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哈萨帝国战役(1)
康定府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很是森严,这里是帝国远征军的指挥部所在,多达三十五万的远征军已经在康定府和溱潼府之间驻扎完毕,那连绵不绝的营帐,和络绎不绝的军士更是将原来荒无人烟的地段给硬生生的塞满。
秦胡此时正在帝国远征军指挥部—康定府衙中和陈近南以及赵高商议着军情。
“陈将军,据斥候所反应回来的情报来看,哈萨族征东部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攻占了位于康定府西面的‘玉门关’,只是碍于道路复杂,以及那片作为巴郡屏障的‘死亡之林’,并没有进一步行动,最近在康定府和溱潼府之间的哈萨族探子却是多了起来,你说,哈萨族会不会还是沿着前些年入侵汉中三郡的路线进攻溱潼府?”秦胡喝了一口茶,看了看陈近南,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亲王殿下,康定府西面的‘玉门关’沦陷,按照常理来说,哈萨族征东部的军队应该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不过从现在的境况看来,他们好像并没有深入巴郡腹地的打算。如果说他们想要攻占溱潼府或者康定府,首先就是要面临帝国三十五万大军的刀枪,我想他们的指挥官应该不会如此迷糊吧?以硬碰硬的话,帝国远征军并不惧怕那些所谓的什么哈萨族征东部勇士,毕竟现在我们在帝国境内,可以随时随地的补充兵力和给养,而哈萨族却是远离本土作战,所携带的粮草等应该不是很充足,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陈近南摸摸下巴的胡须,一脸沉静的说道。
“陈将军,按道理说,我一个外行人不应该指手画脚的,但是陛下在我临走的时候,曾经嘱咐过我,汉中三郡并非是帝国大军要驻扎的地方,陛下害怕一旦驻扎在此地过久,会引起汉中三郡民众的不满。再说,帝国东南三郡的暴民还在那里肆虐,帝国周围的有些跳梁小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军部没有办法抽调更多的兵力来围剿暴民,所以陛下希望帝国远征军能够迅速的解决掉哈萨族的隐患,掉过头去解决东南四郡的暴民。”赵高却是悠悠的说出如此一段话。
秦胡和陈近南听到赵高的言语,表情各是不同,秦胡表现得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而陈近南却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赵高这样的说辞很是不满。
“陈将军,洒家觉得,如果帝国远征军能够和哈萨族的征东部拼个死活,哪怕就是伤筋动骨,只要打得哈萨族征东部怕了,那么他们就会考虑退兵了,这样,我们对帝国也算是有个交代,陈将军也能凭借此战功更上一层楼。只要将哈萨族逼得退兵,陈将军就是大功一件,只要我们能够回到帝国腹地,补充兵员并不是问题,什么都会迎刃而解,到时候陈将军再带领着手下征讨暴民,按照陈将军的本事,定然手到擒来,到时候,秦将军恐怕会成为帝国第四位上将军了。”赵高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了赵高的有一番说辞,陈近南的内心斗争的更加剧烈了。如果按照当初军部的设想,应该是加强巴郡各个府的城防力量,以逸待劳,坚守不出,这样的话,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个也是比较稳妥的办法。问题是,当今圣上对于这样的做法并不是很看好,至少在总指挥官这一方面就没有按照军部的意思去办,原来圣上在军事方面都一直比较听出军部的意见的,为何独独这一次却反对呢?这个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当今圣上对帝国军部有了不满?嗯,很有可能是这样,帝国三位上将军,分别和三个皇子都走得很近,原来当今圣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发话,可能是相互倾轧的太狠了,引起陛下的高度警觉。据陈近南所得到的消息:这次帝国提出的指挥官人选本来不是自己,却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将军,不过被当今圣上当场否决了,军部又重新了换了好几发人选,当今圣上都不是很满意,直到后来,军部没有办法,将自己推上前台,当今圣上这次点头表示同意。
陈近南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会被选为帝国远征军的副总指挥官,第一个就是帝国第三军团的实力,第二个就是自己不属于三位皇子中的任何一方,第三就是自己表现的一向中规中矩,没有丝毫擅越,对当今圣上更是言听计从,没有多余言语。陈近南也知道赵高的身份,当今圣上的心腹总管,再联系下帝国远征军的最高指挥官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陈近南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是只要能够守住巴郡就够了,如果当今圣上想放弃汉中三郡的话,并不是什么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汉中三郡都是穷山恶水,而这个原因就会生成刁民。汉中三郡叛乱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如果这次帝国就是不派远征军,也大可以掩饰过去,因为帝国周边的几个国家都蠢蠢欲动,帝国有没有什么机动力量,再加上帝国东南四郡的严重暴乱,帝国完全可以以一副攘外必先安内的嘴脸去对付那些普通民众的质询。
这次当今圣上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第三军团和其它二个师团放到汉中三郡呢?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吗?
陈近南带着强烈疑惑,下意识的看向赵高和秦胡,目光更是在二人的脸上游离不定,似乎想寻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好让自己有个准确的判断。陈近南知道,一个只知道打仗而不关系政治的将军,是做不长久的,特别是在涉及到皇位更替的时候,虽然可以保得暂时平安,但是必将为争夺皇位的几方所不喜,自己需要快速做出决断了,不然真的是前途一片黯淡,甚至有可能会被贬职流放。
很可惜的是,赵高和秦胡却不再言语,也都盯着陈近南只看,将陈近南看得心里毛毛的。