方向了！
有些事，大家不过心照不宣，能瞒得过一时，但瞒不过一世！
程大小姐早就预料到，楚楚姑娘在长风镖局是瞒不锦衣卫的，不然锦衣卫也不会敢夜袭长风镖局，虽然实际效果是失败了，但同时也能印证出一些信息了！
但有些事，只要没有当面撞见，没有直接证据，大家都是在京城的体面人，又有小彭王爷在，没有当面翻脸可能！
又换了一个城门后，还有锦衣卫把守，程大小姐只得道：“小玉子，再换一个方向，若是…，咱们只有先回镖局了。”
听到这话，谢玉也只得说：“知道了，大小姐！”
只是，谢玉又调转驴车方向时，突然看到一些个“熟人”！
心中一动道：“大小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肯定能混出城，倒是要让你受点委屈了。”
这话一说，自然让程采玉一愣，略看了一眼这个少年，程采玉：“什么办法，快些说，只要能出城门，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于是，谢玉就说了自己的办法。
许久，程采玉一脸犹豫的说：“你去办吧！”
谢玉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先停了下驴车，然后起身去见那几个原来一起贩鱼时在鱼帮人生的朋友了。
有道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千万被小看一些下九流！
塞了一些银子后，给谢玉和程大小姐蒙上眼睛，来到一个多有臭水，老鼠死蛇尸体，总之是一个很脏污的地方，一个破旧城短的半地下通道！
因为实在太臭，加上地上的污脏水，谢玉背着手拿精细软包的程大小姐半身挺腰的穿过这个通道！
然后，又穿过乱枯草隐藏水下朽木桩，过了护城河，然后就好走了！
程大小姐忍者恶心，把有些脏臭的手帕、头巾仍掉后，很是严肃的对谢玉说：“小玉子，今日这事，谁也不要说，大少局主问起来，你就说，这边城门查的不严，咱们顺利出城了！”
然后回看了一眼，那个臭泥沟中传说中的“狗洞”！
又肯定说：“谁也不要说，算姐姐欠你一个人情，你个小素的事，包在姐姐身上了。”
前一个人情，谢玉听的很开心，但又要说和小素姑娘的事，谢玉有些头疼！
谢玉真没那个心呀，他不喜欢直板，前后一样的，还是喜欢楚楚那…，算了！
谢玉表示一定，答应后，带着程大小姐换了一个地方，等待不许久，谢玉又看到，自己驴车被一个贩鱼佬赶了过来！
谢玉赶紧迎了上去，先检查了下，备的行礼都未缺失，果然，底层信义多比那些个达官贵人好！
谢玉特意多结算了尾款，贩鱼佬自然很满意，同时也表示今天没见过谢玉的话！
心照不宣了。
然后，然后就是程大小姐把谢玉赶开，她在驴车车厢内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果然美丽大半都是维护出来的。
而，谢玉呢！
也只是吧脚上的旧鞋扔掉，旧鞋袜用水简单洗一下，换上让求学斋吉婶她们帮忙做的新千层底布鞋就算是完事了。
然后，谢玉带上换好衣服的程大小姐，换个方向，向约定好卫城中一个“三元老店”的客栈赶去！
因为绕路，以及耽搁的时间，虽也算是一大早出发的。
等谢玉到了卫城那边，已经是下午了。
打听一下，谢玉到了三元客栈那边，果听到有镖队的声音。
于是，回身叫醒了在驴车车厢内安睡的程大小姐，说到地方了。
而程大小姐闻着小香炉中的香气，只觉身上的异气消散，款款醒来，只觉得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这驴车到真像小素姑娘说到，真不怎么颠簸。
还有这香炉中的香？
程大小姐：“小玉子，你这香是从何来，好像和我平日的用过的熏香不太一样！”
谢玉：“这…。”
程大小姐：“是很名贵的香料吗？那就算了…。”
谢玉：“大小姐，自然不是，只是你这突然一问，我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也和今日咱们借鱼帮的暗道有关，早些时候我跟着鱼帮贩鱼，也知道身上鱼腥气大。”
“别人虽不说，我也是明白的，后想到曾姑苏一个杂书铺中有本有意思的杂书，名曰《普济方》
“这书中记载的一个去异气臭味的香方，以水潭湖泊中虽处可见的浮萍为主料，添加厚朴、羌活、川穷、榆树皮研磨而成。”
“点燃熏香，却也有效果，今日一试，看来大小姐也是认可的！”
程大小姐：“以浮萍为主材的香方，这倒是真少见，其效果不比我常用的香方差，不，应该是更好些才是！”
谢玉自然有眼色的说：“既然大小姐喜欢，正好我带了不少！”
说完，谢玉假装在在驴车板下取包裹，其实储物空间出去两个纸包，递给程大小姐说：“还请大小姐，莫言嫌弃才是！”
程采玉再次和谢玉重申了在背着穿过狗洞保密的事后，毫不客气拿走甚至连谢玉自备小香炉也拿走了。
谢玉无语一下，也不好说什么！
之后，程大小姐拎着小香炉和郭大少局、程铁衣他们叙话，毕竟人家的领导，谢玉也不好偷听。
谢玉和侯崑老爷子报到一下后，大略说了些怎么庆幸顺利通过锦衣卫的“安检”的事。
然后，找店小二要了热水毛巾，简单茶洗一下，吃了晚餐就准备休息了！
毕竟也是赶了大半天车，以这趟镖的情况看，以后还指不定要遇上什么事，早些休息养足气力才是好事！
只是晚餐后，谢玉看到趟子手大通铺里才一天就有的酸臭味，还有磨牙、抠脚的集体毛病！
他就知道，这么多人，再以镖行情况，铸单间也只有郭旭大少、楚楚姑娘她们才能享受到，普通趟子手也就是住个大通铺，便宜实惠，真有事也便利！
于是，谢玉很识趣的没有加入进去，而是直接回到自己那驴车架那边！
先和准备守夜，值班看镖箱的趟子手打好招呼。
先把早就准备好的脚凳给驴车架给值上，正好平整，这是谢玉设计好了的！
根据和甲五爷走镖的实习经验，谢玉特意把这驴车车厢改造的有点房车的意思！
然后，银子爬进车厢，先把今天赶车披在身体在外面的蓝布披风给铺道车架板上当褥子，毕竟这三四月份的天还是蛮凉的，虽说有太阳，风也不差呀，给自己上个披风，也不是耍帅，突出一个实用！
再有，谢玉从车厢里面，自设的行礼架上，取出那兔皮披风当被子，再拿旧衣一裹当枕头，加上谢玉的个头，这躺起了，这不就妥了嘛！
不过，睡之前，谢玉还是按照习惯盘膝打坐，运转家传心法调息一个时辰，积蓄内气。
虽说，在雮尘珠十二倍能力加持下，这家传心法运行更快捷，但自从内力能量度从浅色变中色，效果差了十倍不止。
要更快增加内力还是尽量完成押镖人物，b级、或a级以上更好！
虽说风浪越发，鱼越贵，但在有内力这个超能力世界，硬件不给力情况下，内力越多越厚，也确实更有安全感的！
之前在应对黑衣人夜袭时，谢玉也有开始的自信，但真交手时逐渐衍生懊恼和后怕的。
毕竟硬件实在不给力，而且人家三人一组联手，又有黑头目“掠阵”。
谢玉又没主角光环，真有靠一口气硬撑时，其实有想过先不管程大小姐和小素姑娘，自己先跑，然后找个隐蔽地方，取出弓箭再为她们“报仇”的想法的。
感慨中，谢玉结束了一个时辰的调息计划，把外衣扒了后，就躺了下了，盖着兔皮氅，虽觉得没有屋内被褥暖和，但和脚臭汗臭相比，已经是极好了。
鼻子轻嗅一下，谢玉微微一笑，其实程大小姐身上味道不比楚楚姑娘差，谢玉还是喜欢这种成熟些的。
隐约中，觉得外面镖车那边换了三趟班，天微微亮，侯崑老爷子来巡查，其实就是叫床服务后，就真热闹起来了。
出门在外，尤其是集体活动时，更不能缺勤和想懒，谢玉自然也是起来了！
把东西重新归置好后，谢玉拿着昨天从路上折的刚发芽柳树枝，蘸点盐开始刷牙洗漱！
完事后，谢玉再去马棚帮忙给镖队的驮马们加喂食料，其中特意给自己驴子偷喂一颗营养丸，以后的路还长，体力耐力若是要保持的更好，营养一定得跟上的。
牲口可不像人，一天三顿饭就能保持足够精力，平常就要四顿五顿的，更客况这种负重的长途跋涉，更得保持足够的营养。
过分压榨其体力，它分分钟就会死给你看！
喂完牲口，谢玉这才去吃饭！
因为镖队的人多，也就不上什么席面，都是拿着一个大瓷碗，由镖行专人厨子先你挖大半碗米饭，再又给你米饭上浇上有厚肥肉片的合菜。
虽然大早上吃这个有些油腻偏咸，但绝对抗饿实在，能为接下来的赶路行动，提供足够的体力！
毕竟，对大多数趟子手来说，他们可是没有什么骑乘搭载工具的，他们就是靠我双腿赶路的，吃的实在便咸些也是正常！
谢玉学着和大伙一样，蹲在墙根，狠干三碗后，有同伴夸谢玉好饭量，是个天生干镖行的好手！
也是，这种体力行活动，没个好饭量怎么会行呢！
两碗才是起步，三碗是正常，连吃四碗的也不在少数，千万别低估了人的饭量，尤其是干体力活的。
就当，谢玉准备干第四碗时，扭头一看，
正看到远处小素姑娘向谢玉招手！
谢玉略一想，还是走了过去！
小素姑娘拿着两个熟鸡蛋递给谢玉，说：“呢，这是大小姐让给你带的，就两个，我可没贪！”
谢玉额了下，接过两个鸡蛋说：“谢大小姐关心，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向一个方向略略拱手，就接过鸡蛋剥皮开吃起来！
那个方向正是客栈中的席面，也就是郭大少、程二少、商六、侯崑、他们镖局中的领导层，还有客人楚楚姑娘才有资格去的。
当然，小素姑娘是程大小姐丫鬟兼助理，有些时候她的话也就是程大小姐意思，自然也是算是管理层，自然有资格和他们一起吃早餐席面！
别以为县长助理是和县长秘书一样，县长助理和副县长级别，副处级干部。
而县长秘书甚至可能只是一个科员，连领导级别都没，但多少人对县长秘书的尊重可比县长助理高多了。
原因不说了，小素姑娘可是身兼二职的。
小素姑娘看到谢玉快速吃点两个鸡蛋，微微一笑说：“急什么，鸡蛋给你了，你可以先放着，午食咱们只会吃些干粮，不会停留，到晚上才能找到宿头，吃上热食的。”
“给你两个鸡蛋，是想让你当午餐，算了，吃就吃吧！”
谢玉：“没办法，小素姑娘，我等都是做体力活的，天生好饭量，饭量不够，活也是做不好的。”
小素姑娘：“说了，随你，给你说件事，小姐知道你驴车赶的平稳，原打算让给那个叫楚楚的女人。”
“可人家根本不领情，看来以后大小姐还要坐你的驴车了。”
谢玉：“额，也好，嗯，大小姐说什么，吩咐就是了！”
小素姑娘：“你明白就好，那，我给你说，能不能也坐你的驴车了，那个女人抱着骨灰盒，整天哭哭啼啼的，我…。”
谢玉：“哦…，这样呀，行，大小姐要是没意见，我也没意见的。”
小素：“嗯，小姐只是让我过来问问你，她说你不反对就好…。”
谢玉：“我反对…。”
谢玉顺利体味到程大小姐意思，头疼一下又说：“不差你一个，对了，我带了一些行礼，你莫言乱动，其他就随你了！”
小素姑娘白眼一下：“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